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南茉成功停止了挣扎,乖乖地趴在顾北安的怀里面,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的男士古龙香水的味道,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半天后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探上顾北安的额头:“顾北安,你没事吧?受什么刺激了?”
顾北安眉头微微蹙起,下一瞬就猛地把南茉摁在墙壁上,却是腾出一只手来横亘在她的后脑勺与墙壁之间,生怕不小心撞疼了女孩。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顾北安甚至能够细数南茉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翕动,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呼吸变得灼热,空气中洋溢着粉红色的泡泡,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
南茉惊异地睁大眼睛,想不到顾北安竟然这么大胆,自己在医院里面,众目睽睽之下就被他给强吻了!她想要挣扎,但奈何她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女人,力量悬殊。顾北安似乎是不满怀中的小女人不安分地挣扎,将她的双手牢牢禁锢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南茉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毫不留情地给抽光了,双腿几乎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情不自禁地男人外套的衣领,殊不知正是这一举动怎么看都像是在回应,顾北安愈发猛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北安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南茉,唇上还残留着小女人的温度。他看着一脸诧异莫名的南茉,忍不住迸发出了一些调戏她的兴趣,挑起她的下巴,单手撑在墙壁上,形成一个完美的壁咚:“怎么?欲求不满?”
南茉反应过来,又是着急又是害羞:“顾北安,你干什么啊,这里是医院!”
话一说出口,两个人都愣在原地。南茉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缠绵悱恻而又松松软软,隐隐约约还夹杂着一份甜蜜,好像是刚刚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一般,煞是好听,耳朵分分钟要怀孕。
顾北安的下腹忽然不受控制地燃烧起来,这小女人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小狐狸,只是一个声音就让他想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失控。要不是顾忌到这是在医院,他真想现在就当场办了她。
南茉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恼羞成怒:“顾北安,你快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要是不嫌丢脸我还怕呢,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
顾北安不管不顾,下巴搁在南茉的肩膀上,耳鬓厮磨间轻轻调笑道:“要是脸皮不厚,怎么把老婆追回来?在要脸和要你之间,我选择要你。如果不要脸可以把老婆追到手,我选择不要脸。”
淡蓝色的瞳孔顾盼生姿,透着岁月静好的温柔。南茉眼角蓦然就酸了,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狠狠地敲击了一下,碎掉了一大片,只剩下几块还在负隅顽抗。阳光正好,微风不躁,被层层叠的的树叶过滤,喷洒在南茉身上,变成了轻轻在摇曳的晕圈,美得不像话。
顾北安像在给小动物顺毛一样揉着南茉的长发:“宝贝,我为我之前做过的事情向你道歉。”
南茉不解;“之前的什么事情?”
“所有的事情,包括我对你说的话,那些伤害到你的事情……还有那晚,禽兽不如的事情,我都要向你道歉。”顾北安不禁把南茉搂得更紧了一分,生怕下一秒小丫头就会挣脱开来,“宝宝,对不起,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顾北安,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这里有好多人在看着……”要是有个地缝出现在自己面前,南茉肯定第一个先钻进去。先是当着众多人的面崩溃大哭,现在又是当众被强吻。大哭什么的也就算了,可是强吻这件事情……而且地方还是C市赫赫有名的顾家大少……估计明天的头条就是:顾家大少和陌生女子在医院当众激吻,关系令人遐想。
“我不放。”顾北安竟然耍起了无赖,这要放手还得了,媳妇不得分分钟跟别人跑了,自己回去不是要独守空房,这种事情傲娇如顾大少又怎么会允许它发生呢,自然是断然拒绝,“除非你答应原谅我,不然我就不放。”
“……”自己是出现幻觉了吗,顾北安,居然在跟自己撒娇还外带刷无赖?这真的是自己平日里看到的,所认识的高冷冰山男顾北安嘛?南茉仿佛听到了自己理智断裂的声音,啪嗒一声。
见南茉不说话,顾北安以为他不答应,眸子里生出几分寒意:“不答应?”
“呼。”这才是自己认识的顾北安嘛,南茉松了一口气,歪着小脑袋,玩心大发,“对啊,我就是不答应,顾大少你想我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要上次的方法,用你口中刚才说的禽兽不如的事情,来逼迫我就范?”
又是这个梗。小丫头怎么就忘不掉这个梗,死死地抓着不放呢?顾北安暗暗叫苦,都说冲动是魔鬼,这话一点都没错,现在小丫头秋后算账,自己是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尴尬地笑笑:“不都跟你道歉了嘛,怎么还生气呢?”
“是啊,我这个人就是小心眼,你现在后悔啦?”南茉装作恶狠狠的样子,“那你现在就甩开我啊,别管我。”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顾北安亲呢地捏了捏南茉的小鼻子,不管她?这怎么可能!他不仅要管,而且还要管一辈子!永远永远都不会放开手,哪怕是南茉逃到天涯海角,他都一定会找到她!
南茉有点受不了这种只属于情侣之间亲呢的小动作,不自然地假咳两声,可怜兮兮地说道:“咳咳,顾北安,我们能不能先回房间啊?外面真的好冷,你看我就只穿了一件病号服,这边窗户还开着,真的特别特别冷,你看我都咳嗽了。”
顾北安顿时就紧张起来,看了一眼南茉身上单薄的病号服。之前还没什么感觉,如今看来小丫头是真的很瘦,宽大的病号服穿在她的身上,被风吹得鼓鼓的。他不悦地蹙眉,不加犹豫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南茉的身上,责怪道:“这么冷的天,一个人跑出来也不知道给自己加件衣服,冻坏了怎么办?”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可别当真,我冻坏了,你会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