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打死你这胡乱攀咬的贱人!”齐冲见丫鬟要抖露他的丑事,叫骂着就要上前打死丫鬟。
但陈沭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在他即将靠近时,用力一脚朝他胸口踹去。
齐冲闷哼一声,飞出去好远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另一个暗卫上前将他捆了起来,嘴里都塞了块破布。
“继续说。”谢长风走到我身边,拉着我坐到一处椅子上。
丫鬟看了一眼齐冲狼狈不堪的模样,转过头再次开口,“自从我跟了齐冲,我便无意中发现了他许多秘密。”
“自从府中落寞后,他不仅将自己的家财败光了,就连县主的嫁妆都没放过,尽管家中钱银紧张,他吃喝嫖赌的习性还是难改,所以五公主找上门,与他合谋要除掉姜小姐时,他立刻就答应了,方才姜小姐呈上去的信也都是真的。”
“这一切只因他早就觉得县主无趣,不如利用县主的死来陷害姜小姐,一石二鸟。如此一来,他不仅能从五公主手里拿到一大笔银子,还能丧妻再取。”
“就连那书局倒闭也是一开始就设计好了的,他们想借着姜小姐将芸和书局搞垮和害死县主的借口,将姜小姐彻底除掉,可没想到姜小姐精通商贾,反而弄巧成拙了。”
整件事情的起因与经过皆已明了,这丫鬟是人证,而那些信则是物证。
堂上的按察使吴炯看起来坐立难安,不敢直视谢长风的眼神。
“吴大人,案件我已经替你审问清楚了,便由你亲自来做个决断吧。”谢长风的眸中闪过一丝讥讽。
吴炯连连应下,就连手中的惊堂木都忘了拍,“大胆齐冲竟敢蒙骗本官,你如此诬陷他人,谋害发妻的行径令人发指!先打三十大板关入大牢做苦役,再视芸和县主的病情来定你的罪!”
“丫鬟检举有空,念在罪过尚轻,打十五大板,遣送回原籍发卖,所得钱财归芸和县主。”
底下的衙役听着他的命令,立刻将被捂着嘴呜呜叫唤的齐冲和瘫软在地的丫鬟架了起来,押入大牢。
吴炯讪笑着看向谢长风,“谢大人,下官的判决不知您是否满意?”
谢长风微微点头,吴炯这才呼出一口气,面带讨好之意,搓了搓手,“方才下官真真是糊涂了,一时间才误会了尊夫人,还望谢大人大人有大量......”
“这是自然,本官不会与你计较这些。只是......应该如何处置你,还是另有他人说了算。”谢长风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他拍了拍手,一个身穿圆领袍子,头戴乌纱帽的官员便走了进来。
看这官服,似乎是大理寺卿。
他朝着谢长风点了点头,而堂上的吴炯看到这样的场景面如死灰般瘫软在椅子上。
“按察使吴炯收受贿赂,藐视国法,即刻革除官职,打入大牢!”大理寺卿说出的每一个字掷地有声。
他带来的人也立刻上前将吴炯从堂上拽下来拖走。
在吴炯的讨饶声中,大理寺卿恭敬的与谢长风道别。
这场蓄谋已久的闹剧终于落幕。
“清月,可被吓到了?”谢长风偏过头看我。
我摇了摇头,“没有,旁人都欺上门来了,定然是要反击的。若是不够狠,只怕是要被旁人吃干抹净。”
谢长风覆上我的手,眼中闪过一瞬欣赏之色,“一切有我,我定然不会让那些牛鬼蛇神再欺了你。”
他站起身来,“今日天色还未晚,尚来得及去铺子里打家具,不如我们即刻前往?”
我思忖了片刻,说道“芸和县主帮了我许多,如今她生死未卜,我心中难免担忧,我们还是一同前往她府中瞧瞧吧,若是能为她做些什么也好。”
谢长风闻言,觉得我言之有理,便立刻带我前往了县主府。
......
这是我第一次踏足县主府,眼前的景象让我惊诧不易。
偌大的县主府中空荡不已,只剩下一些桌椅床铺,连一只贵重点的箱子都没有。
我和谢长风在府中走了片刻,才遇到一个面色憔悴的丫鬟。
经过一番问询,我才得知这是芸和县主的陪嫁丫鬟采儿。
齐冲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早就将府中贵重些的物品变卖了,就连府中的下人也都赶的赶卖的卖,只剩下忠心侍主的采儿和今日朝堂上被齐冲蒙骗做着姨娘梦的丫鬟。
得知我们是来看芸和县主的,采儿激动的落泪,“有各位贵人惦念着我家县主真是县主的福气,只是现在县主她性命垂危,来瞧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还请各位贵人救救我家县主吧!”
采儿说着就要跪下,我连忙扶起她,让她带我们去看看芸和县主。
采儿胡乱摸了两把泪,带着我们前往探望芸和县主。
卧房的门打开,我们朝里走去。
只见芸和县主面色灰败的躺在床上,了无生气。
众人陷入了沉默。
“你家县主中毒时的症状如何?”陈沭忽然发问。
采儿愣了一瞬,似在回忆,随后连忙道出:“县主被姑爷灌下汤药后先是神智不清,浑身无力,而后便口吐鲜血陷入昏迷,如今是出气多进气少了......”采儿说着便哽咽了起来。
陈沭皱了皱眉,朝她道:“别哭,你家县主还有救,那汤药可还有余?”
采耳点了点头,连忙取来一只碗,“这是那只药碗,里头还有些残余,我趁姑爷不注意偷偷藏下来的。”
陈沭接过去闻了闻。
随后他朝我和谢长风一拱手,说道:“县主中的毒是五公主府特有的毒药——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