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还是留下来......还有选择的吗？
“要么上面知道我是【穷神】使徒，把我列入了需要观察的危险人物，故意丢到这里测试。”
“如此，就算我现在离开了，后续肯定还会有问题。”
“要么上面不知道。可凭我所展露的天赋，又没道理会埋没人才。就说明，这里，比内廷还要强！”江灵暗中思量。
虽然和设想中的内廷有着巨大出入，
不过，在捋了一遍逻辑之后，江灵还是给出了答复，“留下。”
房门应声而开。
江灵看去，却只见着一只手掌。
手掌的主人都没进来，拍了拍房门，“出来。”
是懒散，漫不经心的中年男声。
江灵站起身，调节了一下心理状态。
大众历来的认知，灵师一是探索异界，二是应对现境中的虚洞灾害。但这里的人，目标超乎寻常！
过道中。
令江灵意外的，那人和自己脑中所想的形象完全不同。
第一时间的直观感受，这是一个成熟英俊，双眼又带着一点憔悴沧桑味道的中年大叔。如果是在深夜酒吧那种地方，坐在吧台上，随便凹个造型，应该就能吸引来好奇的小姑娘。
“跟我来。”
江灵出来，男人又不带看一眼地转身，
......
自己应该是在一个封闭式的建筑内部。
脚下的地面，和墙壁都是同样的混凝土，灰扑扑，单调又有点压抑。
上方还架设着暴露在外的供暖管道，外表有点生锈。
江灵暗道，“有点像以前的废弃基地改造过来的。”
沿途，其他人员倒不像这个中年男人一样，都是穿着统一制式训练服，仿佛时刻准备着战斗的精兵。
“牧队！”
通过其他人，江灵得知了那个中年人的称呼。
未知的时候，是最迷惘和不安的。但当自己开始在其中行走，看见、接触到一个个真实的人和物过后，江灵就逐渐适应和安定了下来。
江灵跟随对方走进一个办公间，里面有个女性工作人员。
“给这小子做一下登记。”中年人道。
“牧队亲自带的啊？”那名工作人员惊讶。
中年人嗤之以鼻一声，“上面的人突然安排的。”
江灵填写表单。
“第一站。”他心中默念，然后递交给对方。
啪！
盖章。
轰~
汽车引擎声。
......
“原来是一个很多年前的核工程遗址。”皮卡车载着江灵行驶在一条山体隧道中。
等到出来后，江灵又被眼前所看见的场景给震撼住了。
一轮皎洁的圆月下。
这是一片位于群山环绕之间的腹地。一座小镇坐落在其中，有很多正在动工的工地，还有大型起吊机。
“这里刚成立不久吗？”江灵忽的问。
“你哪儿来得这么多废话。”被人叫做牧队的中年人，却是回了句。
皮卡车行驶在小镇内，
最后来到了一栋类似寝室楼的楼房下。
嘭~
突然，一团包裹被扔到地面。
“6201，你的寝室。”皮卡车上，牧队道，“带上你的垃圾，现在，给我滚。”
江灵看去，
忽然老实认真地回应，“我是空着手来的。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把一些垃圾给到我？”
中年人似是没料到这样的另类反击，一时停顿。
江灵一时半会儿心里还真的适应不过来。
主要这也太莫名其妙了，是什么服从性测试吗？
“我后面要干什么？怎么开始学习。”江灵强行咽下这口气，转而问。
“寝室里有人会告诉你。别像个蠢货一直问问问！”牧队像是找到话怼了。
江灵不再做声，打开车门，下了车，从尘土中拉起那团类似行军背包的包裹。
轰~
身后响起皮卡车重新启动的声音。
然后，江灵抬起头。
“寝室？6201？”
这座楼房也就6楼，板楼结构。
从一楼到六楼，每个房间都亮着的。
外面的走廊也有一些较大点的男生，此时正在向下方投望视线。
江灵还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看见了简单搭建的晾衣服被子的架子。
还有几条内裤风骚地随风摆动。
这一幕倒是让江灵松了口气，“有和我一样的新人就还好说。”
上楼。
寻到6201。
江灵深吸了口气，敲响房门。
房门很快打开。
“谁？干嘛的。”一个染着白毛、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男生探出个脑袋，还没穿衣服，就一条短裤。
“室友。”江灵说。
“哦~”
是一道尾音微微上挑的声音。
白毛又冲寝室里喊了一嗓子，“又来室友了！老大你6201第一丑的位置要不保了。”
江灵眼角抽了抽，这白毛有点像陈白白那嘴损的货。
“进来吧。”
白毛打量了遍江灵，打开门，“奇怪，你怎么现在才来，都过一个月了...”
寝室是标准的四人间。
面积约三十平方。
江灵在进门处右手边见着了一个空置的床铺。
另外三张床都有主儿了，想来这就是自己以后的床位。
“哪儿来的？是北苑，还是南苑的人？”上铺，一个正在看书的男生忽然出声。
江灵瞬间愣住。
他之前在江城昆仑分部大楼，大致了解过。
外廷培养新人，就是四个大区，北部、南部、东部和西部大区。
大区操练完一遍新人后，大部分就分到各个城市分部，评个级，当起正式灵师。和肯德基养小鸡一样的流程。
只有最优秀的那一批，会再送进内廷，继续更进一步的深造。
而内廷就是以学院制，分北苑和南苑，培养真正的精英。
所以说，别觉得内廷的人心高气傲。
主要外廷的大部分灵师跟他们确实很难归纳到一类。
江灵犹豫了下，“江城？”
上铺。
那名男生放下手里的书，是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肤色白净的年轻人。
“江城？”
男生困惑。
“什么江城？你先说是咱北苑，还是南苑啊。”刚才那个白毛拖了个板凳出来。
“江城就是长江上游的那座江城市！”
这时，卫生间里传出一道声音，“你们两个通识课是怎么上的？”
“这煌国一共600多个城市！本大爷给他记个屁！”
白毛又大声道。
“那你厉害。等着第一学期就灰溜溜地滚回去吧。”卫生间里的人回道。
什么情况？江灵感觉自己好像留学生在国外。
上铺的那名男生，盯着江灵，眉头渐皱，“我知道江城。可这么说，你不会是现境的...普通人？”
“你们，不是‘本地的’？”江灵也问。
“......”
四目相对，双方都惊了。
“你先说。”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的话语。
江灵的震惊在于，这群家伙好像都是异二代，和自己都不是一个起跑线！
而柳毅的震惊，是一个现境中的普通人，进了安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