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说完这些话,便朝门口走去,赫连熠见状迎了上去,在唐浅的不远处蹲了下来,唐浅也没有过多的矫情,俯身趴了上去毕竟以她现在的腿脚,也很难走出去。
赫连熠用同样的方法出了宫,但是赫连熠却没有与唐浅坐马车回去,而是像唐浅醉酒那晚背着唐浅慢慢的往怀王府走。
唐浅见状与赫连熠说道:“你把我送到师傅那里吧!”
听了唐浅的话,赫连熠自然明白唐浅的意思,却也没有生气,毕竟她们两人还未有婚约,他也不忍心唐浅背后被人诟病。
赫连熠背着唐浅,但是背上的唐浅却一改以往小话痨的样子,像个受伤的小猫一样,乖乖的趴在赫连熠的肩上。
赫连熠略微扭头看着不知想着什么的唐浅,柔声问道:“怎么有心事啊!”
唐浅温顺的摇了摇头,赫连熠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丫头什么时候再能多依赖他一些啊!
“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会强迫你,但是你别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好吗?”
“赫连熠,你想当皇帝吗?”许是赫连熠的额话打动了唐浅,唐浅总是觉得即使赫连熠没有说话,但是有他在身边,唐浅总是觉得格外的心安。
“不想啊!”这已经是这小丫头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了,赫连熠多少也能猜出一些缘由。
唐浅苦笑着撇了撇嘴,低声的呢喃道:“倘若人人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
“发现什么了?”赫连熠了解这丫头的性子,如果不是知道了什么唐浅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呵呵,根本不是意外,那样子与当年娘的样子一模一样。”
听唐浅这么一说,赫连熠也能相同其中的缘由,有的时候不是你不争不抢,别人就会对你放下忌惮。
第二日一早唐浅便让战王府的小厮给赫连颢君传话,让他得空来战王府一趟。
等到赫连颢君来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德妃的丧礼简直不能再简单了,就算德妃生前备受宠爱可是皇上也只是当日来看了一眼。
一是因为还未出新年打着不宜见白的旗号,实质则是鲜卑进贡的女子不日便要进宫侍奉了,皇上自然也没有心思顾念着德妃与赫连颢君。
自古帝王除了生性多疑便是薄情寡义,看着赫连颢君憔悴的样子,唐浅给他倒了一杯茶,赫连颢君不像其他皇子,没有母族仰仗,只不过是因为德妃受宠所以赫连颢君才有了一层保障。
此时的赫连颢君虽然十分憔悴,但是眼神中隐约透露出来的情感,唐浅就知道昨天的话他是听进去了。
唐浅也不矫情开门见山的说道:“让你派人盯紧德妃的寝殿,你可盯紧了?”
赫连颢君只是点了点头,唐浅紧接着说道:“你在德妃的寝宫养一条狗,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必须得是你的亲信,千万不要让旁人对它作出什么手脚。”
其实昨天没进宫之前,照理说德妃既然平安的生下了皇子,那平时的生活起居,吃穿用度都是由专门看管的,况且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宫中也有天天请平安脉的习俗,唯一能出现纰漏的就是德妃的寝殿。
唐浅伸手敲了敲桌子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有些东西就不是你不想争就不争的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枪打出头鸟,有些事情还是要多做打算。”
即使现在并没有十足的证据来指正这事情是谁所谓,但是大家心中也是心照不宣,赫连颢君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自然是挡了某些人的路了。
正月十五,皇上正式册封鲜卑公主拓跋曦为怜妃,官家之人皆在场,唐浅就看着背对着阳光的两个人影走了过来,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生的英俊,剑眉入鬓,面若刀削,只是眼神中透着精明狠辣的人,右手拉着一个一袭华服面若桃花,杨柳细腰,唇红齿白的娇人踏入殿中。
唐浅坐在最后面,自然看的仔细一些,那男子手中拉着的人可不就是当日自称白曦儿的拓跋曦,只不过让唐浅好奇的是,既然这拓跋曦已经藏在了白震廷的府宅里,这拓拔玉是怎么让拓跋曦心甘情愿的来和亲的。
从门口进来的拓跋曦,刚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阵制热的目光,拓跋曦迎着那目光看去,便看见嘴角带着一丝浅笑,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簪子,仿佛是在整理自己仪容的唐浅。
虽然当日唐浅一袭男装,但是拓跋曦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唐浅就是当日就她之人,只是在现在这种时候,拓跋曦也只能当没看见一般,端着她那得体的笑容一步一步想着龙椅上那个可以当她父亲的男人走去。
唐浅看着一步一步走向皇帝的拓跋曦,心中感慨万千,这就是古代女子的命运,那就是婚姻从来不是自己做主,作为一国公主既然享受了别人没有的荣华尊荣,同样也要为所处的身份尽着她应尽的义务。
许是看着拓跋曦生的十分美艳动人,皇上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亲自下来迎接着下面的娇人,当皇上拉着拓跋曦落座的时候,唐浅才知道,这领着拓跋曦进来的男子便是鲜卑新王拓拔玉。
唐浅端起酒杯自顾自的喝着酒杯里的酒,实则眼睛却停留在皇后的身上,皇后虽然此时露着笑容,可是她的眼神里却有着一团浓烈的怒火。
唐浅借着酒杯挡住嘴冷笑,这拓跋曦生的美艳,性子更是温柔似水,试问有几个男人遇见这样的温柔乡能不沉醉,况且拓跋曦年轻倘若恩宠稳固,生下皇子更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皇上喜得佳人,宴会上气氛也是好转了起来,宴会中途,唐浅便起身去外面透透风,她向来是不喜欢这种场合的,但是奈何,她是唐思齐的孙女又是长孙女,这种场合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唐浅坐在长廊的扶手上,新年之后,虽然还是冬天,但是天气已经没有那么冷了,自从从祠堂里待了两天一夜,唐浅就变得比以前更加怕冷了,唐浅手中拿着赫连沁缝制袋子的手炉,看着远处想着,距离哥哥离开京城已经半个月了,也不知道他还是不适应。
正当唐浅想的出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只知道你男装便十分英俊,没想到女装也这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