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叹了一声气,又洒了两滴泪。
“外公别哭,大概是妈妈太想姐姐了,就让她下去陪着她了,放心吧,以后萱丫头会陪着你的。”沈如萱温柔体贴,可爱动人。
“好,外公不哭……”老爷子擦了擦泪。
“萱丫头一定会对外公好,把姐姐那份一起补回来!”
看着这么孝顺疼人的外孙女,老爷子感到一阵欣慰:“好,萱丫头把姐姐的补回来。”
一家人.流血又流泪的说了一大堆的话,临走时,才想起旁边的梁逸飞。
“梁总,投资的事,你明天安排人来签约吧”夏承甫拍了拍他的肩。早知道他认识自己的外甥女,这个投资他绝对不会延误到现在。
“是,多谢谢先生。”
梁逸飞面上一喜,梁家总算有救了,这一切总算是要尘埃落定了。
不过……
送走了夏家人,沈才俊和沈如萱又激动了大半天,万万没想到,居然抱上了夏家这颗大树,有了夏家扶持,以后她沈如萱辉煌腾达指日可待了。
两人高兴了大半夜,才去洗漱睡觉。
躺到床上,沈如萱这才注意到梁逸飞的表情,他似乎有些不悦。
“逸飞哥哥,你怎么了?”投资这么大的事情都解决了,还有什么事情放不下的。
“萱萱,我问你,安若明明没有死,你为什么要那样说?”起初,他一直以为沈如萱不知情,他有答应了安若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她活着的消息,因此才没有吱声。
可刚才沈才俊那两句,分明是知道安若还活着,正要说却被她打断了。
那是她姐姐,亲人来相认,她为什么要隐瞒?
“你知道了?”沈如萱十分震惊。
说完她就后悔了,在梁逸飞面前,她从来没有提起沈安若还活着的事情,这么问岂不是不打自招?
不过,他什么时候知道她还活着的,居然瞒了她这么久,好啊,真是有意思!
梁逸飞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不要转移话题,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做?”
沈如萱心里十分不高兴。
不,应该是十分生气。
她最爱的逸飞哥哥,在知道沈安若活着这件事后,居然选择隐瞒了她,是不是代表着,他还有更多事情瞒着她?
但眼下不是算账的时候,她得先解释清楚自己的事。
“逸飞哥哥,姐姐是有苦衷的。”沈如萱假装善解人意。
“什么苦衷?”
看着梁逸飞的表情,沈如萱默默叹了口气:“姐姐没告诉你吗?她在躲傅盛鸿,以前她离开傅家的时候,骗了傅家800万,如果傅家知道她还活着的消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我这不是怕……姐姐出事嘛。”
她委屈巴巴的搂住他的胳膊:“逸飞哥哥,你真的误会我了。”
是吗?
梁逸飞微微皱眉,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
西南夏家,那是何等权势,如果傅家刻意为难,有夏家撑腰又傅家又能怎么办?
如果她真是为了安若好,就应该把她活着的消息说出来才对。
是她没想到,还是刻意为之?
不,萱萱这么善良,安若从小对她那么好,她不会害安若的,一定是她没想到这一层。
不过——
“萱萱,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安若就是周以安的?”他问。
沈如萱脑子飞快的转着:“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要是早知道她是姐姐,之前也不会跟她闹误会了。”
她仿佛十分遗憾后悔的样子。
原来如此,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见梁逸飞似乎消除了疑虑,沈如萱这才安心下来,她在他脸颊亲了两口:“不过,逸飞哥哥,你能先暂时保守这个秘密吗?”
“你希望我不要告诉夏家?”他问。
“等时机成熟了,我一定会告诉外公的!!不过现在刚认亲还不是时候,我怕他们以为我们刻意隐瞒,迁怒到你,到时候梁家投资的事……”
沈如萱是要告诉他,这个秘密不要说,夏家迁怒她沈如萱事小,可影响了梁家投资,这事情就大了。
梁逸飞是个聪明人,当下便听了出来。
这是一场交易。
他保守安若还活着的秘密,她确保夏家为梁家投资。
他看着沈如萱,突然发现眼前乖巧可爱的女孩有些陌生。
她什么时候,居然学会了这些心机伎俩?
在他发神之际,沈如萱整个人已经靠了上来,手指不经意的触碰着下面,撒着娇道:“逸飞哥哥,人家想你了。”
想……
本能的,梁逸飞有些想躲开,可想到梁家,又慢慢的凑了过去,吻住了她的唇。
眼前浮现的,却是周以安的脸……
这一晚,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疯狂。
——————
这天上午,周以安先将儿子送去了幼儿园。
“乖,妈妈下午要回老家看姥姥,你在幼儿园乖乖等妈妈哦,妈妈回来就来接你。”她尽量早些回来,但万一堵车就避免不了晚到,还是先打个预防针微妙。
嘟嘟点了点头,似乎兴致不高。
这两天他都这样,似乎不太开心。
“怎么了宝贝儿?”周以安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没有发烧,也没有哪里不舒服。
“宝宝没事,妈妈再见。”孩子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慢慢走向了老师。
“沈知遇妈妈您好,是这样的,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来付清一下学费可以吗,我们阿曼达是不能欠费的?”老师让嘟嘟先进去,单独留下来和周以安说两句。
周以安恍然大悟。
“抱歉,我忘了,不过我今天有事,过两天来可以吗?”
“可以的。”老师微笑着走了进去。
周以安先去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不一会儿,季闻渊的车就到了。
“你忙的话,我自己去也可以的。”上次是她太不小心了,这次只要她小心谨慎些,一定不会出问题。
“出发吧。”季闻渊埋头看着什么资料,没有回她的话。
好吧,大佬还是那个大佬,周以安往边上坐了坐,想着自己的问题。
不一会儿,他终于忙完了,慢慢朝她靠了过去:“想什么呢?”
周以安看了眼前面开车的徐介,又往边上挪了挪:“没想什么。”
其实她在想,去哪儿搞钱呢,现在她虽然签约了经济公司,可根本没什么收入,嘟嘟上幼儿园的学费又忒贵,再这样下去,她要难以为继了。
唉。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让我猜猜,是在愁钱?”他不动声色,眼底却看穿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