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赫然想起谢长风拿出来的那个小册子就是大婚前,教习嬷嬷赠我的那一本。
那一日,我起先是藏在了床下,可又觉得不妥帖。
便随手装在了一个首饰盒子中,想找个机会处理掉,可谁曾想,后来忙着旁的事情忘记了这回事。
现在想来,谢长风说不准就是那日非要替我描眉簪发时,无意中翻到的。
意识开始涣散,身体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记得要了多少次水。
直到屋外掌灯,我和谢长风交缠的身影被倒映在洁白的墙面上,在我的最后一声求饶中,他才堪堪结束。
动作轻柔地替我擦去脸上的泪痕,我又累又恼,转过脸去不愿看他。
许是察觉到自己过了火,谢长风将我带到怀中,低声诱哄着,“好月儿,都怪你太迷人了,才把为夫迷的忍不住要了一次又一次。”
我恼极了,还是不愿搭理他,背对着他沉沉睡去,
迷糊间,一股好闻的松木香袭来,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
翌日清晨,我盯着一双熊猫眼醒来。
伺候我洗漱的春文眼神愈发心疼,而青莲给我做的早膳也愈发大补。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心想这回是怎么也解释不清了。
只好不发一言,默默的喝着碗里的十全大补汤。
......
又过了一日,到我回门的日子了。
其实说着是回门,但却跟串门也没什么两样,毕竟我的娘家就在隔壁。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谢长风早早告了假,又提前准备了许多礼品与我一同回门。
母亲一早就命人备好了回门饭,饭桌上她瞧着谢长风顾不上自己吃,却直忙着给我布菜,高兴的合不拢嘴,但口中还是招呼着谢长风,“女婿你自己吃,莫管清月那丫头。”
我嗔怪道,“母亲,我才是您女儿,怎么如今长风却像是您儿子一样。”
我们三人在饭桌上有说有笑,和乐一片。
用过膳,忽然有人找上门来,说是宫中有要务请谢长风去。
谢长风向母亲告罪,并称晚些亲自来接我,得到了母亲的应肯后,这才离去。
而他走后,母亲就将我拉到了卧房说体己话。
“清月啊,母亲看的出来,长风他是真心待你的,更是将你宠到了骨子里,往后啊,你们二人可得好好的过日子”母亲我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道。
我轻声应下,母亲又垂下眸子,说道:“只是可惜了长风他不是......要是你们以后能有个孩子......”
见我未回话,母亲才回过味来,长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老了,想的太多,如今清月能嫁个疼爱自己的丈夫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多少女子嫁的人连待她们好都做不到,还是知足一些吧。”
而我此刻想的却是,谢长风才不是不健全,他不紧健全,还勇猛的很,日日将我折腾的难以宿寐。
只是现在还不能将此事透露给母亲,不过日后母亲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该有多高兴呢。
......
不知不觉,我与谢长风成婚已有月余。
从大婚那日起,谢长风似乎对那件事食之入髓了。
只要得空,不管是在我们的卧房,还是他的书房,处处都留下了我们的痕迹......
一开始我并不情愿,百般抵抗,可他半是诱哄半是逼迫,磨的我彻底放弃抵抗。
与他一同过上了没羞没躁的日子,而春文、青莲和府中的下人也对我们时常要水的事情见怪不怪了。
转眼间,季节入夏。
窗外的蝉鸣嘹亮,热的叫人不愿动弹。
也许正是太热的缘故,我越发慵懒起来,每日里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就连铺子都去的少了。
这一日,我忽然馋起了城东一家铺子酸杏蜜饯,我原是想让府中的小厮替我买了回来。
可忽然想到,已经许久未去书局中瞧瞧了,便带上了春文和月影一同出门。
我们去铺子中买了些酸杏,还在掌柜的推荐下又买了许多蜜饯,春文和月影手中都提的满满当当。
就在我们正要出门时,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忽然直冲冲的撞了上来。
随着春文的一声尖叫,她手中拎着的蜜饯全都散落在地,那女子也退了个趔趄,险些跌倒,幸亏被身后的仆从扶住了。
而她刚刚站稳,便抚了抚肚子,张口怒骂道:“哪家的贱婢,眼睛是瞎了不成,撞了我腹中的孩子你担待的起吗?!”
春文被吓得小声嗫嚅,“不是的,我没有撞你......”
那女子一听,火气更盛,“不是你撞的还能是我故意陷害你不成?你这个贱蹄子,我今日就替你主子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她就要伸手往春文脸上招呼。
我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回过头,美目圆瞪,打量了我一番后,反而发出一声嗤笑,“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谢大人的......对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