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惊歌篇第五十一章 暗流涌动
一业东君2025-08-01 11:256,602

  “那小妹可还记得他是如何被发现的?”

  “泰州传说盘陀岭上有仙人,寻其根源,仙人最初出现之时间与东方一叶失踪时相近,因此兄长你认为他有可能就藏匿在此,然后派人驻扎在仙人常去的村落中定居,发现每隔数日盘陀岭便会下来女男六人帮助村民并以此换取生活所需,他们的姓名分别是瑜圭、瑜璋、瑜琥、瑜璜、瑜璧、瑜琮,所用术法、武学虽与东方一叶不同,但却又异曲同工之妙。你得知之后跟我说过,瑜者,玉也!此乃天地六瑞之称,所谋者甚大,从而断定山中之人必是东方一叶无疑。”

  “是啊!”

  叶南薰感慨之间,似乎陷入了回忆。

  “当时,本想派探子尾随上山,却发现山上竟有术法屏障,无奈之下只得再继续观察直到发现每隔朔月法术便会消失这才又派身法卓绝者上了山,并带回了这第一本书《羽化成术》。此乃东方一叶术法之大集,也正是从上面我得知了异命同生之术,从而窥知其惊天布局,在第二个朔月我命人将书送回,结果去的人又带回了第二本书《北武秘闻》里面记载了魏帝是如何从平凡无奇的将领一步一步成为了后来的帝王。”

  “那书我也拜读过,尤其是魏帝谋夺皇位一章,看的令人心惊,要是被御行司发现告知陛下,那可是死罪呐。”

  “恩。”

  叶南薰点了点。

  “好在咱们家书斋乃是天下藏书最多之地,我将其混入其他籍冊之中,淡化处理这么多年来都无人发现,可……就在劫亲之日,那书却不见了。”

  “难道劫亲之人乃是御行司的眼线?”

  叶南薰摇了摇头。

  “若是这样,那我何必让小妹回忆那么多往事?看劫亲者之相貌年纪,因是那“六瑞”之一。此来不过是取回东方一叶所借之物罢了。”

  “借,兄长未免把自己的行为说得太斯文了吧?”

  叶南彩脸上又浮现出了一丝鄙意。

  “不是我说的太斯文,而是人家做的太含蓄而已,小妹以为当年我们的人趁其结界失效,闯入其中,人家就一点察觉都没有?而且回来之后我当时特意让你问那潜入之人,此书何来,他是如何回答的?”

  “从一书屋内找到?”

  “藏书多少?”

  “大约三四百本吧!”

  说道这里,叶南薰随手拿起附近的一本书,晃了晃。

  “结界失效只有一个时辰。派去之人,潜入后除了探查,何来有空闲再入书屋翻阅?更何况我们派他的目的只是让其确认东方一叶是否在其中,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更多的安排。试问一个江湖莽夫又怎么细致到回来之后还捎带了特殊的纪念品呢?”

  “难道……?”

  叶南彩听南薰一分析,心中为之一震。

  “早就听闻东方一叶术法通神,屈屈魅惑之术,使人中招于无形之间,并不稀奇。”

  “噢!怪不得,当年兄长在看完之后还要派人送回,这是要告诉对方,他的计谋你已经识破了?”

  南彩这才明白叶南薰当年的多此一举。

  “是啊!不通过这层考验,东方一叶怎么将下面的试题交出呢?”

  “那本《北武秘闻》是试题?”

  叶南彩又开始听不懂其中所藏含义了。

  “是啊!我之答卷已经做完,他虽身死,却亦可让它人来取。”

  “咱们书斋典籍数万,他未免找的也太快了吧。”

  “术法之人,爱在物品之上留下术法记号,在我等眼中自是无迹,但在他们看来却是霞光四射,收之不过探囊取物。”

  “从魏帝驾崩来看,异命同生之术已然发动,那么东方一叶也应该已经死了。唉……可一个死人为什么还要提前策划之多,图呢什么呢?……唉,智者这种生物真是搞不懂。”

  看着南彩在叹息,叶南薰连忙纠正其不对之处。

  “哎~可别把他跟我们混为一谈呐。”

  叶南彩逗趣的瞥了他眼一眼。

  “怎么,这么快就要和上一届的天下第一智划清界限了?”

  “这界限非是我划的,而是从来都存在……”

  “噢?说来听听。”

  看小妹南彩甚有兴趣,叶南薰莞尔一笑,慢慢的摊在了大石之上,头枕双手,慢慢道来。

  “智谋二字说白了不过也是一门武功,只不过其强健不在身体,而在大脑,修炼此法者无非两途,一者博览群书、二者游历四方,其实说穿了不过就是增闻见广罢了。”

  说到这里叶南薰停顿了一下,表情多了一份苦涩接着话音一转:

  “天地毕竟广阔,书海更是无涯,可人力却是有限,到了一定的境界便再也无法靠吸取外部知识而提升,此为见识障。然而人心不足,总有智高者欲再寻突破,于是乎便有了向内自寻的野望,也就是所谓的挖掘人性,其中由于见识、生存环境、以及机遇不同便会得出不同结论,这便造就了诸子百家。

  后世之人,寻共通之处投门钻研,成大者以学说相合世事,料事于先,从容布局,无往而不利,鬼谋十二便是其中佼佼者……可这就是顶峰了吗?当世间第一个人站在这个山头仰望苍天之时,浩瀚的星空便出现在了眼前,天道成了下一个追寻的目标。然而欲寻天道必先抛情舍义,否则无法洞悉世界之本源,可一旦没有情义、道理之束缚,在接下的探索中随着迷雾渐渐散去、虚伪面纱一张张被解开,赤裸裸的真相如同血肉污秽之糟粕展现在追寻者面前时,仅存的理想、信仰在这一时间将彻底瓦解,若守不住初心、若无救世之愿,探破一切的自己将在思想中死去,活下的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怪物罢了,而东方一叶就是这样的怪物。”

  “……那兄长,你呢?”

  面对南彩的试问,叶南薰缓缓闭上双眼,随即脸上血色褪去,面容中满是汗粒。见到此状叶南彩吓了一跳,连忙追问到底怎么了,可后者却似乎身处噩梦,唤之不醒。南彩赶紧上前欲将其扶起,结果一触之下,叶南薰猛然睁开双眼,目光中散发杀伐之气,一把扯出了她的手,力量之大,疼的南彩连连叫唤,后者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松了手,眼神也随即柔和了下来。

  “兄长,你到底怎么了?”

  “不要紧……只是想起了往事而已。”

  说着叶南薰将整个脑袋埋在南彩的怀中,俩人就这样相互依偎了好一半天,叶南薰才缓和了过来。然后站起身看向它处。

  为了不然兄长再浮现那样可怕的表情,南彩话题一转:

  “……兄长,京都里的乱局已然平息,此刻太子继位、显王失势、手下全数被除去,看一切都步入正轨,即便东方一叶的人盗走了那书,和平之时何人敢响应,在我观来,他的筹谋怕是落空了。”

  “呵。小妹想简单了。”

  叶南薰脸上又泛出了久违的笑容。

  “你以为显王逼宫便是落幕吗?非也,在我看来这不过只是序幕而已……”

  “噢?难道还有乱源?”

  南彩甚是不解,忙看向兄长,后者轻轻舒了口气,随即将玉笛缓缓抬起。

  “作茧自缚……这个词莽夫是用不上的。”

  淡淡的一句话后,叶南薰便不再多言,只见他将玉笛放在嘴边,悠然之曲随即响起……

  然而如此动听之乐曲此时此刻也只能存之于边塞叶府之中,京城是再也听不到了,由于先帝驾崩,按照礼法全国禁止演乐一年,自然天子脚下之地便再无丝竹之声。如此一来乐坊、妓院也都纷纷关门,虽然对于商贾来说失了找乐子的地方,但没了纵情声乐,鸡毛蒜皮的琐碎案子自然也跟着少了许多。作为一掌刑部与大理寺的张栋庭来说空闲下来的时间终于可以筹谋其他的事情了……

  这一天,下了早朝的他,没有急着赶回衙门,而是先行探望了大统领秦泰来以及驸马岳豫笙,之后又去了萧府。

  作为新帝的岳丈、一国之宰相此刻的萧房地位已经达到了顶峰,深谙权术的他自是明白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得道理,心中已然有了急流勇退之意。因此这几日都告病在家没有上朝,此时忽闻张栋庭来访,本欲不见,但不知为何心中总是忐忑,在犹豫在一番之后,最终还是命家奴将其迎了进来……

  “下官拜见相爷,几日不见,您这气色好了许多呀!”

  张栋庭一进府门见萧房站在院中,穿着一身便服,双手交叉于袖中,神态绵软,连忙上前行礼。

  “呵,要是所有人都把我这个老头子给忘了,那我的气色会更好。”

  说着萧房简单的躬了一下身子以示还礼。

  “您老真会开玩笑,作为我大魏之相,陛下之岳丈,忘了谁都不敢忘了您呐。”

  “呵。”

  萧房笑着耸了耸肩膀,转身便往屋里走,张栋庭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不知今日张大人来访有何要事呀?”

  “特来贺喜。”

  “何喜之有?”

  说话间萧房将张栋庭领入正堂,对着一旁的客位,轻轻抬起揣在袖子的双手指了指,示意让其坐下。后者不敢托大,等主人落了坐,自个才慢慢俯下身去。

  “如今陛下登基,您之爱女也荣登后位,统领六宫,母仪天下,难道不算喜事吗?”

  “呵~从此之后老头子见她,还得先行请旨,见了面也得下跪磕头。看望女儿如同拜祭祖宗,你跟我说说这算哪门子喜事?”

  “嗨,先敬君臣、后叙亲情,为了家门光辉,您就别计较这点虚礼了吧。况且现在后宫众人均以皇后为尊,皇家内室安定,既是陛下的福分,也是您的福分呐。”

  “哼!”

  萧房随即又是一声冷笑。接着便嗔道:

  “废话,我家老大,一言不合就提刀砍人,后宫妃子那里见过这种阵势,不安定才见了鬼了。”

  萧房一语惊人,张栋庭一时不知该如何对答,只好无奈赔笑,过了好一会依旧没见老头子脸上有半点转晴之色。连忙又问道:

  “看萧相神情不悦,难道是谁惹您不痛快了?”

  “唉。”

  萧房重重的叹了口气。

  “老了,抱怨也多了,看来是该向陛下请辞了。”

  “万万不可,萧相乃国之擎柱,此时虽局势初定,但仍有隐患,大魏和陛下都还需要您来筹谋呐!”

  “筹谋?”这两字让萧房眼皮一跳,随即立刻问道:

  “筹谋什么?现在好不容易平了内乱,陛下只要循规蹈矩,坚守国本,待权力稳固之后便可大展宏图,有什么好筹谋的?”

  “萧相此言差矣,显王还在,隐患尚存。若此时不趁机除之,日后必要生乱!”

  看着张栋庭说话之间面色阴暗,萧房甚是无奈。

  “张大人,你这是跟显王杠上吗?非要弄死他你才痛快吗?”

  “萧相,你我都不是天真之人,斩草除根的道理不会不明白吧?”

  面对萧房的发问,张栋庭面色严峻的说着。

  “呵。”

  后者苦笑的摇了摇头,他明白张栋庭是下了狠绝之心了。无奈之间抬起手来揉了揉太阳穴。

  “那张大人打算怎么做?”

  “……再过半个月便是遥冬祭,此乃魏国天子祈求寒冬早去,来年丰收之仪典,也是陛下第一次主持大礼,届时文武百官都要随陛下亲临郊外冬宫,显王自然也不例外,我们可以趁此机会……”

  “住口!”

  张栋庭话还未说完,萧房便勃然大怒了起来。

  “张栋庭!你把国家当做什么了?作为一个谋士,你怎么连起码的正气都没有?显王的罪过即便要追究那也是御史的事情,办一个失势的亲王,只要罪证确凿,昭告天下。然后一名宦官手持黄绢、三五侍卫跟随便可!可你却要用诡计除之,如此一来,天下人会怎么看陛下?他们会误认为当今的天子也跟先帝一样,是权谋之辈。将来陛下再谈诚信、仁爱,还有何人会信?”

  面对萧房的怒斥,张栋庭也拍案而起。

  “御史?御史有用,显王怎会张狂到今日?朝臣现在是站在陛下这边了,但你知道我皇要做什么?他要天下一家,人人平等再无尊卑!若不除去后患,只要陛下国策伤害到士族利益,那些墙头草就会再次站到显王一边,到时候就会有无数个夏云踪让你防不胜防。”

  “好!说的好!你现在除去了显王,将来政策一出,得罪于士族,他们照样可以扶立霖王陈孤杨,到时候你是不是也要把他给杀了?”

  “如果有必要,自然当为!”

  “张栋庭,你简直无药可救!”

  话不投机半句多,萧房不想再和眼前之人多说半句。

  而后者也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绕出客坐,走到萧房面前行了一礼。

  “萧相是在下愚蠢,自以为您会为女儿女婿多加着想,却忘记你出自江湖,而师从泰松派乃是依承道家学说,而张栋庭乃儒家弟子,对您之见解不敢苟同,告辞!”

  说完后者转身便走,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萧房更是失望至极!大声追骂道:

  “你儒个屁!”

  怒气冲冲的张栋庭离开萧府之后,直奔京都卫统领府,现在那里已经被麒麟郁劫刹接管了,经过短暂的通报,很快张栋庭便被请了进去,一直到深夜才在郁劫刹的相送下缓缓离开。

  接着第二日早朝之上,张栋庭便提出了关于遥冬祭的一系列安排,按理来说,这是礼部的差事,但新任的礼部尚书人微言轻,自然不敢跟张栋庭这样的功臣争锋,更何况刚刚登基的魏帝陈孤榕也没有任何的异议,这事就此定了下来。

  退朝之后,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的萧房的耳朵里,后者连忙询问,祭典出巡之部队,是由谁来统领,当他听闻所有人马均是北域过来的兵士,而统帅亦是郁劫刹时,立刻急了起来,连忙便安排车驾,欲拜访对方,可行至半路,萧房却又突然改了主意,调转车头,去了驸马府。

  而驸马岳豫笙由于在逼宫之战中受了些伤,此刻正在府中修养,听闻萧房登门拜访,甚感意外。目光不由得移到了身边的华霑。

  “萧相平日里向来不爱串门踏户,今日怎么会突然前来拜访?”

  “谁知道呢?或许跟昨日前来的张栋庭一样,只是单纯的探望罢了。”

  华霑一边说着,一边转头打发管家将人迎进内室。

  别看萧房是个老头子,心中急切起来,动作比年轻人还要利索,三两下就把管家老鲁甩的了身后,先一步进了内室。

  “哎呀,伉俪情浓,老头子来的突然,实在煞风景了。”

  萧房虽贵为国丈但终究还是外戚,见了公主还是得先行礼。

  “瞧您说的,都是一家人了,您为长辈,何来煞风景一说。”

  说着华霑也躬身还了礼,并命人在床榻前设座敬茶,待仆人都出去了,便起身叩拜,吓得萧房也赶忙起来相扶。

  “公主这是作甚,折煞老头子了。”

  “逼宫之时,夫君出战陷于敌围,若非相爷相救,怕是凶多吉少,感激之情铭记在心,还请受华霑一拜。”

  “公主言重了。危难之时驸马不顾自身之安危血战逆贼,老头子不能倾身相助,实乃惭愧,若您再这样说,我更无地自容了。”

  别看萧房平日里趾高气扬,做派也够张狂,但在岳豫笙和华霑这等正直之后生面前,神态则甚为谦虚,与平日完全判若两人。

  在一番客套之后,华霑见萧房只是闲聊,语气中多是拖待之词。明白他有话不便开口,当即借口离开,顺便也将门外的准备伺候的奴婢一统带走了。

  听着门外脚步声渐远,萧房这才开口问道:

  “驸马,听说昨日张栋庭来看望过你?”

  岳豫笙有伤在上,行动多有不便,连点头回应也只是轻缓的简单示意了一下。

  “那他可有对驸马说过什么?”

  “没有,昨日张大人过来只是单纯探望,所说之言都是无关紧要的客套话。大概待了半刻便离开了。”

  萧房听完之后,沉吟了一番。

  “看来连你都用不上,大统领秦泰来伤的更重便也不会托付,张栋庭果然是把全部赌注押在了郁劫刹身上了。”

  “什么意思?”

  萧房见岳豫笙一脸茫然,索性便将昨日之事说了出来。后者听闻亦是大惊,连忙不顾疼痛坐了起来。

  “张栋庭做事怎么这般过激。即便遥冬祭得了手,罪名栽赃巧妙无双,始终难逃朝野非议,太子才刚刚继位,本是名正言顺,可经他这一手,反而画蛇添足,引人遐想呐!”

  “嗯,老头子我也是认为的,可那小子不听劝呐……”

  岳豫笙虽也有退隐之心,但为人终究正直,知道了这番计划,便又无法袖手旁观了。

  “……需要让公主进一趟宫吗?毕竟爱妻和陛下是亲兄妹,说起话来不论立场、或是身份都极为合适。”

  萧房摇了摇:

  “老头子若是有此打算,之前公主在时便说了。毕竟人家动了这个心思,你堵的了一时,堵不了一世啊……”

  “那……相爷有何高见?”

  岳豫笙明白萧房既然匆匆而来,又将此事告知,想必心中早有对策,便不做多绕弯子,开口相问。

  “老头子在来之前,确实有阻止之意,但行之半路,突然改了想法。”

  说道这里萧房停顿了一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同时两眼打量了一番岳豫笙的神情,见对方没有反驳的意思,便又接着说道:

  “既然咱们堵住了这次堵不住下次,那为何不任其为之,转而把重心放在查缺补漏之上,确保此事万无一失,不至有损圣名,更不会发生最坏情况!”

  “最坏的情况……难不成还有其他的隐患。”

  岳豫笙松弛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而这时萧房确实面露难色。

  “说不上来,但老头子我就是心神不宁,所以特意请……”

  话到这里,萧房突然停了口,他站起身,轻轻推开窗子看了看外面确认没人,这才又合了起来,返身坐到岳豫笙榻上,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想请驸马动用御行司的力量查一查郁劫刹……”

  此话一出,后者又是一惊。连忙提醒道:

  “萧相,若没有郁帅,逼宫之势怎会如此顺利平息,此时私下调查功臣,若被发现会让人寒心的呀。”

  “我知道!”

  萧房有苦说不出,只能急的用力跺了跺脚,缓了半天才又继续说道:

  “逼宫之时,老头子就觉得不对劲,因为郁劫刹来的实在是来的太巧,太及时了!如无准备,我打死都不信,还有此次遥冬祭典,护驾的全是他的人马,虽说禁军这次损失严重,战力有所下降,但不至于一个也不带,他要真有歹心谁能保护陛下?”

  萧房的话让岳豫笙也心惊不已。随即便点头答应。

  “我明白了,萧相放……。”

  “你不明白!”

  岳豫笙话还没说话,萧房便匆忙将其打断。

  “因为这次逼宫,京城的格局已经被打乱了,原本坐守京师的镇国侯苏然被陛下派出而一去不复返,大统领秦泰来和驸马爷您负伤在身、禁军四副将折了一半,御行司的掌使也只剩下两位、而顾奂臣更是因窜使显王下狱,京都卫几乎没了战力。可以说现在的京城只是个空架子,与之相比你再看看郁劫刹……文有伏广別驾百臣客褚山遥,与老头子一样同为十二鬼谋,武有赫赫威名的麟云五骑,其中白擎剑雷吟、一指天绝萧奎、破空鸣渊岑参三人与驸马一样位列二十四杀神,这样的阵容如果只是单单盯住郁劫刹是没有丝毫意义的。”

继续阅读:魏武惊歌篇第五十二章 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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