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知道她和季闻渊住在一起时,就忍不住了。
他握住她的肩,语重心长的说:“安若,你要相信我,季闻渊是比傅盛鸿更可怕的存在,难道你真的要毁了自己一辈子吗?”
“我说这些话,不单是出自私心,也是真的怕你受到伤害,即便季闻渊要再对梁家动手,我也不怕。”
周以安沉默了一会儿,笑了:“我知道了,谢谢你逸飞哥。”
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不信我?”
她摇了摇头:“无论真相是怎样,我和他都不可能。”
只是因为她,牵连了梁家,害了梁叔叔,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歉疚。
其他话她不用再说,周以安向他告了别,转身进了小区。
开门进去,客厅里一片漆黑,一个人都没有,周以安突然想起什么,慌里慌张的往外冲,晕死啊,她忘记接儿子了!
以前有刘妈在,事事都安排得好好的,她今天忙了一天,累得浑身酸痛,根本没想起来孩子这事!
正要出门,里面冷幽幽响起一个声音:“怎么,你还记得有个儿子?”
季闻渊?
他在客厅?
怎么不开灯啊,大半夜的吓死人了。
“我忙忘了,现在就去!”
她着急忙慌的出门,那个冷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用了,他在卧室。”
哈?
周以安连忙进门,发现他正安然的睡在季闻渊的床上,小脸睡得红扑扑的,不由得大松了口气。
“谢谢你帮我接嘟嘟。”她悄悄的关上门,对着客厅里那道身影说,“下次你可以给我打电话的,总不好耽搁你的时间。”
客厅里响起一声嗤笑。
打电话?接到嘟嘟时,他又怎么会没想过打电话,可等他搜出她的微信时,才发现她把他删了。
那一瞬间,他全然明白了,原来她真的不喜欢他。
即便心里仅存的那点希望,也在那一瞬间彻底浇灭。
客厅一片漆黑,周以安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她依然感觉到一阵冷意。
哎,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又惹他生气了,他大半夜抽风,害得她这条池鱼被殃及了。
不过想起梁逸飞的话,心口就莫名的有点堵,她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季闻渊,有件事可以问下你吗。”
那人没答话。
周以安不好继续开口了:“既然你心情不好,那就算了。”
她转身往房间里走。
“你想问什么。”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没,没什么。”她支支吾吾。
前一秒,她还想问梁家的事;但现在她突然不想问了。
梁逸飞说的那些话,她半信半疑,所以想找他求证一下。但仔细想想,如果问了他,以他那聪明劲,肯定是知道梁逸飞说了什么,没准又对梁家下狠手。
她已经对不起梁家了,还是不要再添麻烦了。
“是想问梁家的事?”他冷冷地开口。
!!!
靠,这人属蛔虫的啊?!
“没有没有。”周以安连忙否决,“我先睡了,你自便。”她准备关上门。
“不敢问了?怕我对梁家动手?”不知为何,他语气里有些讽刺。
周以安:“……”
这人属蛔虫无遗了。
“啊哈哈哈哈,没有啦,只是想问下你,我今天找到房子了,明天可以搬走吗?”她走回客厅,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总不好一直打扰你。”
搬走?
客厅里的气氛莫名的又冷了几分。
“你要离开我?”
周以安:“……”
什么离不离开的,她本来就是暂住好吧,他们根本就没在一起过,说这话搞得她好像个渣女一样。
“季闻渊,我只是希望能保持距离。”她的声音很平和。
自从知道他喜欢她,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她害怕重蹈覆辙,害怕被抛弃,害怕许多他根本想不到的东西。
“为了梁逸飞?”
“他回帝都了,你们旧情复燃了,所以要离开我?”他的语气更冷了。
很不巧,刚才楼下那一幕,他全都看到了。
她回帝都才几天,就迫不及待的和他搭上了线,看来这感情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好。想必今天也是约会过于火热,才忘记接儿子了吧。
想到这里,季闻渊胸腔里的闷气更甚了。
原来她一次次拒绝他,一次次说不喜欢他,就是为了梁逸飞,亏他之前还否认,原来是怕他再去伤害他。
冷锐的目光扫过来,即便夜色晦暗,周以安也禁不住哆嗦了两下。
这人怎么了,她不是都解释过了嘛,怎么又揪住梁逸飞不放了。
周以安一时有些头疼。
“我想搬走和他没有关系,你不要乱想。”
乱想?季闻渊又嗤笑了一下。
听着这笑容,她忍不住头皮发麻。
“是我自己想搬走,是我自己不想和你纠缠下去,你不要怪梁逸飞,也不要怪梁家,这件事真的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她再一次强调。
“怎么,怕我伤害他们?”
他冷笑:“既然那么怕我下手,又怎么有胆子离开我?你不怕他们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周以安一下子站了起来:“季闻渊,你要挟我!”
“不是说和他们没有关系么,那我动梁家,动梁逸飞,你怕什么?”只要能留下她,要挟算什么。
更过分更卑鄙的事情他都做过,又怎会在意区区一个梁氏。
周以安有些慌了,要是他真的对梁家再做点什么,梁氏可能真的完了,梁氏如果完了,梁叔叔只怕也凶多吉少,那她彻底成为梁家的罪人了。
“季闻渊,你不要乱来!”
他走到她面前,周以安吓得连连后退,最后退无可退被他堵到墙上,压迫的气息瞬间逼来。
“我就乱来了,你又能做什么?”他靠近她,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她要想要挣扎,却被他禁锢得死死的。
冷静冷静。
周以安深吸一口气:“那你告诉我,怎样你才肯放过梁家。”
他伸手抚着她的脸,笑了:“周以安,亲我。”
亲他?亲他他就放过梁家?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没什么不可以,毕竟之前也和他亲过,再亲一次,也不见得自己亏了什么。
想此,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季闻渊的脸色,却前所未有的难看!
好啊,原来为了那个男人,她连清白都可以牺牲,她还说她不爱他!
他彻底暴怒了,搂着她的后脑勺深深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