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阿姨。
你怎么可以不管小康的死活?
还是妈妈好。
如果妈妈在小康的身边,小康一定不会再听欣欣阿姨的话,小康一定会乖乖听妈妈的话。
过去是他听信了欣欣阿姨的谗言佞语,从今以后他不会再听信那个女人的话了。
闻言,女人的脸色蓦然一变,似乎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冷漠。
“梁语欣,这可是你亲生的孩子,你就这么忍心他被我杀了?”
梁语欣更是一脸无所谓:“我怎么不忍心?反正他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你就算杀了他,我也不会掉半滴眼泪。”
不是她亲生的,跟她也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她为什么要在乎薄语康的死活?
“你这个女人!”
女人霎那间恼羞成怒,刀面贴着薄语康脸的力道,瞬间就失去了原有的控制:“那我就杀了他!”
话音落下,薄语康的脸瞬间破皮出血,鲜红的血液从透明锐利的刀锋下流出。
在薄语康那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很是触目惊心。
女人看到薄语康的脸真的流血了,下意识的心慌,但眼底的慌乱很快就被一片嗜血所取代:“这是你这种私生子的报应!”
我不是私生子。
薄语康下意识的想说这句话,但嘴巴上的胶布贴得极紧,让他想说一个字都显得很困难。
他的脸还在流血,只是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真正晕倒之前,他只能听到梁语欣说:“他又不是我儿子,你有种就杀啊!”
梁语欣话音落下之时,薄语康的意识也在同一时间陷入了一片黑沉之中。
再也没有能力反抗。
“他已经昏过去了。”梁语欣看到薄语康晕过去之后,眼底的倔强仍旧不减:“你有种就直接杀了我!看看陈安远到最后,还会不会因为我受伤而离开你!”
陈安远是她的前老板,他早就想要她跟着他。
可要不是她急需要用钱补税,她根本不会同意做他的情人。
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她相信陈安远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而不会站在他老婆那一边。
毕竟,她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受害人永远都是被人同情的那一方。
她有这个自信。
闻言,原本恼羞成怒的女人,举起手中的匕首,似乎想要划伤梁语欣的脸。
但就在女人手里的匕首快要划上的那一瞬间,废弃工厂原本紧闭的门,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给踹开!
“不许动!”
不知何时,只见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举起枪,直直的对准了正准备下刀的女人:“把刀放下。”
女人眼见着警察来了,吓得手里的匕首,瞬间掉落在了地上,转而就想逃。
但有两个眼尖的警察看出了她的意图,直接扑倒她,最后扣着她的双手,戴上了手铐。
“小康!”
桑若跟着警察来到了废弃工厂,发现薄语康早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她担心得想要冲上前去。
但被薄烬延紧紧地搂在怀里:“小若,前面危险。”
“我的孩子……”桑若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哭得不能自已:“你放开我,小康他还在流血,我要看看他。”
她还不知道小康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至少,让她看看小康。
但薄津州早就先一步上前,将薄语康抱起:“爸爸带你去医院。”
“津州,快来救救我……”梁语欣一看到薄津州来了,整个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这个女人想杀我!”
薄津州抱着薄语康的脚步一顿,斜睨了她一眼,冷不丁丢出一句:“那是你自作自受。”
怨不得别人。
留下这句话之后,薄津州就抱着薄语康离开了这里,再也没有理会过梁语欣的哭喊。
最后,还是一旁看不下去的警察,帮助梁语欣解了绑。
但由于梁语欣是被害人也是当事人之一,所以最后她被警察带回了警察局做笔录。
而桑若和薄烬延则是跟着薄津州的车,一起赶到了医院急诊。
薄语康被抱进了急诊室。
桑若和薄烬延则是跟着薄津州站在急诊室的门口等待。
“薄津州,这件事就是因为你引狼入室才导致的!”桑若已经因为薄语康而急红了眼:“我告诉你,要是小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薄语康曾经跟梁语欣一起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情。
但薄语康,终究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
骨肉亲情,还是存在的。
结果孩子如今生死未卜……
她又怎么能够放心得下?
薄津州已经被她骂得近乎麻木,黑眸已然变得空洞:“我也不想小康出事。”
这是他跟桑若唯一的孩子。
要是小康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不能原谅自己。
“你不想他出事?你早干嘛去了?”
桑若气得恨不得抽他一巴掌,要不是薄烬延拦着,她那一巴掌已经呼他脸上了:“现在才来说这些,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薄烬延皱了皱眉,一直扶着桑若的身子,声音幽沉压抑:“好了小若,现在最重要的是孩子的安全!”
在这里吵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再怎么吵,伤害也已经造成。
薄津州任由她在这里谩骂,也没有回一句嘴。
桑若说得对,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引狼入室,如果不是他晚了半个小时去接小康,小康根本不会出今天这件事。
这是他应该承受的。
他的劝解,让桑若敛去眼底的泪意,擦了擦脸,等了近乎一个小时,医生才从急诊室里面出来。
“哪位是薄语康的家属?”
“我是。”桑若立刻冲上前,关切地问:“医生,我的孩子现在怎么样?”
“他脸上的伤口我们已经替他处理完毕,但他失血过多,目前仍旧是在昏迷状态。”医生静静地说:“回去之后尽量给他多吃一些补血的食物,这样能恢复得更快。”
“家属可以进去看他了。”
说完,医生才离开了急诊室。
桑若进了急诊室,看到薄语康脸上贴着厚厚的纱布,心疼至极:“小康,你快点醒过来,妈妈带你回家。”
“你要带他回去?”一直沉默的薄津州,蓦地问道:“那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