“待官差来的时候,林娇娇的血已经将地面染红来一片,听一个衙役说,孙聪文如今在大狱中已经彻底疯了。而林娇娇幸亏被救治的及时,捡回了一条命,只是日后怕是不能生养了。”月影说完拿起一盏茶润润嗓子。
青莲又凑了过来,“接下来的我知道,我认识那皇商家的采买丫鬟,据说那家的主母是个笑面虎,折磨起人来可有一套了!”
“林娇娇伤好了之后便被家里直接送了过去,她那副脾性,在大夫人手底下受了不少折磨呢,如今可谓是活的连府中的丫鬟都不如啊。”
我摇了摇头,孙齐夫妇惯子如杀子,而林娇娇心术不正,有这样的下场也是早晚的事。
但面前的三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疑惑发问,“你们三人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都是哪里听来的?”
春文唇边溢出笑,“自然是那大学士府中传出来的一手消息!”
“自从那大学士府被充公后,下人们都被遣散了,我和青莲路过时看着他们正拿着行李往外走呢,便上去搭了几句话问出来的。”
“月影知道的多倒是从她相熟的侍卫和衙役那里听说来的。”
月影浅笑着点了点头,“最新的传闻是孙齐和孙夫人日日互相指责对方溺爱孩子,白日里马厩里有干不完的活,晚上夫妻还要吵架,两人倒是憔悴了不少。”
我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权当是在警醒自己,日后我的孩子出世了,万万不能过分溺爱。
......
近些日子,我嗜睡的症状倒是好多了。
在谢长风要上朝时,我便早早醒来。
虽然他哄着我再多睡一会儿,但我还是坚持每日伺候他穿上官袍,待他出去后我再睡个回笼觉。
这日,我习惯性地拿起挂在架子上的官袍为他穿上,他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将莫临唤了进来,而莫临进来时,手中还托着一身崭新的官袍。
谢长风从他手中接过官袍,套在身上。
我定睛一看,这新的官袍似乎与谢长风以往穿的大有不同,虽然都是绯色的,但这新的官袍上却用金线绣着一条四爪金蟒。
瞧我看着官袍上的四爪金蟒图案发愣,莫临喜形于色的替谢长风说道,“夫人,昨晚您歇息的早,大人回来还未来得及将这件喜事告诉您呢!”
“我家大人如今已经是陛下亲封的首辅了!”莫临说的好像比自己做了首辅还开心。
我直愣愣的看着谢长风,眸光微动,“果真如此?”
“果真,陛下当着朝中众人的面,说明了我从前以九千岁的身份示人,只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如今那件事情已经有了进展,我的夫人还有了孩子,夫人被世人调侃抹黑的事情,陛下也已有耳闻,为了不伤了我这个肱骨之臣的心,他亲自将我封为了首辅。”谢长风替我将额前的碎发拂到耳后,柔声说道。
而我心底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一直以来担忧的事情总算是有了个好结局,眼角的笑意若隐若现,连忙催着谢长风早些去上朝,莫辜负了陛下的看重。
谢长风刮了下我的鼻头,宠溺的在我额头落下一吻才离开。
惹的尚未娶亲的莫临红透了脸。
谢长风走后,我原是想再睡个回笼觉,可因为方才得知的好消息,我高兴的过了头,此刻睡意全无。
起来用了早膳,稍微看了几本账本,想着许久未出去了,便带上了春文三人一同出去走走。
我们走在长街上,路上的行人或侧目偷偷注视,或窃窃私语。
只不过说的人太多,有些言语还是落到了我耳朵里。
“这谢夫人还真是命好啊,从前与裴家有婚约,被退婚后嫁给谢大人,当时人人都笑她傻,可如今来看,傻的竟是我们。”
“可不是嘛,人家如今嫁了个有银子又有权势的男人,不仅有丈夫的专宠还有了孩子,真是叫人羡慕。”
“你还羡慕?当初不是你说谢夫人假孕?我倒是觉得她有今日可不是完全靠嫁了个好夫婿,你瞧瞧她一人管着那么多铺子,个顶个的赚钱,可见这手段有多厉害!”
“......”
听着这些如墙头草一般的言论,我不禁哑然失笑。
只当没听见般,带着春文三人朝西边的一家茶叶铺子走去。
谢长风素日只爱喝这家铺子中的西域雪芽,我听府中负责采买的小厮说,今日这铺子里来了今年的新茶,便想着买些回去让谢长风尝尝。
掌柜的瞧我来,立刻招呼我坐下,给我泡了几杯新到的茶尝尝鲜。
我小啜一口,确实好喝,茶汤清澈而不涩,入口唇齿留香。
当即便将谢长风爱喝的西域雪芽和其他几样新茶都买了一份带回府。
春文她们拎着茶叶,我们一行四人走到店门口,便瞧见了两个穿着宫女服饰的人。
而她们所说的话,彻底让我们停下了脚步。
“五公主昨日本来都禁足结束了,可没想到今日又被禁足了,哎。”
“是啊,要不是听说了谢大人是健全之身,他夫人还有了,五公主也不至于大发脾气,现下不紧被禁足,还挨了板子呢。”
“陛下这一回恐怕是动了真怒了,五公主被打得只能卧床休养,只不过我听说,五公主觉得挨这顿打倒是不亏,只因谢大人要来看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