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剖完腹痛苦坐月子时。
老公在外同时嫖娼三个小姐被抓。
婆婆心疼她儿子，转头骂我，「要不是你生不出一个半个男娃，也不会逼得我儿子在外面乱来。」
我没反驳。
后来，我直接让他断子绝孙。
01
我撩起月子服给幼女喂奶。
紧闭的卧室门毫无预兆被打开，婆婆带着小叔子闯进来，手里还开着视频通话。
高清镜头毫不避讳直怼着我。
对着我怀里正仰头进食的女儿评头论足。
「她姨啊，这就是你小外甥女，丑不拉几，瘦得跟个猴儿似的……」
「妈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懵了两秒，下一瞬惊叫出声，抬手打掉怼着我的手机，再抖着手慌忙将撩起的衣服放下来。
小叔子戏谑打量的视线有如实质。
想到刚才自己喂奶的画面被看了去，我心里一阵崩溃。
「你们进来干什么？！」
「我说了我要喂奶，能不能对产妇有点尊重！」
婆婆和小叔子被我过激的反应吓到。
愣了会儿何勇出声，言语里尽是轻辱和不屑。
「看就看咯，生过孩子的有什么好看。」
我怒极，气血上涌，一个字都没法再听下去，随手操起床头柜上的东西就不要命地扔过去。
「滚，给我滚出去！」
直到保温杯炸碎在他们脚边。
婆婆才骂骂咧咧地护着小叔子何勇出去了。
「你这娘们，简直泼妇一个！」
「喂个奶被看到就要死要活，真以为自己还是什么公主。」
「就是矫情。」
婆婆阴阳怪气的责骂还在继续，甚至为了故意让我听见，还不断加大音量。
其间夹杂着何勇几句调笑的暗讽。
莫大的委屈和气愤铺天盖地袭来。
我从小被父母娇养长大。
何曾受过一丝半点这样的轻视和侮辱？
我想起自己是怎么不顾父母反对坚持嫁给何麟，又是如何听信他们劝服放弃去月子中心坐月子的。
然而如今。
受到惊吓哭闹不止的女儿、没人收拾堆积发臭的脏尿布、床头凉透的冷白粥、不被人尊重的隐私，
还有一天到晚打不通电话的何麟！
种种冰冷的现实都在赤裸裸地打我脸。
告诉我，
嫁给何麟、嫁进这个家里的我有多么愚蠢！
02
婆婆似乎是想给我个教训，
婆婆转头将此事发到家族群里。
等我强忍着腹部刀口疼痛安抚好女儿后，
群里讨伐教育我的消息已经到了99＋。
这个群一共三十多人。
只有我一个外来媳妇。
他们抱团相护到是连养的狗都能朝我吠上几声的程度。
三姑：「淼淼，我们家这边没那么多讲究，生了孩子咱就不是什么大小姐了，喂奶被看到这种事情算不了什么大事，但你怎么能拿东西砸你婆婆呢？太不孝顺了！」
二舅艾特了我，「这件事确实是你做得不对，给你婆婆道歉，说点好话哄哄，都是一家人，家和才能万事兴嘛。」
大姑阴阳怪气我，
「还985毕业的高材生呢，脾性也是大得很，还没我家小美温顺。」
「你父母都是怎么教育你的？」
我缓缓攥紧手掌，冷眼瞧着群里这些所谓长辈的姿态。
高高在上，又令人作呕。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艾特三姑，
「喂奶被看到算不得什么大事，那你来给大家秀一下。」
「孝顺婆婆我还真不会，你来给我示范一个。」
艾特二舅，「道歉没门，这家还是你们自己和吧。」
艾特大姑，「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把这位置让给你女儿，你们一家子和和美美，自产自销，就别再出去祸害别人了。」
一阵激情开麦后，群里诡异的寂静了一会儿。
然后，门外的婆婆先炸了。
嘭嘭嘭地敲我门，破口大骂。
我懒得理会她。
在群里又丢下一个重磅炸弹后火速退群。
收拾好情绪后打电话给我闺蜜叫她带我离开这里。
这笔账，我迟早要算回来！
03
闺蜜上门时，婆婆还在撒泼骂娘。
一听是来带我走的，拿起扫帚把闺蜜堵在门口。
「滚开，小心我连你一起打！」
退群前我在群里丢了张婆婆姿势不雅地坐在小区看门大爷腿上的照片。
尺寸大到任谁看了都要直呼一句辣眼睛、为老不尊的地步。
公公去世还没三个月，婆婆就不堪寂寞到做出这种行为。
足以叫那帮亲戚心寒了。
我撑着身体不适将贴身衣物收拾好，抱着幼女出门。
婆婆看出我的意图，
一把抢过我怀里的女儿。
手里的扫帚挥过来，竖眉冷眼命令我，
「跪下，认错！」
「今天我非得教教你什么才叫儿媳！」
女儿被这尖利的嗓音惊醒，哭了两声被人掐住脖子威胁。
「再哭把你扔了！」
「不中用的东西。」
女儿当着我的面被人虐待，
此时此刻，我心里对这家人的恨意直达顶峰。
我死死咬紧牙。
趁着婆婆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抢过扫帚，施力一拽。
闺蜜跟我打配合，在她踉跄不稳时夺回女儿。
而后婆婆被绊倒摔在地上。
「我尊你是个长辈叫你声妈，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你不配得到我的家教。」
积攒许久的怨气一朝爆发，我直接跟她撕破脸皮。
这破儿媳谁爱当谁当。
丢下扫帚，我跟闺蜜转身就走。
何麟妈在身后扬言叫嚣。
「你今天敢踏出这里，明天我就叫我儿子跟你离婚！」
呵，威胁我。
我冷笑回头，刚想霸气反击回去。
一通陌生的电话号码打了进来。
公安局来电。
04
警察通知我，
我老公何麟，嫖娼被抓了。
警察局里，我老公衣衫不整、腰带乱扣。
双手被铐着坐在长桌一头。
另一头是三个深V吊带、穿着暴露的女人。
没错，是三个。
我脚步顿在门口久久没有进去。
直到何麟余光发现我，神情激动地求我。
「老婆，他们要拘留我，你快交钱把我保释出来。」
然后开始推卸责任，
「我不想嫖的老婆，是王磊那小子撺掇我。」
「我……我只是一不小心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事到如今，他还在狡辩。
闺蜜怕我受打击太重撑不住，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紧紧搀扶着我。
生怕我倒下。
「淼淼，还行吗？」
我勉强扯了扯唇角对她笑，「还行。」
拂开她的手，我一步步缓慢走到何麟面前。
剖完腹后医生对何麟千叮咛万嘱咐。
说我刀口开得深，产后至少得卧床休养一个月不得下床走动。
他连连应好。
如今也不过才两三周。
他跟他妈就给我送上这么一份大礼。
何麟手铐在桌子上磕得叮当响。
「老婆，老婆，你信我，我真不是有心的。」
我没应他，转而问道。
「睡了没有？」
「睡……睡了……」
啪！
我一巴掌呼过去。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引得对面三个女人齐齐抬头，一旁的女警官欲言又止地看我，最后干脆转头当没看见。
我又问。
「三个？」
何麟懵了，迟疑着回，「是……是她们自己凑过来……」
啪-啪-啪！
我又是连着三个巴掌甩过去。
何麟猝不及防，直接被打懵了。
他两边脸快速红肿起来，瞪大眼睛半天没回过神，似乎是在震惊我竟然会动手。
而他也确实是震惊到极致，怒了。
「徐淼淼，我是你老公，你敢打……」
「我」字还没出口，我反手又是一巴掌。
「你真令人恶心。」
婆婆冲进来时我正准备走。
她不明所以拉住我，「我儿子你保释了吗？」
「他现在可以走了吗？」
我面无表情丢开她的手。
「跟我无关。」
「垃圾别来沾边。」
保他M的释。
我恨不得阉了他。
05
闺蜜将我接回她家。
没过几天，就在我打算跟何麟摊牌离婚时，没想到他们母子俩先一步要求我离婚。
「今天就去离婚，我何家容不下你这刁妇。」
婆婆拉着何麟上闺蜜家来。
颐指气使。
我扫了眼被丢在地上的结婚证，看向眼神心虚的何麟，「这也是你的意思？」
何麟：「是。」
他最终还是被他妈找人给保释了出来。
面红耳赤着，条列我的罪行。
「妈都跟我说了，你拿东西砸她还动手打人，对她不敬不孝。」
「你还不贤，任由自己老公被拘留。」
「你已经不是当初我认识的徐淼淼了，离婚吧，看在你给我生了个女儿的份上，大家好聚好散。」
我好一会儿没说话。
良久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讲得真好。」
「给你鼓个掌吧。」
要不是刚才闺蜜给我发来内部消息，我真就以为他有这么孝顺。
何麟之所以这么着急跟我离婚，
原来是因为他公司领导有意安排自己的女儿给他。
得了领导赏识，又能飞上枝头做上门女婿。
升官、发财、娶千金。
大好的前途等着他。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解决了我这个占了萝卜坑的原配。
「今天周五，现在就去。」
他走过来就要拉我。
我反手避开他的肢体接触。
不为什么，只觉得恶心。
将计就计顺着道，「好啊。」
「不过在离婚前，我还有个条件。」
「让她——」我突然抬手指向他妈，语气不容拒绝，
「给我跪下，认错。」
06
其实我也不是要何麟妈真的给我跪下。
毕竟我也怕她折了我的寿。
但我就是想看看何麟为了他的前程会做到哪种地步。
等到他跟他妈说「为了我的将来，妈你就跪一下吧」的时候，
我才恍觉眼前的人很陌生。
何麟妈表情隐忍又屈辱，但碍于儿子的前途又不得不向我低头。
可好笑的是，她不责怪儿子，
唯独看向我的眼神充满怨恨。
「你不就是心里不满吗？」
「我向你道歉就是。」
她说着就要屈膝跪下。
何麟无动于衷站在那。
现在对他来说，
我答应离婚才是最要紧的事。
婆婆双膝即将要落到地上时，我冷了脸色，将大门一关，把那对母子俩拦在门外。
就是故意逗他们玩。
「不好意思，我决定不离婚了。」
哪有那么好的事。
07
我搬去了最贵的月子中心。
请来技术最好的按摩师和月嫂。
他打来电话质问时，我毫不客气反击，
「老娘为你动刀子，花你点钱怎么了？」
用一次仪器，消费两万。
吃一盏燕窝，消费五千。
每天光是花在我身上的流水就不下五万，更别说包括花在女儿身上的。
何麟既敢背叛婚姻、背叛家庭，
那他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首先就是消耗掉他这几年私藏起来的小金库。
我想起当初结婚时，他当着我父母的面，信誓旦旦说婚后必上交工资卡，以表忠心。
婚后，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人人都说他是个好丈夫。
疼妻爱妻人又老实。
要不是他嫖娼的打款记录被我查出来，
我还真信了他苦苦经营的这个人设。
08
我在月子中心住了一个月。
共消费七十多万。
办出中心手续那天，闺蜜苏南给我发了张何麟的照片。
还有一条语音。
「我靠他娘的，淼淼，姓何的这狗比竟然对外宣称自己离异，目前是单身状态！」
照片里，何麟跟条哈巴狗似地殷勤讨好一个女人。
曾经干净的眼神里只剩下我不认识的市侩和圆滑。
「徐女士，您可以输密码了。」
思绪回笼，我抽回原本准备用于付款结账的卡。
「稍等，我换一张。」
虽然这张也是何麟的卡，
但毕竟也是婚内共同财产。
也有我的一份不是。
我拨打了何麟的电话。
不出意外没接。
我于是发短信以嫖娼事件提醒他。
没两秒，他的电话才回过来。
「我在开会，没事不要打扰我。」
他语气明显不耐烦，有种好事被人打搅了的糟心。
我也不跟他多废话。
「带上你妈那张华商银行的卡过来交钱。」
「那是我妈的卡，徐淼淼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难以置信低喊。
我心情正好地逗弄被月嫂抱着的女儿，漫不经心地戳穿他。
「别装出这副孝顺好大儿的模样。」
「这几年你借转账给你妈偷偷转移夫妻财产，真以为我不知道？」
有时是生活费、有时是过节费、有时是孝顺费。
每次上万起步。
最多时一次高达二十几万。
而他交给我的卡里余额增长变动越来越小，到最后直接没有任何进账。
只因他在一次次看似不经意的「孝顺」中将资产暗中转移。
这笔钱，一旦离婚，全归他所有。
那我当然不干。
「过来交钱，或者我不介意把你嫖娼的事情让更多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