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系？”江灵念了遍，“有什么说法吗。”
“自己查。”
牧夏又闭上了眼镜，惜字如金。
“装酷...”江灵吐槽。
他打开手机。
忽然，牧夏念出一个网址，又报出一个账户和密码。
江灵点击进去，发现是一个名叫九界的网站。
背景是深色背景，充斥着大量神秘学符号，诸如繁复的几何阵图、昆仑墟的山形印记，世界树等。
“这是各家灵师公会联合搞的网站？”
没有回复。
行吧。
江灵输入那串账户以及密码，进入一个类似知网的总库。
右侧排列着：
异界地图
异界族群
伟大试炼
公会介绍
时事新闻
共五个摘要栏目。
“牛哇！”江灵兴致勃勃。
点击异界地图。
一副类似游戏设定的大型地图出现。
底下有一行标注：该地图实时更新中。若发现有出入，请基于全体人类命运作考虑，联系管理员。
江灵看了一遍，在上面找到了彭泽说过的淮泽，就位于昆仑附近。
昆仑神道选址在一片像是十万大山的地形中。
还能矢量放大，许多山都有命名。
但外围地带是漆黑轮廓，说明是未经涉足的未知地貌。
类似的漆黑区域其实占据了整张地图的差不多五分之四。
几家大型公会基本都坐落在一块，看着有点像报团取暖。
“别看有的没的。那些离你尚早。”
牧夏仿佛知道江灵正沉浸在光怪陆离的异界中。
江灵收回心神，在最上面的搜索栏输入“暗系”一词。
接着，十来篇类似论文般的文章出现。
江灵专心致志地浏览起来。
......
暗系，是一种危险的超凡特性。
不同于其他超凡特性，
灵师们目前认为，暗系与一位邪恶的【伟大存在】有关。
“一个邪恶的【伟大存在】？”江灵皱眉。
异界中不乏种族生命，但它们的眼中几乎全充斥着混乱、浑噩、残暴。
结合一些传说记载，昆仑、高天原等顶尖公会的强者们隐约瞥见了一尊藏匿于阴影中的【伟大存在】。
没有关于祂的称谓，没有关于祂的使徒，一切都是秘因。
只知道，在祂出现后，异界就完全变成了一片混乱的土壤。
原因就在于原本的那些智慧生命受到了源于对方的能量污染，即是暗系这一独特的超凡特性。
同样，
这也说明暗系这一超凡特性，潜在储备丰富。
包括市面上的暗系灵珠数量也相对较多一些。
“弊端是，目前还不知道是否会对灵师造成负面影响。”江灵搞明白了。
......
临近傍晚时分，皮卡车一路开到一个军事基地中。
坐在车上。
江灵好奇地看着那些跑操的士兵，以及两辆坦克的开动。
“不愧是昆仑神道。”江灵暗暗佩服。
昆仑几乎就已经是煌国官方组织了。
这里应该是位于冀地，毗邻首都。
不过，昆仑外廷新人的训练营地是单独划分出来的。
“下车。”
牧夏下车，脸上也戴上了一副大大的茶色墨镜。
江灵跟着一起，然后就和哨卡里面的一些年轻人有了对视。
被人行注目礼对江灵来说不是什么新鲜事。
不过，江灵此时感觉到一些不自在。
原因在于他们都穿的褐色的作训装，和那些士兵唯一的区别就是面孔稍显年轻，都挺有气质的。而自己穿的是日常出行的黑色宽袖T恤，裤子也是普通的秋季直筒休闲裤。
再过不到一分钟，窃窃私语也响了起来。
江灵倒调整了过来，透过茶色墨镜，打量着这些个同龄人。
要是自己没有S级天赋......现在应该就是在这里，和他们在一块吧？
“话说能进首都大区的，应该属于各地的尖子生了吧？”江灵想着。
“走了。傻愣着干什么。”牧夏收回展示的证件。
江灵跟在身后，
进入营地，沿途的好奇目光就更多了。
主要两人的穿着和大家格格不入。
路过校场时，江灵看见了一条条横幅。
上面写着：“奋勇杀敌献身为显神威”“横刀立马斩群魔”
还有最关键的一条“庆蛟龙计划圆满落幕，蛟龙出海之时——最终比武考核”
夕阳西下时分。
校场上有百余名站桩练功的学生，演练着不同动作。
个别的配了有老师傅，和有教练带的体育生有点相似。
他们的精气神显然极好，要强出其他人一大截。
“牧...教练？”
江灵看着牧夏的背影，忽然叫出这个名字。
“别恶心我。”牧夏头也不回地说。
江灵乐呵了下。
.....
与此同时。
校场上，一个赤膊青年正挥汗如雨，肌体都通红了，操练一套军体拳。
时而恍若猿猴，时而如虎啸山林。
围观者暗暗惊奇。
旁边还有一名汉子不断打气，“很好，保持这个节奏。”
“......英杰，按我说的，开始放空，忘记动作，让身体本能地动，你找那个感觉。”
汉子道。
——嘭！
突然，一拳打出空爆，浑然的劲力尽显。
“是枪拳！”
“又打出来枪拳了！英杰哥牛逼啊！”
同伴们叫好。
他的教练也露出满意的神色，“好！很好！有这个状态，只要沉得住气，明天的最终比武考核，英杰你一定能取得一个好成绩！”
不远处，台阶上，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在无聊地打哈欠。
怎么还没到点下班...
“黎叔...”
忽然，一道犹犹豫豫的声音。
老头像是耳背地“啊？”了声。
“黎叔，那个，就是我也报名参加了最终比武考核，身体素质感觉挺不错的。”
那是一个看着年纪要小许多，削瘦的圆寸头少年。
有点内向的样子。
“哦。”
老头很明显没啥兴趣。
少年深吸了口气，“黎叔，我想请教，你看我的技艺还有哪些地方能提高。”
老头无聊地直打哈欠，看了圈左右，像是不好拒绝，
然后敷衍地口吻，“你在原地打一套八极拳吧。”
少年立马投入状态，先是摆出站姿，双掌合十。
下一刻——
咚~
脚掌踏出。
拳脚开始演练起了一套标准、流畅的八极拳。
嘭！
嘭！
嘭...
连串的空爆声。
少年瘦弱的身躯，仿若蕴藏无限能量，一招一式都像一张大弓紧绷，让人光是看都心跳加速，不敢招架。
“我靠！”
周围很快就有人视线落了过来。
直呼牛逼。
“这哥们是哪个队的？这么牛逼！”
“几个枪拳了？”
“...六...七...八...”
大家纷纷擦亮双眼。
不远处，本来正在演练的那个青年也被打乱节奏，震惊地看过去。
枪拳，是六式中的一个基础。
是灵力.凝，灌注在右臂中，一拳挥出，犹如红缨枪平枪直刺。
故名为枪拳。
这要求足够凝练的灵力，才能达到。
“咳。”
青年旁边的男人，捂嘴咳了声，“英杰，收心。”
“这世上，天才很多的。你要做的，是专注于自身。”
话虽是这么说，
青年还是咬了一下嘴。
他知道，明天最终比武考核，自己如果对上那家伙，恐怕支撑不过五个回合。
另一边。
少年收拳，身体挺立，一气呵成，让人赏心悦目。
他本人也挺满意地。这是超水准的一次发挥，也有可能自己就已经达成了这一境界。
带着期许地看老头。
老头却跟身上有跳蚤一样，左看看，右望望。
又用手捏了一下鼻子，
然后才开口，也并没有正面说什么，“技艺...还行吧。你参加最终比武考核，想要个什么名次啊？”
少年顿时自信洋溢，掷地有声，
“我想进前三十！全国的前三十！我想能进入内廷！”
众人被此言惊吓到。
可下一秒，
“一百吧。”
老头近乎冷漠无情的声音，“一百有点可能。”
少年的脸瞬间被乌云笼罩。
“前三十，不够。”
老头没兴趣地移开注意力。
他是负责这块校场的每天开启和关闭的老职工。
二十年如一日，见了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
少年就是晓得这点，可当下一急，就要更进一步地追问。
自己太想进内廷了，
自己不想就被分到地方上去，
自己自认为已经很优秀很努力了......
...自己不服！！！
正在这时——
老头忽然窥见了什么，瞳孔一缩。
“那是封灵镯？！”他不可思议，看着从校场外路过，一大一小，日常休闲着装的那两人。
......
牧夏忽然说，“待会儿去换跟他们一样，统一的作训服。”
“行。”
江灵笑容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