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渊有些不自然的转开,目光看向了别处。
“不过周周,两口子吵架归吵架,不能把人赶出来不是,大冬天的,冻坏了你不心疼啊?”邹叔细心的劝着。
周以安:“赶出来,什么赶出来???”
“我看你男友经常大半夜的在这附近转悠呢,怎么,不是被你赶出来的?”
周以安直勾勾的盯着季闻渊,干笑了几声。
“谢谢邹叔提点,谢谢。”她继续干笑着,拉着他上了楼。
“季闻渊,怎么回事?”上楼关门,她开始发难。
他反手将她抵在门上:“没什么,偶尔想你睡不着,过来看看。”
来到帝都后,她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有时候整夜整夜的失眠,只有过来看上一眼,心里才踏实。
周以安心头一软。
“以后,你想什么时候看都可以。”她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季闻渊将她抵在门上,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过了好一会儿,周以安红着脸推开他:“我去做饭了,想吃什么。”
“你。”
!!!!
看着她逐渐睁大的眼睛,他语调微扬:“你做的都可以。”
周以安:“……”
经过他这么一撩,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为了打破这个氛围,她把他推到了客厅,自己去了厨房。
走之前,刘妈买了些蔬菜和肉囤在冰箱里,周以安炒了个粉丝包菜,青椒肉丝,炖了个排骨汤,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香气。
菜上桌了,她蓦地反应过来什么
“季大佬,你跟着我上楼,就是想蹭吃蹭喝吧。”这人就惦记着她一手厨艺呢。
季闻渊却拿起了角落里的圆圆:“坏了?”
“嗯,我问了很多地方,修不好了,才准备重新买的。”当时这人还一口气买了十台。
“我拿回去试试看。”他走向餐桌。
“你还会这个?”周以安有些诧异。
“亲爱的,当初可是我和嘟嘟一起组建升级的。”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亲爱的……
周以安咳了咳,这称呼也太肉麻了,为了堵住他的嘴,她夹了块排骨丢到他碗里:“吃饭吃饭~~”
见她脸上的红晕越来越重,季闻渊不再逗她,低头吃起饭来。
“对了季闻渊,许姐带的人禁止恋爱,我们的事情能不能先不对外公开?”况且有陆光年的绯闻挡在前面,这时候公开了,她必然会成为攻击的对象。
“叫我闻渊,或者阿渊。”
他低头喝着排骨汤,真香。
“……闻……闻渊,你会不会生气?”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季闻渊放下碗筷,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说实话,会。”
周以安心里一咯噔。
“但为了你的事业,我愿意委屈一下。不过你要答应我,等时机合适了,就澄清你和陆光年的关系。”
为了她,他愿意再降低一下底线原则。
周以安心头一喜:“你放心,许姐说了,过几个月就发通告。”
“好。”他继续埋头喝起汤来,这个味道,蚀骨想念,至死难忘。
季闻渊走后,周以安洗漱好,便躺在沙发上看着剧本。
今晚儿子和刘妈都不在,她略显孤寂。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姐姐,下周一有时间吗?晚上见个面,就我们两人。”居然是沈如萱的电话。
呵,她没去找她,她居然主动来找她了。
正好,她有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泄。
“我有时间,你定好位置把地址发过来吧。”周以安语气平淡,“这顿你请。”
“可以,反正我不像姐姐那么小气。”沈如萱笑着补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很快,地址便发了过来,是近郊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餐厅,离周以安还比较近。
周以安看着这地址,脑子里灵光一转。
她给梁逸飞发了条信息:“逸飞哥,下周一晚上有空吗?”
梁逸飞几乎秒回:“有什么事吗安若?”
“有一场大戏,想请你见证一下。”
是时候让他看清沈如萱的真面目的,即便她不喜欢梁逸飞,但让两人闹闹别扭,气一气沈如萱也是可以的,就当是报了抢角之仇吧。
至于酒会上的仇,她找个时间再慢慢和她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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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近郊张家别墅。
朱凡陪宁宁去了一趟医院,回家时,张应也刚回到家,正在客厅接着电话。
“爸比!”
宁宁开开心心的扑了上去,抱住了他的大腿。
“太太。”冯婶端着一杯姜糖水走到朱凡面前,“这是先生吩咐的,喝了身体会舒服些。”
朱凡把被子放在了桌上:“冯婶,我已经过了。”
冯婶算了算日子,的确过去一周多了,这才笑着把杯子拿回来:“先生嘱咐了好多次,我一紧张就——”
“没关系,谢谢冯婶照顾了。”
这几天,家里吃的饭菜都偏清淡,水果也没有寒性类的,她处处受着照料,身体也比以往来生理期舒服了许多。
“害,这都是先生吩咐的,我们该做的。”冯婶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客厅里,张应正抱着宁宁。
“爸比,为什么宁宁要扎针呢。”孩子的手上到处都是针眼,贴着胶带,懵懂的问。
张应有些心疼:“宁宁疼吗?”
“疼,宁宁可不可以不扎针。”虽然她从来没有因为扎针哭过,但是她想像别的小朋友那样,四处去玩。
“等宁宁好起来,就可以不用扎针了。”他安慰着女儿。
“好,宁宁快些好!”
孩子像是下定决心了似的,晚上饭都多吃了好些。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多了,这天晚上宁宁格外兴奋,无论怎么哄都不肯睡觉,也不愿去自己的儿童房。
“我要和爸比妈咪睡。”她坐在主卧的大床上,说什么也不肯走。
“爸比,妈咪,可以吗?”孩子还假模假样的征求意见。
朱凡偷偷看了一眼张应,很快就转开了,耳根子有些红。
“那咱们就一起睡。”
朱凡抱过女儿,慢慢的哼着歌,哄她入眠。
她的声音很轻,很好听,他还是第一次听她这样哼歌。
宁宁的精神却越发的好,问着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又过了许久,孩子才沉沉睡去。
不过哄娃是件很累的事,孩子虽然睡着了,朱凡也跟着睡觉了。
张应看着熟睡了母女,暗暗叹了一口气。
犹豫了片刻,他蓦地起身,将宁宁抱去了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