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彭泽回去后，就捏紧双拳，有些紧张。不过很快，他脸上重新升起自信，“大的毛病没有。主要目的已经达成了。”
“小泽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同寝室的一个室友，表情无法接受。
他抓住彭泽的肩膀，“你想找其他人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们。”
另一个粗犷点的男生又抓住那个室友的肩膀，粗声道，“别理他了。还不明白吗，人家看不起我们。”
彭泽皱眉，“我不是那种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粗犷男生说。
另一个室友发出一声冷笑，“装大个儿的。”
彭泽不说话，只是看着其他地方的人群。
“我们昨晚不是还说好要在一起的吗？”
前面那个室友发出尖锐的高音，“我都决定好为你当奶妈了！”
不少人被吸引来了视线。
彭泽觉得烦躁，心道那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他的视线先是落在一个长相偏秀气，个子有点稍矮，年纪要小的男生身上。
然后又看向另一个漂亮女生上。
最终，
彭泽看着位于人群外围，那个留着单马尾的高冷少女。
仿佛全世界的所有人都消失了，只剩下那一个目标。
“天选之女，血统高贵，面容倾国倾城，实力也无双...”
“就是作为孩子他娘，冷了点。对子女的身心成长不太好......不过没事。我不仅能当好丈夫，同时也会是一个好爸爸。”也不知道彭泽这货脑子里想到哪个平行宇宙的以后去了。
他脸上渐渐露出会心的笑容，
就在这时——
那个少女开口了。
心有灵犀？
彭泽迅速反应，下意识地站出来半步。
宁霜指着退到另一边外围地带的江灵，“他。”
彭泽石化。
其他人喧哗。
江灵愕然。
牧夏看去，随后也笑了下，
“只要江灵答应，可以。”
......
夕阳时分，体育馆鱼涌而出人潮。
许是因为彭泽搞的那一出，在下午时候，牧夏又着重讲了一遍关于后面小组作训的种种。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赶紧想好怎么搭配组队。
别到时候随机组队，搞出来离心离背的结果。
有些人，1+1大于2，有些人1+1小于1。
这种情况在体育竞技中屡屡皆是。
橘红色的太阳悬在山头上，像是荷包蛋。体育馆外，大家三三两两，谈论着方方面面。
江灵看着人群中孑然一身的那道背影，心想，自己加上对方，是大于2吗？
最强的使徒少女...加最弱的新人...
“这是什么日漫展开剧情吗。”江灵暗暗吐槽。
他能感受到，有很多视线在自己身上交叉。
“江灵。”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
是6201的柳毅一伙人。
“你想好了没有？”柳毅走上来，目光也落在那个仿佛自带冰冷领域的倩影上，
“要和宁霜组队吗？”
“有什么说法么。”
“说法大了去。”
白毛男，郑生在江灵的左手边，“不是羡慕嫉妒你。而是宁霜她是使徒。”
江灵点头，知道这一点。
强大、高冷、天选命格的使徒少女。
一边走，柳毅说，“她就和中世纪的圣女一样。”
圣女？江灵神情变得古怪，心里深处好像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
“她的一言一行，都自以为受到那位【歌者】的影响。在她这种使徒眼里，我们是和羔羊差不多的东西。”柳毅稍稍严肃。
江灵第一时间摇头，“怎么可能。”
“你是普通人，当然不了解。这是我一位亲戚亲口说的。”
柳毅仍是严肃脸，“他同样是一位使徒。尤其是在青春期的年纪，这种认知心理很难纠正。连自己亲生父母，都很难以父母的姿态对他训话。一直到他长大点后才慢慢好了。”
“中二病？”
江灵想到一词。
“大部分时候，宁霜是会基于一些因素帮你，你会觉得有这样一个又漂亮又强大的队友很好。
可在一些特殊任务中......她丢掉你，就和丢掉一个废纸团没有任何区别。”
“这也是为什么她要求一个人组队，而牧夏坚持要求她要和其他人学会相处的原因。”
“你考虑清楚了来吧。”
柳毅拍了两下江灵的肩膀，就和赵天霸走远了。
留下江灵小心脏不稳。
顾果果说，北苑的小天龙人们，已经是地域黑、首陀罗种性制的范畴。
显然，使徒才是顶点。
“凡人...和羔羊差不多？”江灵眉头渐皱。
看着一个个高矮不平、或英俊或出水芙蓉的同龄人的背影。
江灵想起历史老师讲的一堂课。
北边的那个大国，有一个叫做东正教的宗教。
时间追溯到公元1453年，拜占庭的首都君士坦丁堡被奥斯曼土耳其军队攻陷，这一历史事件引发了欧洲基督教世界的大地震，同时，也为他们的自我认知与使命赋予了新的内涵，莫斯科大公国从此自认为肩负起了拯救基督教世界，对抗ysl扩张的重任。
之所以回忆这段历史，是因为，在历史背景与宗教文化的熏陶下，北边的邻居们有一种弥撒亚情节。
倘若结合时下的背景来看，使徒群体，有相同甚至更甚之的救世主意识也很正常。
人家是弯腰拯救千千万万个庶民的，高人一等，不是合情合理的吗？
“极端条件下，抛弃我？”江灵凝眉沉思，这有点让自己不适。
......
镇上，大家三三两两地各觅食铺。
江灵跟着那个独来独往的少女。到底还是要和对方聊一下。
“江灵！江灵！”
忽然间，又是一波急促的叫声。
江灵扭头，见是一个可爱的丸子头女孩朝着自己奔来，喜道，“果果仙女。”
“你不要这样叫了啦。”
顾果果追上来，有点害羞，“什么仙女仙女的。”
然后取出一本功法，“这个是安全局特供的锻炼灵压的六式，你平时就按照上面的练。”
江灵意外，“这个是给我的？”
“拿着！”顾果果交到江灵的手中，然后大大方方地挥了挥手，“我先去吃饭了，晚上再见啦！”
说完，她就像是一只小兔子蹦跶地跑远了，和其他几名女生一块。
江灵拿着那本名为六式的功法，翻阅，上面是一些呼吸的窍门，与练体导引动作。
“这么好。”江灵自语，和彭泽相比，顾果果真是天上下来的小仙女，“世上有如此好的女孩啊...”
进入一个陌生环境里的穷小子的心，有点被温暖到了。
而就在不远处的一个拐角位置。
牧夏才转身离开。
街上，江灵将那本六式好好收藏，心中记下顾果果的一系列恩情。见到宁霜走进一栋建筑，他提步跟了上去。
那栋建筑物不是底铺，宁霜是沿着一条楼梯到的二楼。
未曾想，自己却在二楼的门口被拦住了。
店名是一块榆木牌子，写着“宝珍阁”三个字，门口的装修布置与其他那些截然不同。
还有个衣冠楚楚的服务员，“请问是灵师安全调查处，新生特训一处的江灵吗？”
江灵顿感窘迫。
主要这镇子上大多数都是吃白食的，但显然这里看起来并不是。
“宝珍阁并不是安全局的食物供应部门。根据你目前的学员资料，在里面的开销用支，恐怕不好承担。”服务员友善地提醒。
正当江灵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
店内，那道倩影又走了回来，冷淡一语，“他跟我一路的。进来。”
江灵惊讶，刚看去，就见对方又已经自顾自地走开了。
服务员才回到原位。
江灵进到这家特殊的店内，心里嘀咕，“怎么跟烤肉店一模一样的？”
餐位清一色全是烤肉用的炉子。
宁霜坐在里边的位置，旁边站着一个服务员，她正在点餐。
“宁霜同学？”江灵在对面试着坐下。
虽没有回答，不过对方也没有多余的表示。
很快，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将一盘盘盛满肉片的盘子端到桌上。
江灵看得眼睛溜圆。
一盘盘肉，短短一会儿功夫，就堆成了小山。
宁霜仿若无人般，活动双手，拿起餐刀。正当那个服务员想帮忙的时候，她开口，“走。”
江灵喉咙滚动。
难怪。
这地儿和其他店不一样。
这些烤肉绝对都是异界特殊动物的肉质！
还很新鲜，色泽鲜红，血腥味浓郁，甚至于盘子里的肉还在收缩跳动，像是刚宰杀的鱼。
“烤肉。”宁霜用命令的口吻。
“我？”江灵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对方让那个服务员离开。
行吧。
咱也不吃白食。
江灵逐一用夹子夹肉，放在烤炉上。
过程那是一个食指大动，很不争气地直吞口水。
同时。
少女清寒悦耳的声音，“组队后。第一，什么事听我的。第二，我没说，你就什么也别做。第三，我想到后再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