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埋在妈妈的怀里,也不理她。
谷可心顿时碰了一鼻子灰,顿时有些不高兴。
“不好意思,我没有结婚,也没有老公,你不用再刨根问底了。”周以安微笑着,眼神却有些冷。
“什么,你没结婚,那这孩子哪来的?”谷可心一副诧异的样子,“你被抛弃了啊?”
“我妈妈才没有!”嘟嘟凶凶的看着谷可心。
她不喜欢这个阿姨,不,他讨厌这个阿姨。
“这不是你想听到的答案么?”周以安冷静的看着她,她实在是不想和她打太极,干脆自爆了,她又能拿她怎样。
谷可心有些尴尬:“瞧你说的,我只是想关心关心你而已。”
呵,关心,大可不必!
她要是关心她,为什么不问问工作情况、身体情况,反而一个劲的问男人?
谷可心一副同情不已的模样,她拍了拍周以安的肩表示安慰:“没事的安若,被男人抛弃也不是什么大事,你长得漂亮,还是有机会找个真心对你的。”
沈安若的漂亮,在学校是公认的。
即便是帝都最好的电影学院,她也总是能在人群里成为最亮眼的那个。
这就是她的魅力,与生俱来的魅力。
由于她们经常同台演出,在学校的时候,就老是有人拿她和沈安若比,说她这里不如她那里都不如她,谷可心心里暗暗不舒服,却只能憋着。
现在好了,她现在成了被男人抛弃的破鞋,还有什么资格和她比。
她一把挽住旁边男人的胳膊,特别的善解人意:“要不这样吧安若,让我男朋友方流给你介绍,他手下有很多快递员,都是单身呢。”
“你可别嫌弃快递员啊,快递员实诚,应该不会嫌弃你有孩子,而且一个月挣得也不少呢,好几大千呢。”
虽然她言语温柔,可话里的刺却是尖锐无比。
周以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不用了,我谢谢你全家。”她抱着嘟嘟就往外走。
“安若,你怎么了,我也是为你好呀。”谷可心一副无辜的模样。
周以安把儿子埋在怀里,冷冷地看着谷可心:“谢谢你为我好,不过不需要。”
“你看你,又误会我了吧,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呀~”
“你说你单着没什么关系,可你这孩子怎么办,别人说他是野种,你乐意呀?”谷可心连忙追上去,周以安却瞬间停下了脚步。
谷可心正准备踩在周以安的脚背上,周以安却率先抬起了脚,精准无比的落在了她的脚背上。
“啊——”谷可心痛得呼出了声。
“不好意思,本来踩蟑螂的,你自己非要跟来。”周以安依旧冷着脸。
她本来不想和她计较的,可骂她儿子,她不能忍。
她下脚极重,痛得谷可心脸色都变了。
谷可心当然忍不下这口气,当下伸手狠狠地推了一把,周以安连忙别开了身,谷可心却一个踉跄栽倒在旁边的臭水沟里。
“我的香奈儿,我的LV,我的膝盖……”谷可心呆了,她浑身染满了污泥,全都臭了。连方流见了都往旁边闪了一下。
“沈安若,你什么意思!”谷可心气极了。
“没什么意思,希望你说话注意一些,别再骂他是野种,否则我绝不客气。”
她抱着儿子往外走,头都没回一下。
谷可心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
这还是她认识那个温柔.软弱的沈安若吗,为什么她刚才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可心,那是你的大学同学吗,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方流还望着周以安离开的方向。
“怎么,见她漂亮,动色心了?”谷可心的胸口猛烈起伏着。
漂亮?
的确很漂亮。
都说女友的闺蜜会更美,以前他还当是一句戏言,没想到是真的。
“还挺有脾气,有意思。”方流舔了舔唇,眼光有些玩味。
谷可心彻底要被气炸了。
——————
周以安抱着嘟嘟走了好远,才想起她和儿子还没吃东西,又在附近找了家必胜客,慢慢吃起来。
“妈妈,你不要和那个阿姨玩!她坏!”
嘟嘟现在还皱着小眉头,气鼓鼓的样子。
周以安被他这模样逗笑了:“怎么了,看见麻麻被欺负,心里不高兴了?”
孩子啃着鸡脚,埋头吃着东西,久久没有说话。
这一顿他吃得比往常都多,吓得周以安连夜备了健胃消食片。晚上躺倒被窝里,孩子抱住了她的手:“麻麻,我要快快长大,然后保护你!”
孩子语气坚定极了。
周以安后知后觉:“这就是你晚上吃那么多的原因?”
嘟嘟点了点脑袋。
周以安抱着儿子,眼眶红了:“乖宝,谢谢你,妈妈有你就觉得很快乐了。”
…………
孩子装睡,好不容易等麻麻睡着了,他悄眯眯的下床,跑到了另外的房间,打开了电脑。
方流是吧,物流公司是吧,信息够多了,挺好查。
他悄无声息的黑进了物流公司的内部系统,摧毁了内部文件库,破了财务安全系统,还用方流的账号群发了一封内部邮件:
邮件内容:我是傻逼,我是傻逼,我是傻逼……
看着乱七八糟的物流系统,嘟嘟总算舒服点了。
哼,想欺负我妈妈,没门!
不过,这还不够解气。
他跑回房间,偷偷拿起周以安的手机,躲在旁边偷偷搜索季闻渊的微信,搜了半天都没搜到,不由得奇怪。
怎么回事,难道妈妈把季叔叔删除了?
他们吵架了?
孩子隐隐担忧了一会儿,默默输了季闻渊的手机号,又重新加上了微信。
之后,他拿起旁边的电话手表,跑到客厅给季闻渊打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难道是太晚了,季叔叔睡了?
那还是不要打扰季叔叔睡觉了,孩子正要挂断,那头却接通了:“喂,是嘟嘟吗?”
接电话的是张应。
“张叔叔,我季叔叔呢?”但半夜的,怎么张叔叔还和季叔叔在一起。
“他和喝多了,正在洗漱呢。”张应说。
这两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忙完工作就开始酗酒,要么外面酗,要么家里酗,喝完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
张应担心他的胃就此挂掉,只好守在旁边哪儿也不敢去。
“嘟嘟,你找他什么事,叔叔一会儿转告他。”
嘟嘟正准备说话呢,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阵窸窣声,随后变成了季闻渊的声音:“乖宝?”
“季叔叔!”孩子的声音顿时兴奋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