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她震惊。
陈书航也震惊,没想到能在蒹葭公司看见昨天公园见到的女孩。
就是这女孩抱着爷爷惨叫,陈书航就只差一针就能扎好他的爷爷,只不过被阻断了。
“怎么了依依?你们两认识吗?”竹蒹葭笑着问道。
安依依气呼呼地说道:“谁会跟这个骗子认识!昨天他差点把我爷爷害死,竹姐姐,你说救下箐箐的那个神医就是这家伙?他明明就是个骗子,你可别被他骗了。”
竹蒹葭蹩眉,愣了愣说道:“依依,看来你对小陈有很大的误解啊,我可以很确定的跟你说,他就是个神医。”
安依依嗤笑一声说道:“神医个屁!竹姐姐,昨天是他的老婆亲自跟我说,他连个行医资格证都没有,而且他还给我爷爷身上扎了一堆针,胡乱给我爷爷治病。”
“昨天我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什么你知道吗?这些银针都已经阻碍了我爷爷的血液循环,如果不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让我爷爷的体质变好了一些,我现在都已经看不见他了。”
安依依很不满地说道。
陈书航缄默不语,昨天他那四针才是改变老人体质的关键。如果不扎下去,急性心脏病根本撑不到医院在。
“你爷爷,活不过三天。”陈书航如此说道。
“你说什么?!”
安依依脸色铁青无比,冷声质问道。
“你敢咒我爷爷,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腿打断!”
安依依声音尖锐道。
竹蒹葭慌忙地将安依依摁住说道:“小陈肯定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小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说依依的爷爷活不过三天?”
陈书航这才淡淡地说道:“她爷爷器官衰竭,哪怕我昨天那四针让他脱离了初步危险,可三天内,他爷爷的器官还是会不断的恶化,终有一天会死。”
“你个扫把星,胡言乱语。你死了我爷爷都不会死,知道吗?!”安依依气的心脏扑腾扑腾地跳动,歇斯底里地骂道。
“缓解我爷爷的病情明明是医院的功劳,却被你拉到自己身上。你不会说的是你那几根阻碍了我爷爷血脉流通的银针,才是治病的功臣吧!”
安依依眼神讥诮,恶狠狠地嘲讽道。
“依依,你没说错,小陈就是用那几根银针治好箐箐的病的,我刚开始也不信,后来事实让我不得不认可。”竹蒹葭这才说道。
“你可别被他骗了,这就是个人渣!混蛋!他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还治什么病,我可以断定,箐箐的病一定是医院治好的,这小子就出装神弄鬼!”
安依依恨恨道。
竹蒹葭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依依,你不信也没用,小陈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证的。”
“不是我不信,是这个人渣装的太像,如果不是昨天他老婆亲口说出来他是个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的骗子,我也把他当成大师对待!”
安依依气的七窍生烟道。
“依依,你就是太心慌了,小陈的老婆本来就不知道小陈的医术有多高明,一直以为小陈是个普通人。”
“只不过我见识过小陈的医术,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他一定没有骗人,说的话全是真的。”
竹蒹葭替陈书航打着保票。
这时。
安依依却冷哼一声道:“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哪怕再多的人说他是个神医,我也只当他是个骗子、人渣!”
“好了,依依,你消消气,我们上楼说。”竹蒹葭搂着安依依的肩膀,如此劝解道。
“今天我给竹姐一个面子,上次我说下次见面就废了他,现在我饶他一命。只不过最好以后不要让我在见到这个混蛋,不然我一定砍死他!”
安依依眼神中尽是怒火道,这是真将陈书航当成了差点将她爷爷害死的罪魁祸首。
竹蒹葭办公室当中。
黄花梨木的功夫茶具,高山流水,龙腾四野。
竹蒹葭素手倒茶,笑着打了个圆场说道:“安依依,你一定是对小陈有误解的,他的医术一点问题都没有。”
安依依仍旧是那副冰冷的面孔,气愤地瞪着陈书航。
陈书航喝了口茶说道:“我不跟小女孩计较,不过你爷爷如果不被五针扎完,就只有死路一条,三天之内,谁也救不了他。”
竹蒹葭脸色难看起来,慌忙问道:“小陈,真的吗?那你快想办法救救依依的爷爷,她是个小孩,你不能跟她计较啊。”
“够了!竹姐,你看看现在的你。就像是被传销组织洗脑的那群人一样,他是骗子,根本不是什么神医!”
安依依嘶声裂肺地说道,似乎是想将竹蒹葭喊清醒。
“他从头到尾,只会故弄玄虚,一点真本事都没有,只会用这种可笑的话术吓唬你,让你慌乱,再想办法问你要钱,最后设置一堆苛刻的条件。”
“现在你就给我滚!我绝对不会给你机会欺骗我的竹姐!”
安依依声音无比冰冷,夹杂着杀气威胁道。
“依依,你要相信小陈,他绝对不是骗子。”竹蒹葭一下子慌了起来。
“我才不相信!竹姐,你现在被这个骗子的话术洗脑了,等你清醒,我再来朝他算账!”
“啪叽!”这时。
安依依将瓷杯砸在地上,冰冷地威胁道:“陈书航,你给我等着,敢骗我竹姐,你哪怕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幼稚!”陈书航淡淡地说了这两个字,便抿了口茶。
安依依则是风风火火地消失在这栋办公大楼当中。
“小陈,你千万不要和安依依计较,她还只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竹蒹葭慌乱求情道。
“不会。”陈书航摇摇头说道。
经历了苏家几年的洗礼,这点破事还动摇不了他坚固的内心。
“那就好,小陈,今天来是打算请你吃顿饭,不过还有点时间,我带你去逛逛商场,给你换一身行头。”
竹蒹葭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又抬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