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季凝口中懂事的那个，都是许哲言。
或许是被我撞见她对他不耐烦，许哲言十分生气。
“季凝！你好样的！”
许哲言摔门而去。
我简单收拾了准备去上班。
季凝强撑着站起来：“我送你。”
“你？”我纳闷，“别了吧，我可以打车。”
顿了顿，我补充：“我不怕脏。”
她的脸色难看起来，嘴唇动了两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说声借过，绕过她出门。
不再费心准备她的早餐之后，我早上都可以睡懒觉了。
不知道季凝哪根神经搭错了。
我在上班的时候经常收到社交软件圈子的提醒。
有强迫症的我必须要点掉才行。
每次点进去看见的都是季凝点赞我以前的朋友圈。
好多都是我单方面发的，关于她的图文。
以前从未有过她的回应。
哦，有一个。
她嫌丢人，让我不许拍她。
于是我发的都是不露脸的照片。
我让她别点赞了，她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始继续。
烦得我立马设置了仅三天可见的权限。
终于清静了。
她知道我喜欢看书。
现在前台每天都能收到很多书。
都是她送我的。
我只能把它们都捐给公司的图书角。
甚至连我工作的技能书都有。
看吧，有心者不用教，无心者教不会。
我不觉得感动。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她不会签离婚协议。
当我收到这个月第二十五束鲜花后，我决定告诉她我们公司搬迁了。
不仅是我，就连前台也从羡慕到了嫌弃。
我们虽然是竞对公司，但我和她的岗位不太一样，她的销售性质比较强，时不时会在外面跑。
而我在办公室内做策划类的比较多。
她比我忙得多。
除非她有意来找，否则不会发现我公司有没有改地址。
而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几乎没来过我公司。
这将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没了她的礼物骚扰，不仅我清静，前台清静，就连公司保洁都有了笑脸。
我为了跟进项目，基本天天加班。
赶PPT，赶文稿，赶进度，忙得脚不沾地。
她给我发了很多信息，我都没时间看。
期间我也跟她说过我很忙，来不及回，让她别给我发了。
可她像没看见，依旧我行我素。
又一次加班，我接到她的来电。
她的声音有些幽怨：“我在你公司楼下等很久了，你还没下班吗？”
我一怔，从窗户往下看，只看见了车流。
恍然想起我给她的假地址，急忙收拾东西往那赶。
到楼下时，我才发现，这栋大楼早就废弃了。
她靠在车门旁，隔着公路看我。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
“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试着回以微笑。
可她失败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
回去路上，车里寂静无声。
我正好可以聚精会神地继续我的工作。
是真的庞杂和繁多啊。
她中途换了好几种音乐，最终还是关了。
“你是不是，不想我来？”
“啊，确实，你这段时间很打扰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