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小康是受到梁语欣的拖累。”
薄津州猜测道。
因为从监控画面上看,那个黑衣人主要目标应该是梁语欣,而并非他后来捆绑的薄语康。
要是这个人的目标是薄语康,他应该先绑薄语康才对。
而并非等到梁语欣出现后才去绑薄语康。
梁语欣。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
桑若捏着手机的力道瞬间收紧:“那你还不赶快去查?查查小康被绑到哪里去了。”
“我已经派人在查了。”
薄津州几乎是在发现薄语康不见的第一时间,就安排人去查了:“只是你知道的,调查也是需要时间的。”
小康不见了。
他比她更着急,更难受。
因为薄语康是如今他跟桑若之间的唯一纽带,如果这根纽带断了……
那他还拿什么继续跟小叔斗?
他还能拿什么让桑若回到他的身边?
“行了,你与其有时间在这里跟我说这些,不如赶紧去调查小康人在哪里!”
说完这句话,桑若就挂了电话。
她都不知道薄津州是怎么带孩子的,居然能把孩子带到失踪。
桑若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到下班时间,她换下白大褂,拿起车钥匙就开车回去了。
只是黑色保时捷开往的方向,并非琴园湾的方向,而是清兰苑的方向。
薄烬延是在开车回琴园湾的时候接到桑若的电话。
“阿延,小康出事了,他好像被人绑架了。”桑若的声音透着一股焦急:“我晚上可能要晚点回来,你跟琳琳先睡,我晚些时候再回来。”
薄烬延皱皱眉:“你别慌,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找你。”
“我在往清兰苑的方向开。”桑若说完,顿了顿,才问:“你要过来吗?”
“等我,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原本一路向东的迈巴赫,忽地调转车头,一路往西开去。
半个小时后,清兰苑门口。
桑若是最先开到的,但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等薄烬延到了之后,才跟着他一同下车。
薄烬延将车停好后,才走到她面前:“到底怎么回事?薄语康怎么会被人绑架了?”
“我不知道。”桑若也是接到薄津州的电话才知道的:“是薄津州打电话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一提到薄津州,薄烬延的眸光微凉:“我们进去再说。”
桑若跟着薄烬延抵达清兰苑的时候,薄津州已经从学校回来了。
“我到了,开门。”
薄津州接到她电话的时候是很欣喜的。
但当他打开门,看到薄烬延跟桑若一起来的时候,他的眸色忽地变得晦暗不明。
出于礼貌,他还是让开了身子:“进来吧。”
薄烬延牵着桑若的手一起进来,待他关上门之后,男人微沉的嗓音落下:“你是怎么带孩子的?居然能把孩子带到失踪的地步!”
害得桑若也要过来跟他一同想办法。
“抱歉。”哪怕薄津州心里很不舒服,但在孩子这件事上,他确实是有重大过错的:“我在公司开完会,已经是距离小康放学的半个小时后了。”
“我也没想到,只是晚了半个小时的功夫,小康他居然就被人绑走了。”
闻言,薄烬延冷嗤一声:“不负责任。”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现在小康人在哪里都还不知道。”桑若着实没心情跟他们吵,视线重新落在薄津州身上:“你查到小康的下落了吗?”
薄津州的声音有些冷:“查到了,在京郊北部的一个废弃工厂里。”
“那你还不赶快去给我们带路!”
桑若催促道,对他的漠不关心感到心寒:“还继续在这里干嘛?”
她真不知道薄津州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
儿子不见了,居然也不着急,也不急着去寻找。
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寒暄。
薄津州见她是真的着急了,才给他们带路,顺便在路途中报了警。
而另一边,京郊北部的废弃工厂内。
薄语康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废弃工厂里,但他的嘴巴被人贴了胶带,根本没办法说话。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哟!梁语欣,你终于清醒了。”
梁语欣浑身上下都被绑着,但没有像薄语康那样被人封住嘴巴,她看到眼前陌生的女人,不禁问:“你是谁?你为什么要绑我们到这里来?”
“你跟了我老公,做了他这么久的情人,居然不知道我是谁?”女人似乎觉得好笑:“梁语欣,你当真的觉得陈安远的情人,这么好做吗?”
就是这个梁语欣。
毁了她一直经营许久的家庭。
不毁了她,难泄她心头之恨!
闻言,梁语欣的脸色渐渐发白,连唇瓣都近乎失去了血色:“你、你是陈安远的妻子?你不是在国外吗?你怎么会……”
她一直都知道陈安远是有家室的,但她早就听说陈安远的老婆远在美国,不在身边的啊。
如今,她又怎么会回来?
“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存在?是不是?”女人轻笑一声,笑容愈发地得意:“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当了我老公的情人这么久,甚至连孩子都生出来了……”说着,女人蹲下身子,从牛仔裤的裤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在薄语康的脸上反复摩挲着。
白亮锐利的刀面倒映出女人近乎扭曲的脸:“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薄语康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吓得动都不敢动,想说话却因为嘴巴上的胶带,完全没办法说。
欣欣阿姨。
快救救他,他不想就这么死在这里。
“这个孩子,你若是想要,尽管拿去。”沉默良久的梁语欣,被她的动作给弄得嗤笑出声:“你信不信,你就算是当着我的面,杀了他,我也不会动摇一下的。”
反正薄语康又不是她生的。
那是桑若跟薄津州的孩子,薄语康对她而言,只不过是用来跟薄津州拉近关系的道具罢了。
至于骨肉亲情。
那完全不存在他们之间。
话音落下,薄语康整个人像是置身冰窖一般,望着她的目光,更是失去了原有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