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宠坏的自然精灵：小暖的幸福人生第一卷 山村岁月 第三章 神奇能力

　　来到青石村的第七天清晨

　　晨雾还未散尽，赵德柱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老人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身边的小暖不见了。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残废多年的左腿竟然灵活如初——这已经是第七天不疼了。

　　"娃？小暖？"老人慌忙披上那件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褂子，拄着拐杖冲出屋子。

　　院里的景象让他愣在原地。

　　小暖穿着那件改小的碎花衣裳，正蹲在梨树下，小手轻轻抚摸着一朵即将凋谢的野花。晨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金边。更神奇的是，那朵蔫头耷脑的野花在被触碰后，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挺直了茎干，枯黄的花瓣重新变得饱满鲜亮，转眼间焕发出勃勃生机。

　　"老天爷..."赵德柱的拐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揉了揉昏花的老眼，确信自己没看错——那朵花确实"活"过来了，而且比周围的花更加鲜艳夺目，花瓣上甚至带着一层珍珠般的光泽。

　　小暖似乎感应到了老人的存在，转过头来冲他甜甜一笑。阳光下，孩子额头上那个若隐若现的叶形印记闪烁着微弱的绿光。

　　"娃啊，你这是..."赵德柱颤巍巍地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查看那朵花。他活了七十多年，从未见过这种事。花朵不仅复活了，还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闻一下就觉得神清气爽。

　　小暖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小手又指向旁边一丛枯萎的雏菊。赵德柱会意，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到雏菊旁边。只见小暖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那些干枯的花茎，奇迹再次发生——枯黄的茎干渐渐转绿，蜷缩的花瓣舒展开来，转眼间，一丛生机勃勃的雏菊在晨风中摇曳。

　　"山神显灵啊..."老人喃喃自语，粗糙的大手颤抖着抚摸那些复活的花朵。指尖传来的触感无比真实，排除了做梦的可能。他抬头看向小暖，孩子正开心地拍着小手，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纯净的喜悦。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赵德柱猛地回头，看见邻居家的小黑狗钻了进来。这是条出了名的凶狗，平时见人就吠，村里孩子都怕它。

　　"去！出去！"老人慌忙站起来，想赶走黑狗保护小暖。谁知那狗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跑到小暖面前，尾巴摇得像拨浪鼓，还讨好地舔了舔孩子的小手。

　　小黑狗左耳有一道月牙形的伤疤，是去年与野猪搏斗留下的，此刻它温顺得像只小羊羔，趴在小暖脚边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小暖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咯咯笑着摸了摸狗头。更奇怪的事发生了——黑狗耳朵上那道陈年伤疤竟然慢慢变淡，最后完全消失了。赵德柱看得目瞪口呆，差点又摔了拐杖。

　　"老赵头！你家咋回事？"院墙外传来王婶的大嗓门，"我家黑子从来不乱跑，今儿个咋直奔你这儿来了？"

　　赵德柱一个箭步冲到院门口，用身体挡住王婶探究的视线。"没啥，狗嘛，谁知道想啥..."他支支吾吾地应付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王婶狐疑地踮起脚往院里张望，正好看见小暖抱着黑狗脖子的温馨一幕。"哎哟，这城里娃胆子挺大啊！我家黑子可是连铁柱都咬过..."她突然眯起眼睛，"咦，你家这梨树咋开第二茬花了？这都夏天了..."

　　老人心里"咯噔"一下。确实，那棵老梨树在三天前已经谢了花，现在却又开得满树雪白，香气扑鼻。"天气怪呗..."他干笑两声，赶紧转移话题，"王婶，你那腌菜还有不？我想换点..."

　　好不容易打发走王婶，赵德柱长舒一口气，转身却看见更惊人的一幕——一只野兔子不知何时溜进了院子，正亲昵地蹭着小暖的小腿。黑狗非但没有驱赶兔子，反而和它和平共处，一左一右像两个小护卫。

　　野兔子的右前爪绑着一根褪色的红绳，是村里孩子们之前设陷阱抓住又放生的标志，此刻它完全不怕人，甚至允许小暖抚摸它柔软的皮毛。

　　赵德柱蹒跚着走回小暖身边，发现孩子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片枫叶——和七天前在村口见到的一模一样，叶脉上泛着幽蓝的微光。老人隐约记得自己昨晚明明把那片叶子锁在了柜子里。

　　"娃啊..."他蹲下身，平视着小暖明亮的眼睛，"这些本事，可不敢在外人面前显摆..."虽然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听懂，但他还是忍不住叮嘱。村里人迷信，若知道小暖有这种能力，不知会惹出什么乱子。

　　小暖歪着头看他，突然伸出小手摸了摸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一股暖流瞬间传遍赵德柱全身，他感到多年来困扰他的风湿痛减轻了大半，眼前的世界也变得清晰起来——连梨树花瓣上的露珠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你在治爷爷的病？"老人声音颤抖，浑浊的眼里泛起泪光。小暖只是笑，小手又指向院子角落的一小片空地，那里长着几株蔫巴巴的草药——是赵德柱前两天采的治咳嗽的半夏，已经快枯死了。

　　老人会意，抱着孩子走过去。小暖轻轻碰了碰那些草药，转眼间，枯黄的叶子重新变得青翠欲滴，茎干也挺拔起来，甚至开出了平时难得一见的花穗。赵德柱认得，这种状态的半夏药效最好，城里药铺肯出高价收。

　　"好孩子..."他紧紧抱住小暖，老泪纵横。自从女儿离家后，他第一次感到生活有了盼头。怀里这个神奇的小人儿，就像是山神赐给他的礼物。

　　午后的骚动

　　日头西斜时，村里突然闹哄哄的。赵德柱正教小暖认草药，听到外面人声嘈杂，还有孩子的哭喊声。他让小暖待在屋里，自己拄着拐杖出去查看。

　　村中央的老槐树下围了一群人。王铁柱的儿子虎子坐在地上哭，胳膊上有一道血痕。旁边几个孩子七嘴八舌地讲述着："野兔子突然咬人！""从来没见过兔子咬人！""那兔子爪子上有红绳，是上次放生的那只！"

　　赵德柱心里"咯噔"一下。他悄悄退回家，发现小暖正趴在窗台上，小脸紧贴着窗纸，似乎能看透外面的动静。更奇怪的是，她手里捏着一根褪色的红绳——和那只兔子爪子上一模一样。

　　"娃啊..."老人蹲下身，声音发紧，"那兔子是你叫来的？"

　　小暖转过头，大眼睛里闪着无辜的光。她张开小手，红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小小的蓝色野花——赵德柱认得，这是长在悬崖上的"梦魂草"，据说能让人做预知梦，他年轻时采过一次，差点摔断脖子。

　　老人颤抖着接过那朵花，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那本《山野奇谈》。他哆嗦着翻到某一页，上面画着一个被花草环绕的小人，旁边写道："自然之子，可通鸟兽之语，令枯木逢春..."

　　"果然..."赵德柱合上书，看向小暖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就在这时，院门被拍得震天响。

　　"老赵头！开门！"是王铁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

　　老人慌忙把书藏好，抱起小暖塞进衣柜。"娃啊，千万别出声。"他低声嘱咐，然后一瘸一拐地去开门——左腿的疼痛不知何时又回来了，可能是小暖的治疗效果有时间限制。

　　门外站着王铁柱和几个村民，个个面色不善。"老赵头，听说你家来了只野兔子？"村长眯着三角眼，左手不停转动那个假玉扳指。

　　"没...没有啊..."赵德柱结结巴巴地回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少装蒜！"王铁柱一把推开他，带人闯进院子。几个人翻箱倒柜，连灶台都不放过。赵德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衣柜里还藏着小暖呢！

　　就在这危急时刻，院墙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着火了！祠堂着火了！"有人大喊。

　　王铁柱一行人顿时慌了神，顾不上搜查，急匆匆地往外跑。赵德柱趁机回到屋里，打开衣柜——小暖安然无恙，怀里抱着那个破布娃娃，但手里多了一根燃烧过的火柴。

　　"娃啊，那火..."老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祠堂离这儿足有两里地，一个一岁多的孩子怎么可能...可那根火柴又怎么解释？

　　小暖眨巴着大眼睛，突然打了个哈欠，一副困倦的样子。赵德柱叹了口气，把孩子抱到床上。不管发生了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这个秘密。

　　夜晚的谈话

　　夜深人静时，赵德柱坐在油灯下，仔细研读那本《山野奇谈》。书中记载的种种异象，与小暖展现的能力一一对应。最让他心惊的是最后一段警告："自然之子现世，必引灾祸。凡人得之，或招致灭顶之灾..."

　　油灯突然爆了个灯花，吓了老人一跳。他抬头看向熟睡的小暖，孩子怀里还搂着那个破布娃娃，嘴角带着甜甜的笑。窗外，老梨树的花瓣在月光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美得不似人间景象。

　　"灭顶之灾..."赵德柱喃喃自语，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书页。他突然想起白天那朵"梦魂草"，赶紧从怀里掏出来。令人惊讶的是，过了这么久，那花竟然没有枯萎，依然娇艳欲滴。

　　老人犹豫片刻，将花朵含在口中。一股清凉的甜香瞬间充满口腔，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

　　恍惚中，他看见一片茂密的森林，参天古木间闪烁着无数光点。森林中央有一棵巨大的树，树干上刻着与小暖额头上一模一样的叶形印记。树下站着一个白发老者，面容模糊，但那双眼睛——分明就是小暖的眼睛！

　　"守护她..."老者的声音如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直到月圆之夜..."

　　景象突然转换，赵德柱看见一群黑衣人闯入村子，他们手持古怪的仪器，正在搜寻什么。领头的男子脸上有一道蜈蚣状的疤痕...

　　"不！"老人猛地惊醒，发现那朵"梦魂草"已经化为灰烬。窗外，月亮正好被乌云遮住，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小暖的呼吸声均匀而平静，像一首温柔的摇篮曲。

　　赵德柱颤抖着摸到床边，轻轻握住孩子的小手。"娃啊，不管发生什么，爷爷都会保护你..."他低声承诺，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睡梦中的小暖似乎听到了，嘴角微微上扬。她另一只小手无意识地张开，那片神秘的枫叶再次出现，叶脉上的蓝光在黑暗中如同呼吸般明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