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脆干净的声音传来,带着无比的嘲讽:“可比我昨天去的那家相声馆子,有意思多了,哈哈哈……”
众人向身后看去,来人是付家大小姐付晴雪。
此刻,她正穿着一条粉色的裙子,瞧着粉粉嫩嫩的,但是这却和她火辣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她也是被逼无奈。
这裙子是出来参加宴会之前,刁然硬逼着自己穿上的。
说是给好闺蜜撑撑场面,不能搞得那样朋克。
结果,来了宴会厅,便被刁然拉着认识各种“富家子弟”,好家伙,被骗相亲,这一次,她妈妈的招数实在是高。
终于得以脱身,跑到沈初夏这边来,心中正窝着火,听到向怡这样不要脸的话,自然是抓紧讽刺。嘲讽向怡的不自量力。
这话,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扎在向怡身上。
声音也娇,却爽朗得让人心生愉悦。
付晴雪身着粉色礼服,明艳骄傲,这向怡傲慢,来了个比她更傲慢的主,还是不饶人那种。
看到付晴雪,沈初夏露出了真心实意的微笑。
付晴雪笑嘻嘻的看着沈初夏:“还是你面子大,一来就有人演单口给你看,我都瞧不着这么好玩的东西。”
她讽刺着向怡不自量力的拉进关系,却热脸贴冷屁股,把向怡说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向怡咬牙,不甘示弱,反唇相讥:“沈氏周年庆还真是什么人都请啊。”
“可不嘛。”付晴雪耸耸肩,看着她:“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相让,付晴雪看一着向怡自持着那正宫的模样就来气。
她爹不就是一个芝麻官吗?天天牛什么牛!
就在两个女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沈初夏无端感受到一股视线。
在不远处的唐睿,坐在轮椅上直勾勾的盯着沈初夏看,那眼神灼热得比火焰还炙热。
男人身体修长,虽坐在轮椅上,也不减他的气质。
对上他的目光,女人便下意识的躲避。
上辈子和他的纠葛,这辈子……
沈初夏不想再重蹈覆辙。
她淡淡的收了视线,往秦川左边站去。
她分神的片刻,向怡已经被付晴雪气得离场。
女人刚想松口气,没想到,一个瘟神走了,另一个麻烦又来了,转眼沈星到了自己的面前。
就知道!
来参加什么宴会,肯定会碰到这些个麻烦事!
只不过这个沈星……
沈初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对方的肚子上,怀孕了还这么不消停?
她还真是好本事!
沈星笑吟吟的沈初夏,笑容不错却总带着刻薄的气质。
“姐姐,你来了,爸爸在主厅招呼客人,本来是安排人带你们进去的,但是爸爸说要亲自迎接你们进来,只是被拌住了脚,还在应付,就让我先出来了。”
秦川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妹妹,他只有三个字的评价——陌生人。
沈初夏却不给面子,只是抬了抬眉。
沈星说着:“要不去主厅看看吧。”
秦川和沈初夏互相对视一眼,跟着沈星过去了。
付晴雪自然跟着,她拽了拽沈初夏的手臂,压低声音道:“沈星今天吃了什么药,态度这么好?”
“这么多人看着,估计是想立人设吧。”沈初夏淡然回应。
转瞬间。她又感受到了那股视线,余光一扫,已经有人推着唐睿慢慢跟上了她们的脚步。
沈初夏轻蹙眉头,压下心中的不悦,也没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脚步,远离那个男人。
她和付晴雪琢磨着这场宴会的人和事,转眼就到了主厅。
确实值得一看,山庄品味上佳,还透着沉香木的味道。
一入场,沈国就热情的迎接了秦川,似乎和秦川关系多好。
不过就是为了给旁人看,让他们看看沈家和秦家的关系。
相拥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把沈初夏挤到了一边。
因为人群越来越多。
沈初夏被故意推得撞了一下沈星,沈星却没有翻脸:“还好,只是酒撒了。”
沈初夏眯眸:“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
“哎呀,我们亲姐俩,说什么呢。”
沈星抬了抬下巴,就有服务员推车上前来,车上带酒。
沈星举了一杯酒:“从前不懂事,姐姐就不要计较了,现在你也是秦家人了,以后可要多关照妹妹我了。”
话里话外,这是拉拢人心的意思,可沈初夏直觉事情不简单。
托盘上还有三杯酒,付晴雪摸着下巴,看不懂沈星这是做什么。
沈初夏却盯着沈星看了几秒。
对方脸上神色不变,带着笑意,一张带这些刻薄的脸可没那么耐看。
托盘上离她最近的红酒散发着酒香,常人惯性定会拿手边的第一杯。
沈初夏浅淡一笑,身形微动,看似一不小心的踩着了身旁若有所思的付晴雪。
“嗷。”疼痛的低呼,付晴雪疼得皱眉:“宝贝,你瞎啦!你穿得可是高跟鞋啊!”
付晴雪脚上出了红印子,这一出,拉走了沈星视线,沈初夏趁机将杯子移位后关心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没事吧。”
付晴雪愁眉苦脸,“你说呢。”
她可是小公主啊!
哼,她才不信,刚刚初夏一定是故意的。
不过她一定不会平白无故的踩自己,这其中……
“抱歉,明天赔你一套最贵的护肤品吧。”
“好!”付晴雪并不会同沈初夏计较,眉毛弯弯,笑意盈盈。
沈初夏转身拿起她身边最近的杯子,再将另一个杯子递给了付晴雪:“道个歉。”
沈星看着沈初夏拿了她下药的杯子,唇边一笑:“对,都是姐妹,喝一杯就没事了。”
这是唐睿吩咐她做的事情。
今天他看到秦川和沈初夏站在一起,那郎才女貌,十分登对的样子。
一直控制着自己情绪的男人,终于爆发了。
他等不及了,所以给了沈星那种药。
他要等到沈初夏!
付晴雪不是笨蛋,她隐约觉得沈初夏有些不对劲,但还是应承下了她的道歉。
三人举杯,沈初夏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