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唐浅便派人暗中告知拓跋曦说是已经找到拓拔询了,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只有等到拓跋曦恩宠稳固的时候,才能安排两人见面。
之后的这几日赫连熠白天不在的时候唐浅就会去战王府同慕绝尘学习用毒,在唐浅一段时间的钻研之后,已经略有成效了。
唐浅看着慕绝尘让她配的安神方子,养气方子眉毛紧皱:“你不是说教我用毒的吗?怎么又成医了。”
慕绝尘一巴掌拍到唐浅的小脑瓜上说道:“就你聪明啊!怎的以后只给别人下毒,不管解毒了?”
唐浅一脸不服气的看着慕绝尘她不就是随口一问嘛,这老头也不用这么狠吧!
她聪明她当然知道了。
赫连熠最近不知道忙着什么唐浅也没有过多过问,于是就出现了这种情况,每天赫连熠回家的时候都会来战王府接唐浅回家,或者两人在这用完晚膳再一起回家。
起初同赫连熠说起这事的时候赫连熠就没有阻拦,赫连熠太了解唐浅的性子了,如果就让她在王府里的几人大眼瞪小眼,那唐浅才是会真的憋出病来,只不过赫连熠叮嘱道,现在唐浅的身子不算太好,不要太过用功了。
虽然慕绝尘那老头天天损她,但是唐浅还是很乐在其中的,而慕绝尘那老头整天说着教不了唐浅,却也暗中佩服着小丫头的天资。
这天慕绝尘有事外出,让唐浅自己在院子里熬药,唐浅哪里会乖乖的听慕绝尘的话,唐浅看着院子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左摘摘,右摘摘,终于在唐浅的努力下,熬成了一个黑红的圆球。
唐浅一闻味道还不错,就在院子里乖乖的等着慕绝尘回来。
终于将慕绝尘盼了回来,唐浅献宝似得将手中的药丸交给慕绝尘夸大其词的说道,就算不中毒也能让他腹泻不止。
笑话她在里面加了那么多东西,就算不中毒,她就不信还不拉肚子了。
慕绝尘将那药丸放在鼻子下问了问脸色变了变,哼声说道:“就你这东西,还能毒人,还腹泻呢。”
听了慕绝尘的话,唐浅倒是有几分泄了气但是又怕慕绝尘变本加厉的损她,只能齐声泪下的说道:“舅舅您就别说了,我也有我想做的事情啊。”
慕绝尘听了这话,警觉的看了看唐浅,唐浅倒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视线看的有些发毛慕绝尘试探着:“你想查出来什么?”
“我不是问过你吗?”
“你为何会重提这么多年前的事情?”
慕绝尘这一问唐浅当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变得冷静睿智起来真诚的看着慕绝尘说道:“我要是说皇上的德妃与我娘当年死状一样呢?”
“又或许,这背后的人早就迫不及待的朝我下手了。”
慕绝尘心中叹了叹气,当年林宛瑜临死的时候就自己此状有蹊跷,虽然林宛瑜并不懂毒,但是也知道自己怕是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她嘱咐这慕绝尘不要追查这件事情,更不希望她的孩子一生都活在仇恨之中。
虽然何曼舒承认当年的事情与她有关,可是同样的事情出现在了守卫森严的皇宫,唐浅可没傻到以为何曼舒有通天的本领,能将手伸到皇宫去。
唐雨霏的死,恐怕没那么简单。
慕绝尘看着眼前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唐浅,纵使林宛瑜不希望唐浅身负仇恨的活下去,可是这幕后之人又何尝想过放了这个孩子。
“没错,你娘当年的事情根本不是意外。”
唐浅转眼看着慕绝尘,慕绝尘拿着唐浅手中的药丸,说道:“你娘当年就是因为屋子里摆了一品红,又在屋子里用了蛇床子,所以才会导致体内阴虚内热,肝火过旺导致的内虚外实。”
“可是倘若是这样那也不至于致命吧!”
“女子本就为阴,这阴虚已经是大事,更何况这内热与肝火更是雪上加霜,长此以往虽然表面上与常人无异,但是里子已经被掏空了。”
经过慕绝尘这么一说唐浅也就能明白点什么了,直到赫连熠来到战王府的时候唐浅都是漫不经心的。
赫连熠看着唐浅:“怎么有心事啊!”
唐浅将慕绝尘的话重复说给赫连熠听,赫连熠说着:“你娘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所以现在只能从德妃那里入手了。”
唐浅点了点头,只是想进宫看看还是需要些理由,毕竟这皇宫不比别处,纵使是赫连熠也没有随意出入的道理。
第二天,唐浅让人捎信给赫连颢君邀他到战王府,赫连颢君来的时候唐浅正在看着医书,倒是赫连颢君看着唐浅面前的瓶瓶罐罐:“行啊,倒是有几分意思。”
唐浅将医术放下却没有往日的笑容,赫连颢君看着唐浅这副表情就知道唐浅找他来恐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唐浅问着:“我让你将德妃的寝殿保持好,你可派人看守了?”
赫连颢君点了点头,虽然当初并不知道唐浅的用意,却也知道唐浅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更何况那只狗真的死在了德妃的院子里。
唐浅给了赫连颢君一个眼神,唐浅领着赫连颢君来到院子里种一品红的地方,问着:“这花你可认得?”
赫连颢君点点头自然是认得:“这一品红是母亲最喜欢的花,不仅红似火更是有化痰接骨的功效。”
说着说着赫连颢君有些疑惑的看着唐浅,这丫头怎么知道母妃屋子里有这花的。
唐浅冷笑着,这几天她倒是认真的研究了一番,也明白了这幕后之人冒险也要用着法子的原因,这一品红与蛇床子碰在一起根本就不是毒自然查不出来,且是通过人的呼吸进入体内,根本就无处可查,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说是杀人于无形也不为过,唐浅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字不落的告诉了赫连颢君:“我现在进不了皇宫,就算进去也不能去德妃的寝殿,所以这事就只能靠你自己了,你将德妃屋子里的香炉,香囊梳妆匣子头油一处也不要放过。”
查出蛇床子的物件,只要查到这东西的出处,就八九不离十了。
赫连颢君听了朝着唐浅点了点头,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唐浅也没有在意,毕竟她与赫连颢君只见是不需要这些虚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