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江...”陈清清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说话舌头像在打结。
“江城蒙面小飞侠。”
江灵没蒙面，也不会飞，更不是侠。
但他直截了当伸出手，抓住陈清清，“不介意吧。”
陈清清一时间根本无从思考。
周围人群哄闹。
本就是酸甜苦辣交织的一晚。有人要去昆仑，有人要去昆明。
这是最美好的一晚，这是最难过的一晚，这一定是让大家记忆深刻的晚上。
“臭小子你踏马是哪儿冒出来的！你找死！”
就在这时，那一胖一瘦，两个哼哈二将反应过来。
江灵反应更快。
二话不说，抬起脚，在一片兴奋声中，一脚落在那个胖子的肚子上。
后者往后倒去，正好一屁股压在前面的许潇洒脸上。
这一脚还给胖子的肚子里踹得翻江倒海。
“噗”地一声。
一个屁打在许潇洒帅气的脸庞上，立即变成猪紫色，被恶心的早上的饭都要吐了出来。
他一掌拍在后者硕大的臀部上，这一掌用足了劲。
“哎哟！我屁股~”
那个胖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来人啊！来人啊！这有个闹事的！”
旁人或是叫好，或是嘲笑，全都拱起火来。
这不活脱脱是大家最喜闻乐见的狗血剧情吗？
另一个人变色。
“别捣乱，好好学就是。我只教一遍。”江灵也不知道在哪儿学的，牵着满脸写满惊撼之色的陈清清，情绪饱满，
“来，”
“前面的，我数一二三。”
“一。”
“二。”
“三——”
好像创世纪里的摩西出海记，
人潮自动分开一条道。
这一幕是给那些男孩子看得眼睛都直了，气血上涌，差点就冲动，想去对自己心仪的对象发起冲锋。
那些女生同样也艳羡地看着。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祝各位今晚也心想事成~”江灵笑。他便带着陈清清，从人群中分开的过道中，好似骑马看长安。
后面。
那个许潇洒才推倒胖子，用手拍了拍前方的空气，披头散发，英俊的面容扭曲得不要太难看。
四周，众人便以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看着他。
好似比乞丐还要不如...
许潇洒又立马看向前方还没走远的江灵与陈清清背影。
要上吗？
打架？
在这个时候？
可是是对方主动挑的事。
但闹大了会不会影响自己明天的最终比武考核？
许潇洒吼出一声，“陈清清！你完了！！”
“丢人不啊哥们？”
旁边的人群看不下去。
“都要结束了，最后给大伙留这样一个小丑形象。我肯定是笑了，但你没必要以这种代价逗我笑是吧。”
“那家伙是谁？不是一般人啊。”
“你有见过吗？”
“...江城来的？陈清清也是江城的。老乡吧。”
一个个年轻男女也在回望那道真可谓是鹤立鸡群的背影。
......
歌声在背后的会馆里飘荡。外面的夜又显得有点冷清，三三两两的人在结伴而行，可能也是不太习惯那种环境。
江灵带着陈清清出来到会馆的背面。
“还抓得这么紧啊？”江灵忽然眨眼。
陈清清立即松开。
不是！
自己居然被这个和自己弟弟一样年纪的小男生给撩拨动了心弦！！
“等下等下。你让我缓缓。”
陈清清努力调整。秋季的晚风，凉爽的，吹在有些发烫的脸颊上。
过了会儿，她觉得自己冷静了，“...所以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她看着面前这个面庞轮廓少了几分清秀与稚嫩，更清晰，仿佛刀削精心刻出的雕塑。
帅啊...陈清清心里飘起一个声音。
和自己那个不争气的死娘炮弟弟，完全是两个极端。
所以，
眼前这个少年真的是当时寄宿在自己家......
陈清清很快想起，对方当时拿起那件异界遗物，在手上把玩一番后，轻描淡写之余，重新放在茶几上的姿态。
“天上？”江灵笑着说，“虽然很想那样说，并且其实也差不多。不过我还是和你一样，只是是个比较特殊的地方。”
“特招？”
陈清清问。
江灵稍微收敛笑意，望着远方有运兵车行驶的营地，忽然岔开了这个话题，
“你两个月培训的怎么样？”
“还行...”
陈清清不知道怎么回，首先是两人的认识本就不深。其次，从头到尾，这个少年展示出来的就像是另一个层次，另一个世界的姿态。
“有分哪儿的结果吗？陈白白当时可担心你回去霸占家业，一脚把身为陈家太子爷的他踹到大街上。”
江灵眼里重新出现了笑意。
陈清清一愣，然后不自然，“那家伙...反正肯定是有他好受的。”
下一刻，她重拾起一些从容，“我还没有分去哪里的结果。我想进内廷。”
“刚才的事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吧？”
鬼晓得江灵的脑回路是怎么长得，总之就是异常活跃，跳脱。
陈清清却清楚，
对方肯定已经都是内廷的灵师了。
而在两个月前，双方还是一个住在梅山山脚下，一个住在梅山山上。
“你觉得呢？”
陈清清反问，翻了个好看的白眼，“不过也没啥，要是你能狠揍许潇洒...算了，还是我以后有机会了自己揍。”
“挺好。”
江灵回了两个字。
然后是一段沉默。
好在，并未沉默太长时间，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江灵接通，是牧夏那边聊完了，喊自己可以过去了。
“我有点事...那就先...”
江灵看向陈清清。
陈清清莞尔，在这个时候还是瞧出了对方的少年本性，“去吧。我后面会告诉陈白白，争取让他也当灵师磨炼磨炼。”
正当江灵即将离开，
后方，陈清清突然响起，“那个，”
她犹豫了一下，“江灵，你现在的实力，有多厉害？”
其实也是想判断，进内廷的标准。
江灵驻足。
稍作思忖，
“不太方便完全展示。”江灵没回头，只抬起右手。
手腕可清晰看见一个精美异常的血玉手镯。
“不过——”
右手，食指微屈，被大拇指按住。
哧！
指尖弹射的刹那。
好似迸射出了一注无形的剑气，有锐利的破风之音。
“就大概这个水准吧。”
江灵离开在黑夜里。
后方，陈清清宛如木偶般，才明白对方的自信与强势从何而来。
灵力外放...
弹指可裂金石...
“四星灵师啊。”
她喃喃。
......
黑夜笼罩，头顶繁星如织，像是一个个孤独而又灿烂的神灵，点亮孤寂的梦境。
办公楼下，江灵见到了牧夏与阎老。
两人站在空地上，希望没等太久，江灵赶忙加快脚步。
“今晚就不训练了。去好好休息一晚，准备明天的最终比武考核。”牧夏说道。
“前十名会有任选一类超凡特性的奖励，好好表现，可别犯错误。”阎老眼神期待地看着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