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说是戴上面具，全身心投入跳大神的行业。
结果转头就屁颠屁颠坐上了零号的怀抱。
“虽说外人看着不雅，”
“但我坐着舒服啊。”江灵才不管。
零号公主抱江灵。
她本体身高一米七，但穿戴上应该是战斗外甲后就有三米几了。
对零号来说，“这姿势虽然有些亲昵，但吾主喜欢。”
“起飞...”
江灵刚想喊，想到自己现在的形象，
于是轻咳，压着嗓音，
“动身，去取回本属于我的力量。”
......
身后云端的白银之城越来越小。
零号本体被包裹在白色陶瓷般的外甲内。
整体造型延续了她们应该是天界人的审美观，洁白，神圣，优雅。
从这儿到目的地足有一天的时间。
路上无聊，江灵闲聊，“方便透露一下，零号你多大了吗。”
“吾主你可以别说话吗。”
零号忽然开口。
江灵顿时纳闷，“怎么，我还有口气，熏着你了？”
自己戴着半铁半青铜的面具，
对方也整个笼罩在战斗外甲之中。
这话讲的可让自己摸不着头脑。
“你不开口...更有我们追随的神灵的感觉。”
零号迟疑了下。
闻言，江灵顿时坐不稳了，“什么叫我不开口，更有神灵的感觉？”
零号不说话。
江灵道：“你把头露出来，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
“为何。”
零号听从命令，头部的外覆白甲收了下去。
一头纤尘不染的银色发丝，有着黄金比例的脸蛋，琼鼻挺巧，五官精致得像雕刻师对照漫画中的女神一比一完美复刻出来的。
她看着江灵。
“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们来着。”
江灵虽然脸上戴有面具，
不过并不妨碍他认真严肃的口吻，
“你们眼中的我到底算什么？”
“...更没有那位神灵的感觉了。我真的建议，吾主你还是尽量少说话吧。”
零号美眸中闪过一丝不适应。
她想移开视线，但因为江灵前面的吩咐，于是就很尴尬地卡在了那里。
江灵被气笑。
“零号！”他突然大声。
零号面无表情。
“我喊你的时候，你就说到。”江灵用惩罚的语气。
“明白了。”
零号螓首微颔。
“零号！”
“到。”
“从现在起，不许对我有任何指手画脚的言行。”江灵心说还收拾不了你了，“还有，给我把称谓改成江灵。”
零号摇头，“吾主是我们一直沿用的称谓。江灵是什么，完全没听说过，二者如何能并用。”
“......”
江灵的脸唰地就黑了。
“我的名字，就叫江灵。”
他看着对方那张极品的脸蛋。
“你是吾主。”零号近乎刻板。
这是什么替身文学吗？
江灵心里问穷神。
穷神道，“一个称谓而已。你想古代的臣子，不都是管皇帝老儿叫陛下的吗。主要是她不敢直呼你名字。”
到底是敢不敢，还是想不想？
江灵再次提出要求，“你再不叫江灵，我就不回应你的任何言语。”
“真的吗？”
零号罕见地露出激动。
江灵瞪眼，
零号你到底想干嘛！？
她又赶忙按捺住，“吾主，你何必强行要求。”
“我任性，怎么，不行？”江灵一脸的咋滴。
自己拿的这个剧本，是有点像黑吗喽里的天命人，
寻找大圣的“六根”？
但人家黑吗喽里的NPC起码都知道喊天命人。
怎么到自己这儿，江灵好像就成什么说不出口的东西了？
江灵紧盯着零号。
零号犹豫再三，说，“如果我改变称谓，吾主你能尽量少开口说话吗？”
她期待，甚至于殷勤盼望地看着江灵。
在零号眼中，
这少年就该是“吾主”啊！
执掌[命运]，终结一切。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可有时候开口...
好像一个有着顶级身材和顶级脸模的男子，
开口就是一口地道的天津话，
“可不是吗”“嘿，真对”“哟，您说的就是介么个事”
那口音真的，
搞得自己欲望一下子就消了下去很多。
至于是哪方面的欲望，介个别问。
“不能！”
江灵的铁面具下发出冰冷的声音。
零号焉了下去。
肉眼可见，那张天仙般的容颜上闪过失望。
“儿还不嫌母丑呢，更何况我不丑。”江灵生气，教道，
“还加一条，我说话你必须得笑着回应。”
“听见了说听见了！”
“......听见了。”
零号脸色像失落的小狗。
“笑！”江灵呵斥。
她又被迫强颜欢笑。
......
江灵调了零号一路。
成效嘛，显微。
不过称呼，包括自己开口，她必须给自己赔笑，这两点是调了过来。
“到了。”两人在大海深处穿梭，直到前方的海床上出现一个庞大的黑影。
那即是青铜之城。
头顶有一巨型圆环，是无数条青铜渊龙以口衔尾，组合而成的。
缓慢转动中。
入城。
“克克罗格！”江灵从零号怀里下来，好像很熟一样，哈哈大笑地上前。
青铜之王，克克罗格站立在原地。
江灵临近，又不得不收起笑容和动作。
好家伙。
这玩意儿足足有八米高，相当于两层高的楼。
再加上穿戴的厚重且威武的甲胄，一件猩红色的披风落在身后。
自己好像连握手都得跳起来才行。
克克罗格的目光先是落在零号的身上，随后低头，俯视面前少年。
瞳孔一缩。
他看见了少年腰间别着的那把古铜剑鞘。
“原来如此。”克克罗格语气惊叹，“不愧是你，真的带来了。”
“不错，这下我就有资格破除那位留下的手笔了。”
江灵摘下腰间的剑鞘，握在手中。
后方。
恢复成人形态的零号，顿时美眸中又流露出异彩。
看着那少年瘦削但颀长的背影，手里握着【剑士】的剑鞘，
实在...
帅。
嘭~
克克罗格单膝跪了下去，“身体被分尸，精神也被斩落，但命运难消。果然，您终将重临。”
“什么神神叨叨的，好话就不必了。”
江灵看向后方，那个海渊的所在。
“这些日子没什么动静吧？”江灵还是简单聊了一两句。
然后，
他便手握着古铜剑鞘，朝那条撕裂天地的海渊踏步走去。
......
与此同时。
一望无垠的海面上，有硕大如岛屿般的...海兽尸体横亘！
冲天的腥味，殷红的血液染红了这片大海。
几个黑点踏空而立。
三男两女。
“小曹曹。”其中那个大块头，转头。
一个头戴黑色高顶圆帽，身穿风衣，手臂与脖颈、脸都缠着白色绷带的神秘人，声音喑哑，“在外面，叫我死神。”
“切~”
另一个魔法少女造型的红发女孩，双手环胸。
对曹无伤外出时的装逼范儿，心里暗竖中指。
这就一个死宅男！
但就在这时——
轰！
万愚战队，五号位，【冥神】使徒的曹无伤双手合十。
其身后陡然间浮现出一个可怖鬼影。
接着宛如地狱门户大开，
连这片天地都昏暗了下来。
一个接着一个扭曲而奇长的黑影从他背后的黑暗中钻出，如飞鱼般进入大海。
那些黑影在深不见底的大海中飞速潜游。
“遭遇海底深处的巨兽了...暗嗥狼群的数量在减少...一百个...”
“六十七个...”
“四十二个...”
“十三个...”
曹无伤全神贯注，沙哑地报数字。
就在大家以为此次同样无果时，
“...还剩一个——”
突然，曹无伤撤开双手，激动道，“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青铜圆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