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哽咽赵月目视前方,还未等陆吾走到面前,赵月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小姐,奴婢可算见到您了。”
说着便马不停蹄的朝着路那边尽头处的唐浅跑去,就在看着赵月奔向自己的同时唐浅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赵月就这样华丽丽的掠过了陆吾,这期间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唐浅微张嘴,暗中观察着陆吾的表情,虽然赵月很想她,她也很想赵月,但是此时的唐浅就是觉得自己有着莫名的罪恶感。
陆吾的表情起初是些失落的,但是随后就释怀了坦然的笑了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才是赵月啊!
至于赵月早就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了,唐浅轻轻的安抚着赵月:“相见是好事,你哭什么啊!”
虽然唐浅嘴上这样说,但是倘若她同赫连颢君真的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恐怕真的是不能在这里见证赵月的爱情了吧!
看着一边被晾着却丝毫不敢出声的陆吾,唐浅出声说道:“叙旧的话,以后我们慢慢说,可是有的事情现在不做就来不及了。”
说着面朝着陆吾使了个眼色,唐浅搬过赵月的身子让她面对陆吾。
唐浅心中不停的默念着,练了这么多天你可别给我掉链子。
说起来,陆吾的也不是大字不识的人,怎么就这么几句简单的话,就说不明白了呢!
“你要和我说什么?”
“那个……我……白泽他还好吧!”
唐浅一直提着的心,因为陆吾这一句话而掉落了下来。
“听赵威说已经好多了。”
唐浅笑了她似乎有些明白他们两个为什么会互相喜欢了。
“那个……”陆吾挠了挠头,看的赫连颢君都等不及了,看着赵月随后对着身后的陈渊说道:“你看这赵月在这树下映衬也算是个难得的美人,陈渊,我让小浅将赵月许配给你做媳妇怎么样?”
陈渊到底是赫连颢君的贴身侍卫自然知道赫连颢君的话是什么意思赶忙随之附和道:“那感情好了,属下高兴还来不及呢!”
陆吾有些着急的看着赵月,却之字也说不出来。
“当然可以啊,有的时候这幸福还是要自己的把握的哦!”唐浅提高了声调像是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一般。
“我说你到底还说不说了。”饶是一向有耐心的鸦杀都看不下去了,怎么这家伙跟个姑娘家一样,扭扭捏捏的。
陆吾暗中看了一眼唐浅,唐浅点了点头,用口型说道:“跪下。”
对于这个场景陆吾应该是不陌生的,毕竟唐浅让陆吾对着天明不知道演了多少遍。
只见陆吾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唐浅咬紧牙根对自己说,不能笑,不能笑,只要等到接下来的话就算完美收官了。
只是唐浅从来不知道在陆吾求婚这条道路上究竟有多么的任重道远。
“小……小月,你……你愿意……娶我吗?”
唐浅自认为自己的自制能力是不错的,可是当陆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唐浅还是忍不住破了功。
“娶你?这恐怕有点不合适吧!”赫连颢君出声打趣道,就连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赵月也不禁被陆吾这滑稽样逗笑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愿意嫁给你吗?”
众人笑的都要抽过去了,此时没有人的心中能比天明更郁闷的了,早知道当天陆吾还是会说的颠三倒四的就不答应小姐帮他了。
这些天,天明不仅要穿女装,戴上首饰,还有擦粉涂胭脂。
“好吧,既然姑娘如此恨嫁,那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吧!”就在众人笑成一团的时候,赵月忍着笑意对着那双膝跪地,正苦恼不知道如何开口的陆吾说道。
“啊?”陆吾张大了嘴巴仰头看着赵月。
“你啊什么啊,媳妇是你的了,想什么呢!”唐浅真是恨不得上去踢陆吾一脚,要是没有她她真是不知道陆吾这家伙到底能不能娶到媳妇。
听到唐浅这句媳妇是你的,陆吾才如梦初醒,如同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抱起了赵月。
唐浅也跟着笑了起来,虽然过程十分无厘头,但是好在他们都没有错过彼此。
“这小子道行还是太浅,也就赫连熠那种闷葫芦能有着这样的侍卫。”
唐浅冷哼着,这才能说明陆吾洁身自好,所以才会这样的。
“只可惜,我们大周赫赫有命,风流倜傥,能说会道的燕王,身边却一个女人都没有出现,依旧是光杆司令一个。”
唐浅丝毫不留情面的讥讽着,真不知道一个男人因为常年留宿花柳巷而出名是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我说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毒。”
“毒啊,不愿意听啊,出门左拐,慢走不送。”
说着,赫连颢君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是不是因为我说赫连熠是闷葫芦所以才这么生气啊!”
唐浅的脸上顿时是闪现除了一丝不自在的,但是很快就消失殆尽了,冷笑了一声:“我才没有好吗?而且,作为一个男人,不要说不过别人就戳被人痛处,积点德吧您内。”
说着便不去理会赫连颢君。
赫连熠看着此时山上的赵月,却并没有看见天机子的身影。
虽然赫连熠也并不是想打扰人家两个谈情说爱,但是这毕竟也是情况所迫嘛。
就这样和赫连熠走到了那相拥的两人附近,轻咳了一声,俩个人当即脸色变得通红赫连熠将目光福放在了别处,有些尴尬的问道:“那个,老先生呢?”
说道天机子,赵月才后知后觉,赵月并不知道天机子是瞒着小姐来的,刚一上山赵月便看见了唐浅,随后就是这一系列的事情,以至于赵月早就已经将天机子说的话抛在脑后了。
“师公说他好久都没有下山逛逛了,说等到他逛够了再上来。”
听着天机子的话,赫连熠终于明白慕绝尘为什么会如此放荡不羁了。
就在众人都研究着北狄边境的事情的时候,北堂亦云也来到了御书房。
“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北狄皇帝的语气里并没有怪罪,可态度也说不上冷淡,只是中规中矩罢了。
“边境的事情你怎么看?”
北狄皇帝一边打开大臣们呈上来的折子,一般漫不经心的问着北堂亦云。
北堂亦云低着头,眸子眼睛动了动:“不知道边境出了什么事情让父皇如此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