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奶奶,妈妈还是没接电话吗?”嘟嘟望着刘妈,有些担心。
妈妈从来不会漏接电话的,现在都快深夜十点了,给她打了二十多个电话,都没接。
“我先下楼看看,乖宝,你自己在家乖乖的哈。”刘妈解下围裙风风火火出了门。
嘟嘟跑回了自己的小房间,抱着平板操作了一下,查到了周以安的定位。
在离这里不远的一条街,大概20分钟车程。
孩子脑子转了几下,于是立刻用电话手表拨通了季闻渊的电话:“叔叔,我妈妈不见了,我们联系不到她了。”
孩子声音带了点哭音。
“我有她的位置,马上发给你,可不可以帮我去找找她?”
“好,叔叔马上过来。”季闻渊挂断了电话。
找到周以安时,她一个人正在街边的烧烤摊上——唱歌。
她手握玉米棒,站在凳子上,神情迷.离,脚步蹒跚,声音却十分洪亮。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季闻渊:“……”
虽然有点狰狞,但歌声还挺好听。
季闻渊是第一次听她唱歌,还唱这么撕心裂肺的歌,在喝醉的情况下唱得字正腔圆,感情饱满,周围已经小幅度的聚了一波听众,还挺难得。
他走上前想把醉鬼扶下来,周以安睁着迷.离的大眼看着他:“哎哟,这是谁家走丢的小帅哥啊,来,给姐亲一个~”
季闻渊:“……周以安,你不想活了?”
调戏到他头上来了。
她踉踉跄跄从椅子上下来,丢掉手上的烤玉米,一把摸上了他的脸:“咋地,还不乐意啊?姐姐我就喜欢用强的!”
季闻渊:“……”
他握住她油腻的咸猪手,拿着纸巾替她擦干净:“好了,现在可以摸了。”
“摸哪里?”她眼神迷.离,满身酒气,不停地朝他的脸靠近,“摸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她的手,沿着他的脸,胸膛,一直走到了下.身处。
季闻渊脸都黑了。
“小哥哥这身材,一级棒啊~”她扑到了他怀里,坐在他腿上,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乱摸,他顿时燥热难耐,急急按住了她的手。
“周以安,我是谁?”他问,呼吸有些急促。
周以安抬起眼,这浓眉大眼的,要多好看有多好看,但这人是谁呢?怎么想不起来了?咦,这双眼睛好熟悉……
“咋啊,怕姐给不起钱啊?”她从包里掏出钱包扔给他,“都是你的!”
季闻渊:“……”她把他当成什么了,陪酒的?
这人醉酒的德行,简直不堪入目。
季闻渊给张应打了电话,叫他来结账,自己一把抱起周以安的腰,直接扛回了车上。
车一路开到了老巷子,在她住的楼下停下,他伸手去抱她出来。
她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往车里一拉,他一时脚步不稳,直接扑了她身上。
“小哥哥,亲一个~”她笑眯眯地捧起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轻轻一口,清凉的触感却传达全身,季闻渊的眼眸立刻变得讳莫如深。
“周以安,你这是在调戏我。”
他望着她迷.离的眼,微红的脸,浑身上下都在释放着危险信号。
“怎么,没亲够?”她拽着他的领带,离自己更近一些,然后闭上眼,吻上了他的唇。
温柔的唇,带着热烈的酒意,不停地在他唇边摩挲,他立刻伸手搂住了她,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下,强烈攻势而上。
“唔……”
她被他吻得缺氧窒息,双肩都要被他捏碎了,想要推开他,奈何浑身使不上力。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离开她的唇,她大口大口喘着气。
“抱抱我~”气喘够了,这人又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像个孩子似的,伸出手要他抱。
“周以安,你这是喝了多少酒?”他张开双臂,她立刻扑到了他怀里,揪着他的衬衣哭起来。
“你个臭男人,坏男人,为什么要欺负我!”
她一声声控诉,也不知道在说谁》“等我强大了,我要夺了你的家产,抢了你的女人,欺负你的孩子,阉了你的兄弟!”
季闻渊:“……”
她泪如雨下,难以控制:“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背叛我……”
察觉到她情绪的反常,他有些僵硬的拍着她的脑袋:“不哭,不哭……”
怀里的人却哭得更凶了。
半个小时后,直接哭睡着了。
季闻渊迈着二米八的大长腿,将她抱回了家中,嘟嘟见自己妈喝成这样,吓了好大一跳,又是洗脸又是盖被子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没事,叔叔陪在这里,放心。”他摸着小肉墩的小脑袋,安慰。
嘟嘟抱紧季闻渊的大腿,满身的依恋。
“你妈妈……经常喝醉?”想起她刚才那一番作态,很明显不是第一次调戏人了,若是她对别的男人……
季闻渊微眯了眼,那他就得想办法剁掉那些人的手和舌头了。
嘟嘟摇着脑袋:“妈妈从来不喝酒的,这是第一次。”
季闻渊松了一口气。
哄好醉鬼安睡,季闻渊便抱着嘟嘟,开始哄孩子睡觉。
嘟嘟联系不到妈妈,担心受怕了很久,虽然妈妈已经平安归来,但他依然心有余悸。
他小小的胳膊抱紧了季闻渊,生怕他离去。
季闻渊拍着他的背,给他讲故事,慢慢的哄他入睡。
他从没哄过孩子,甚至讨厌所有小孩的接近,但遇到嘟嘟,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发现自己有了耐心,会哄孩子了,会讲故事了,奶爸该有的技能他都有了。
没过多久,孩子已经在他怀里睡得香甜,一点入睡困难症都没犯。
他慢慢的抽身而出,替他盖好被子,走到周以安面前。
她,今天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有不好的情绪困扰着她,连睡着了,眉头都皱着。
他俯身,在她眉间轻轻亲了一下,慢慢的,吻转移到她的唇上。
比起车上的吻,这个吻轻柔而温暖,像是在呵护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摩挲着,体会着,享受着。
直到她察觉到什么,不安分的翻了翻身,他才慢慢收回,目光沉沉的注视着她,好像怎么都看不烦。
“周以安,来日方长。”
他声音低哑,虽然已在尽力克制自己的情.欲,但这个女人早已让他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