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位于城市上空的...堡垒？
江灵贴在舷窗口，像是第一次乘坐飞机，充满了惊奇。
但很快，他就发现飞机在下移。
“那不就是昆仑总部吗？”江灵问道。
“是外廷总部。”王翦坐在旁侧座位，手捧着一本地理杂志。
江灵用目光挽留，“我们不去那里？”
“谁告诉你说是去那里的。”王翦说。
“？”
江灵才意识到一个关键。
渐行渐远。
飞机下探至对流层，机舱内略有颠簸。
“不是内廷？”
自己原以为这个来历非凡的青年是带自己直接去内廷的。
邱少月也说过，
像自己这样的S级天赋，是能直接进入异界深造。
“那要给我安排去哪里？”江灵动容。
他心中升起一些急躁。
地球环境与异界有着天壤之别。
如果换一家灵师公会的话，他有九成九的把握，自己肯定是直接被安排进异界，接受最好、最尖端的栽培。
短则五、六年，快则两、三年，自己就能出类拔萃！
“等会儿再看。”江灵按捺住那份心情。
十来分钟后，这架只承载了两名乘客的民航客机，降落在一处大山连绵之地。
“手机交出来。”王翦忽然说。
江灵凝眉。
“我只说一遍。”王翦道。
江灵吐了口浊气，从口袋里取出已经用了五年的智能机。
“行了。走。”
下一刻，王翦合上那本地理杂志，又说了句，“感觉你们地球也挺不错的。”
外面。
只是一个类似临时搭建的军用停机坪，位于一块被削去山顶的平地上，长约2500米。
视野所及，四处皆是夜色下的群山。
黑灯瞎火的。
北方的风吹来，江灵呼吸。
“北方还真是...有一种粗犷之风。”空气里的水分，比较少。
对于身体素质得到一小波强化的江灵来说，感受挺明显的。
停机坪上有一些人员，打着探明灯，他们穿着清一色的制式着装，迷彩训练服，编织外腰带，作战靴，臂章是三座山峰，昆仑神道的标志。
“怎么感觉和部队一模一样？”江灵不明所以。
一辆皮卡车驶来。
“这儿到底是哪里？”江灵问。他判断，应该是首都以北。
“等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王翦挺拔站立，负着手。
皮卡下来两名成年人。
对王翦行了个礼，然后目光就落在了江灵的身上。
“两位...好？”江灵打了个招呼。
两人都是不言苟笑的样子，浑似两个押送犯人的衙役。
“人带到了。我就回去了。”王翦转身，“哦有一点，我忘记说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这是我们的工作内容。”左侧的那人点头。
王翦头也不回地登上机舱。
舱门关闭。
江灵大惊，刚要跟上去，
左侧的那个精瘦中年人突然抓住他的肩膀，低喝，“别动！”
另一人立在原地行礼。
“我都没签合同，什么都不了解！凭什么这样对我！”江灵挣扎，他真的是一头雾水。
自己不是去新加坡的吗？怎么像是变成柬埔寨了。
难道那个“王翦”是假的？骗了江城分部。
可是又不对。
因为这里应该位于首都都不远。
江灵被两人强行带上皮卡里，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
夜色下，这辆皮卡车行驶在颠簸的山路上，周围始终不见人家。
“你怎么在抖？”忽然，右边的中年人盯着江灵的双腿。
江灵咬牙，脸色不要太恨。
“劝你省点咬牙的力气。”左侧的中年人，语气更加冷漠，“后面有你咬紧牙关的时候。”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江灵道。
“昆仑，”
左侧的中年人，冰冷道，“灵师安全调查处。”
江灵瞳孔一缩。
接着，他的后颈遭遇重击，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
嘭！
黑暗中，一束刺目至极的强光灯打开。
江灵本能地侧头。
难受得眨了眨眼，又用手遮挡。
“抱歉以这种方式招待你。”好像是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
一个电子合成的女性声音响起。
“什...什么...”江灵犹记得，自己是被王翦带到了位于首都以北的一片山区，然后那货就跑了，留下自己完全不明白是个什么事。
“江灵，江城本地人，男，17岁，出生证明为江城市第二人民医院......”
“若有出入，请考虑你自身的安全，做出指正。”
对方的声音响起。
江灵叫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对我做什么！”
“我们是隶属于昆仑的灵师安全调查处，最高负责人为会长。我们的职责是，目前主要对【战争与血契的暴君】、【冥神】此两类的使徒进行针对性活动。此外，还包括日渐猖獗的灵师间谍。”对方回应道。
江灵瞬间怔住。
不是“新加坡”，也不是“柬埔寨”，而是特殊工种。
“【战争与血契的暴君】...【冥神】...使徒？？”
“还有灵师间谍？”他无异于被突然泼了盆冰冷刺骨的凉水。
“我，打【暴君】的使徒？”
江灵想到一个互联网烂梗。
“现在，请你回答以下五个问题。第一，你是使徒吗？”
“不是。”江灵摇头。
“第二，如果你未来成为了使徒，会为了命魄觉醒任务，而践踏人类普世道德观，甚至草菅人命吗？”
“？”
江灵霎时理解了。
自己的第一个命魄觉醒任务：
一，拥有灵力；二、进入一个虚洞。
可【战争与血契的暴君】，这位伟大存在简称为【暴君】。
听称谓就知道是个什么货。
祂掌握的权柄，也与战斗、杀戮有关。
江灵凝眉沉思，“以前还不知道。”
暗暗生畏，“照这么说，【暴君】的使徒，他们当中一些家伙为了完成命魄觉醒任务，会制造大型屠戮？？目标还是对准的人类同胞？”
“倒计时：四、三...”
房间里的声音响起。
江灵立即道，“不会！”
他眉头继续保持着紧锁。
以前所了解的，使徒是人类世界的救世主。要是没有使徒，人类撑不到这一阶段。如今看来其实也不尽然。
不过，好消息是，既然眼下已经有了这个灵师安全调查处，
江灵心念，“上面有能力，也不想再妥协了吗？”
“第三个问题，你认可最强天赋，应该接受最好栽培，且也需肩负更大职责，这句话吗？”
“认可。”
江灵回答。
“第四个问题，你有信心，完成以对使徒为目标的最强训练吗？为人民，处理远比虚洞更加危险的敌人。”
“......”
“倒计时：五...”
“不是这次怎么这么快？”江灵惊道，眼睛已经习惯了那个强光。
但整个人适应不了这种环境转变啊。
我应该是内廷学院里，当学霸，打脸大少，泡学妹学姐的。
为什么会落在这种地方...
难道说，上面其实知道自己是使徒？还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使徒，所以才把自己丢到这里来观察、测试？
“...三、二。”
倒计时进行。
江灵咬牙，“有！”
“最后一个问题。”
那声音变平和，“现在给你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离开，还是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