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坐在大厅里的一些人,经常出入花月场所的男宾客已经认出了这个魁梧的男人,这个男人是怡红院的打手,他的姐姐正是这怡红院的老鸨,认出来的男宾客便开始窃窃私语。
“哎,这不是宏哥吗?”
“好像是。”
“哪个宏哥?”
“就是哪个怡红院的打手,他可是南国所有妓院里,最凶残的一个打手。”
“啧,可怜了那个小妮子。”
“就是就是,这被带回去,一定会被糟蹋的!”
“可是我看那楼梯上那个也不像……”
“切,皮囊而已,你穿上黄袍,你也不像是普通人啊,衣服嘛,随随便便就会有人愿意给她买了……”
“哈哈哈,我也愿意给她买。”
“你不怕你家那个母老虎?”
“别给我提那个丑女人!”
“你别说,这小妮子若是真的是怡红院的,改日我们就去看看?”
“何须改日,明日如何?”
“好好好……”
舒微澜自然是听到楼下那些人的话,拧了拧眉,站在了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的人,打量了一下秋月,见她眼角泛泪,舒微澜眉头加深,将视线看向那个叫做宏哥的男人。
宏哥见这漂亮女人站在楼梯上看着他,那眼神里带着嫌恶,不由得恼羞成怒,指着她冷笑到,“小婊子,你现在若是乖乖的下来,跟老子回去,说不定还少吃一些皮肉之苦,晚上老子也会温柔一些,知道了吗?哈哈哈哈……”
宏哥身后的男人们也都笑了起来,大厅里有几个品行不佳的男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掌柜的见此,招手叫了小二,让他将那几个宾客都记了下来。
舒微澜听到这恶心的笑声,终于开口了,“掌嘴。”
舒微澜话音刚落,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舒卫就已经冲到了宏哥的面前,抬起右手,扇着宏哥的脸,“啪啪啪啪啪啪……”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舒卫已经停了下来,退了一步,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鼻青脸肿的男人。
一下子,大厅里的宾客都不敢说话了,小心翼翼地看着靠在楼梯栏杆上的舒微澜,只见舒微澜抬起右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站在舒微澜前面几步的舒小三冷笑道,“舒卫,主子可没让你停下来。”
舒卫闻言,便再次抬起手,这一次,宏哥虽然很疼,但是也晓得反抗了,后退了一步,对着身后的人说道,“给我上!”
舒卫见此,冷冷一笑,拿着手里的剑迎了上去,不过片刻,就将冲上来的男人都给打倒了,舒卫看了一眼还站着的几个男人,扯了扯嘴角,冲了上去,几下就将眼前的人打倒了,把秋月给救了下来。
宏哥见对方身手太强,自己的人都倒下了,便想要跑,舒小三见此,勾了勾嘴角,“想跑?刚刚那气势去哪了?”舒小三虽开了口,却没有要动的意思,就抱着手看着大厅里的人。
舒小三的话刚说完,掌柜的立马就冲着小二们比手势,花满楼的门立马就被关上了。宏哥见此,摸着自己的脸,恶狠狠地看向舒卫,“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对我动手?”
舒卫冷笑,“你是谁与我何干。”说完,便上前与宏哥交手,这宏哥没有什么武功底子,但是也打了很多年的人,多多少少练出了一些门路,再加上他身形魁梧,还是可以与舒卫对上几招。但最终,还是被舒卫打倒在地。
宏哥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指着舒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舒微澜笑了,看向他,“你不是说,本公主是婊子吗?”
一下子,空气都寂静了。
片刻,坐在大厅里的宾客又开始窃窃私语,“这竟然是公主?”
“她竟然是公主啊?”
“不是说从怡红院里逃出来的吗?”
“啧,你这个时候还敢说这话?”
“这是哪个公主?”
“长得这么漂亮一定是平安公主。”
“也是,平安公主可是这南国第一美人。”
“难怪,我就说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怡红院的?”
“啧,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嘘,别胡说八道!”
“……”
“你你你,你竟然是公主!!??”宏哥指着舒微澜,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个人,那个人不是说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吗?怎么会是公主呢?
“怎么?你口口声声要抓本公主,与本公主的婢女走,竟然不知道本公主的身份吗?”舒微澜觉得好笑,看着眼前这张他妈妈都认不出来的脸,勾了勾嘴角,“刚刚不是叫嚣着要将本公主抓到怡红院吗?本公主就在这,你来啊!”
宏哥立马跪下求饶,“小的有眼无珠,小的不知道你是公主,请公主大人有大量,饶小的一命。”
“熬!”小东西对着宏哥恶狠狠地叫了一声。
大厅里又传出窃窃私语的声音,“那就是白狼啊!”
“前段时间,皇上太后去狩猎,据说平安公主带回来一头白狼,听说,平安公主还会驭兽呢!”
“这果然就是平安公主。”
“这是自然,这平安公主可是南国第一美人。”
“可是我前些日子,明明听说平安公主很平易近人的。”
“那也要看对方是什么人?”
“就是。”
“……”
舒微澜听着宏哥的求饶,任由大厅里的人窃窃私语,她从楼梯上走下来,秋月已经走了过来,站在她身边,舒微澜皱眉,拉过她的手,将衣袖掀开,发现白皙的手臂上有一道道青痕,舒微澜的眉头更深了。
宏哥见此,肩膀微颤,他眼珠左右转着,想寻求帮助。
舒微澜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个男人,冷声说的,“舒卫,将他们压到相司房,给我把背后的人给揪出来!本公主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给这么善良天真可爱无邪美丽大方的本公主抹黑!”
“是。”舒卫额角冒黑线,却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地大声应下,转身将花满楼中央柱子上用来装饰的绳子将眼前的几个男人捆在一起,花满楼的小二见此,十分有眼见力的将门给打开,舒卫便压着这一群人离开了。
舒微澜冷哼了一声,抱着小东西上了楼,边走边吩咐掌柜,“掌柜的,去买点药来。”
“好的好的。”掌柜的点头应下,立马吩咐人去买药。
舒微澜回了包间,看着跟着进来的秋月,对着她招了招手,“秋月,你还好吗?”
秋月见舒微澜一脸的心疼,咬着牙,忍住了眼泪,对着舒微澜点了点头,咧着嘴笑了笑,“公主,秋月没事,秋月不疼。”
舒微澜摸了摸秋月的脑袋,正想说点什么,却被怀里的小东西给打断了。
“嗷!”只见小东西在舒微澜的怀里伸了个懒腰,不等舒微澜敲它的脑袋,它就已经从舒微澜的怀里跳了出来,走到秋月面前,对着秋月的手臂不知做了什么,就看到秋月胳膊上的青色淡了许多。
舒微澜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上次狩猎时,那头白狼也是对着她的伤口做了什么,然后她的伤口就开始结痂了。
“公主,奴婢真的不疼了!”秋月原本说不疼只是强忍,但是这下是真的不疼了,她惊奇地看向舒微澜。
舒小三舒小四闻言都看了过来,舒小三瞪大了眼睛,看着秋月,又看向小白狼。舒小四一向没什么表情,此刻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舒微澜将小东西抱了起来,细细打量,小东西见舒微澜好好的看着它,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冲着舒微澜撒娇似的呜咽着,“嗷~”
舒微澜看了小东西好一会儿,大概也知道这小东西应该有治愈能力了,舒微澜将小东西抱进怀里,摸了摸它的脑袋。
“嗷~”小东西舒服的叫了叫,就趴着舒微澜的怀里,开始打哈欠了。
“哇,原来你怎么厉害啊!”秋月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脸惊喜地看着小东西。
只可惜小东西已经闭上眼睛,完全不理会秋月了,秋月见此,嘟了嘟嘴,看向舒微澜,舒微澜淡淡的吩咐到,“此事不要伸张。”
“是。”秋月应下。
舒微澜摸了摸小东西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下子,包间内十分的寂静。忽然包间门口传来掌柜的声音。
“这位公子,这个包间你不能进,这位公子,这个包间里的是小的的贵客,这位公子……”
“你别拦住我,我与这包间里的人是朋友,你让开!”一道男声传了进来。
“这位公子,你让小的先进去禀告一下好吗?”掌柜的听到这人说他与平安公主是朋友,便退了一步。
“好吧。”男人终于在包间门口停下,等着掌柜去禀告。
掌柜的见此,摇了摇头,抬手敲了敲包间门。
“叩叩叩。”
舒小三从里面打开门,冷脸看着外面的人。
掌柜的身子抖了抖,轻声禀告到,“平安公主,有位公子说是你的朋友,说是要……”
傅容与见这掌柜的说话慢吞吞的,再看着包间门只开了一点点,便大步上前,推开了包间门,直接看向里面的舒微澜,“听说有人受伤了?我想我应该可以帮上忙。”傅容与错开舒小三,正准备进去,却被舒小三给挡住了,只好侧着头,看向舒微澜。
“傅容与?”舒微澜皱眉。
“也是……”傅容与扬了扬手里的医药箱,“大夫。”
“进来吧!”舒微澜移开视线,看向门口的掌柜,“将刚刚秋月点的菜都上了,再加上几个招牌菜,另外,买来的药你自己收着,以免以后用到。”既然傅容与来了,那自然是会带药的。
“是。”掌柜的应下,转身离开。
舒小三也让了开来,将门打开,让傅容与进来,等他进来之后,便将门关上。
傅容与一进来便坐在舒微澜身旁,将医药箱放到案几上,打开,看向秋月,“秋月姑娘,你伤在何处?”
秋月看了一眼舒微澜,见舒微澜点头,才将衣袖掀开,将手臂伸向傅容与。
“傅某冒犯了。”傅容与对着秋月点了点头,伸手捏住秋月的手臂,仔细看了看,“这伤的不重,我给秋月姑娘开一些药膏,秋月姑娘记得早晚涂上一些,只需几日,这青紫痕迹很快就消了。”
“谢谢傅公子。”秋月应下,将衣袖放了下去,给傅容与斟了杯茶,便退到一旁守着。
“秋月姑娘客气了。”傅容与摆了摆手,从医药箱里找出两管药膏,递给秋月,“这两管药,秋月姑娘记得要混着涂。”
“是。”秋月接过,手指不小心碰到傅容与的手指,指尖微热,秋月看着眼前的两管药膏,眼眶微热,小心翼翼地将这两管药收了起来,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过于小心翼翼,秋月眼底有些慌乱,看向傅容与,生怕对方误会什么,结果抬头看到对方已经将视线移向舒微澜,秋月抿了抿唇,心里有一丝隐隐的失落。
傅容与看向舒微澜,“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还受伤了?”
舒微澜勾了勾嘴角,“你若是不知道,怎么会知道这儿有人受伤?”
傅容与语塞,其实他在楼上是看见了一些,但是具体是什么情况,他并不清楚,所以才想问舒微澜的。“我只是看到了一些,并不知道实情。”
“并没有什么实情,就是和一些流氓地痞起了冲突罢了。”舒微澜摆了摆手,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你怎么会在这?不应该忙着救死扶伤吗?怎么又这闲情逸致在这花满楼闲坐?”
“你怎知我在这是闲坐?”傅容与笑了笑,端起茶杯将茶水饮尽,“约了一个病人复诊,结束后便想在这小坐一会儿,没想到就又多了一个病人。”傅容与说到这时,淡淡地看了秋月一眼,嘴角勾起的笑容很温柔。
秋月见此,抿了抿唇,低下头去,两颊渐渐开始绯红,双手绞在一起,指尖微热,因为过于紧张而忘了去看案几上是否需要添加茶水。
舒微澜伸手拿起茶壶,给傅容与倒了一杯茶水,“即使如此,那今日便由本公主请傅公子吃饭,就当做是秋月的看诊费了,如何?”
“正合我意。”傅容与笑了笑,他大抵是懂了舒微澜的性子,她似乎不喜欢欠别人,傅容与摸着茶杯边缘,这性子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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