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璋当然晓得她是来打听最近睿王府的消息,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陆云袖面前,俯身说道:“说实话,睿王府最近是不太好的。”
这陆云袖也听叶隐风说了,墨子臻以晓月轩在手,反压金珊堂,兵与财两条路都走的不是很顺畅,她点了点头,“此事我晓得,我倒是更关心你的感情……”
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叶隐风,心说既然墨子臻与叶隐风崔圣之有合作,定是晓得墨子臻喜欢墨璋这桩事的,可千万别以为她问的是沈风栖,平白招来一顿醋意。叶隐风面无表情的继续喝茶,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并未有任何变化,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而墨璋甚为苦恼,她怨怼的瞪了眼陆云袖,这等事情怎好意思当着叶隐风的面说出来,但她还是略带遗憾的说道:“大哥近日太忙,不大有时间理我。不过他做些什么我全晓得,如今看见大将军,我已做了个睿智的决定。”
墨璋笃定的看向叶隐风,而叶隐风抬头,两人目光对视,陆云袖突然蹊跷的看向自己的男人,难不成,他这一招叫做威胁?
墨璋哼哼了声,“既然叶大将军都开始查睿王府了,只能说明睿王府如今有些穷途末路,金珊堂再跟着睿王爷,可不就遭罪了么?谁敢跟天下闻名的大将军对抗啊,大凉国的老百姓一人唾口唾沫可就淹成大海了。”
她打了个哆嗦,显然是想到,万一爹爹执迷不悟,那金珊堂可真就完蛋了。
陆云袖揉了揉脸蛋,终于明白了叶隐风贴身跟随的缘故,他可就是拿自己在给墨璋提醒啊,这个坏人。她递了个眼刀,才转头与墨璋说:“那你已经与世子定亲了啊。”
墨璋尴尬的道:“其实前几日我便做好了心理准备,我想逃婚……”
这回不单单是陆云袖,即便是叶隐风也瞪大了眼睛看向墨璋,当然二人的心思完全不同。陆云袖是没成想,墨璋居然当真被墨子臻打动;而叶隐风却是为了自己的情敌沈风栖哀叹了一下,第一朵桃花陆云袖还未盛开,便被自己摘下;第二朵桃花墨璋都已定亲,结果也被墨子臻给抢走。难道这人命犯情劫?
陆云袖嗫嚅了下,显然是未曾从这震惊中恢复过来,“你要与大老板一起私奔么……”
“咳!“墨璋窘迫的回答:“胡说,谁、谁要与他私奔……”
不过说到最后,话里头没了底气,她还是转移了下话题,“我若是跑了,袖儿你可千万别惊讶,毕竟也要为大哥与金珊堂解决后顾之忧。我若是一直在的话,恐怕爹爹也要被捆住,不如我跑了强。不过……此事说来也是我年少轻狂不懂事,当初执迷沈风栖,错过了身边人。”
陆云袖无奈的点点头,当初墨子臻是被隐瞒着的,若是他提前知晓此事,墨璋也不会那般快就和沈风栖订了婚。
叶隐风提醒了她一句,“今日你来此,也并非为了睿王府,而是小碧不是么?”
“哦对。”陆云袖反应过来,便问墨璋,“你们金珊堂遍布全国都有分号,兼且经常与海外行商,可晓得,传说中的夜郎宝物有什么?”
“夜郎宝物?“墨璋愣了下,“能再具体一些么?”
“据说前夜郎王手里头有一样宝物,可以诏令兵马,而这宝物始终在夜郎传承,想来应是很有名的。”
墨璋听陆云袖这般说了,倒是喃喃着:“说来此事,倒是世子沈风栖知道的更全一些。他懂得当真是世间无人能敌啊。”
若是能请教沈风栖,还会来这里问她嘛?陆云袖便也直说:“我当真去问沈风栖,他怕是以为我从地底下又跑出来了吧?”
墨璋意有所指的说了句:“倒也不一定哦,沈大世子如今还是穿着白衣,心里头还挂念着……”
叶隐风正捧在手里头的茶碗猛地一震,茶水洒了一地,墨璋笑的贼兮兮的,“当然,我才不会与世子说,你在将军府的事情。”
墨璋拿着扇子拍了拍头,似乎也在想此事,这会她突然想起来似的在书架上寻摸了半天,终于翻出了一本《夜郎志》,放到陆云袖手上,“这是前年世子前往夜郎游历,返回来后写的一本书,在大凉虽然行路虽然远不如其他的书册,好歹还是能帮下你的。”
“沈风栖去夜郎?“叶隐风倒是总结极快,瞬间问出了关键的话。
墨璋点头,“是啊,当初他正自无趣,说要去西南大漠游历一番,方可以寻些灵感。等他回来之后,便将这本《夜郎志》写了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