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声,格外清晰。
只见李文雅那涂着厚厚妆容的脸上,已经泛起一道十分清晰而明显的巴掌印迹。
周围众人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黄毛小丫头不仅仅骂了沈家夫人,甚至还“以下犯上”,抽了对方一个耳光。
这可让李文雅丢尽了面子。
妇人那里咽得下这口气,抿了抿嘴唇,哭哭啼啼:“那是我的女儿,我只是想让她赶紧出来罢了,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众人见李文雅如此委屈,还有这小丫头嚣张跋扈的样子,纷纷不满。
“这是谁家的?好不懂规矩啊!”
“就是!从哪里跑来的?动手打人,岂有此理!”
“沈初夏勾引男人鬼混,她还为沈初夏说话,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付晴雪气愤,她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你们都算是什么东西?就听这老家伙一张嘴,就把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污蔑成为dang妇?”
可没有人再听她的话,因为保安已经到了。
两个人上前,拉住付晴雪的胳膊,便将她向外扯:“有人反映您扰乱酒店秩序,现在请您离开!”
说是“请”,可几乎是把她整个人直接向外拖。
任凭付晴雪再有本事,也架不住两个男人的力气,险些被拖到在地。
“住手!给我放开!”
一道严肃而狠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扭头看过去,一个穿着打扮精致的妇人正站在不远处,正匆匆向这边走来。
刁然提着价值三十多万爱马仕最新款的背包,穿着定制旗袍,虽然年过半百,却仍旧气场不减的站在众人面前。
“妈……呜呜呜……”
前一秒还保持着“姐就是女王”的付晴雪,在看到刁然之后,小嘴一扁,眼眶一红,直接哭了出来。
这反倒是让一旁的李文雅愣住了,短暂的停顿之后,才反应过来。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居然叫刁然——“妈”?
她是刁然的女儿?!
不可思议和震惊的情绪一股脑涌了上来。
付晴雪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偷偷观察周围的动向。
她向来极会审时度势,知道在生人面前,卖惨也没用,这帮老家伙,只会相信李文雅说的。
可现在不一样,刁然来了。
她这一哭,就极其的恰到好处。
小女儿付晴雪早产,有先天性心衰,虽然这么多年治疗得差不多了,不过一般情况下,都避免让她情绪激动,所以从小到大,都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角色。
没想到今天,居然在酒店让人欺负了去!
周围的人群也纷纷露出讶异的目光,都听闻刁然有个二胎,没想到,居然已经这么大了,这么多年,被保护的太好了。
“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我刁然的女儿?”
刚刚那些对着付晴雪指指点点的人,瞬间闭了嘴,只剩下李文雅“孤立无援”。
一时间,场面十分尴尬。
刁然揽过付晴雪,虽然她知道自己女儿有几分作假的成分,不过眼下见她哭了,还是忍不住心疼:“我的乖宝,没事。”
商场上的“霸道女强人”在面对孩子的时候竟然是一副这样“百依百顺”的模样。
等待刁然差不多了解事情经过之后,眉头蹙起。
回忆起昨天和沈初夏的交谈,对方举止得体,不卑不亢,绝对不会是李文雅口中这种人。
虽然对于付家,李文雅仍有几分畏惧,不过戏已经演到这个地步,只能继续下去。
看来,以后想巴结付家是不能成了,不过今天,无论如何,沈初夏的名声必须臭!
李文雅继续控诉:“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胡说?”
“虽然付氏家大业大,可被白白打了一巴掌。我李文雅也不能这样任凭欺负!”
顿时,周遭响起轰鸣的讨论声。
意思再清楚不过,是说这付家仗势欺人,一时间,将付家放在“不仁不义”的位置上。
付晴雪情绪激动:“李文雅,你自己怎么对初夏的,你自己心里清楚!长了一张嘴,就会放屁!”
“打你的是我付晴雪,和付家没有关系!我若是想仗势欺人,你见到我的第一面,我就应该亮明身份!”
可大家怀疑的目光全部落在刁然身上,一副质疑的样子。
妇人神态仍旧平和,拉住了冲上前叫嚷的女儿:“晴雪……”
随后十分淡定的眉头一挑:“沈夫人,任凭你怎么说,大家还没有看到事实,叫前台将门打开,是不是就真相大白了?”
这话,正中下怀。
李文雅点了点头,派人将前台叫了过来,拿着2888号房间的门卡,将门打开。
门开的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迎了上去。
不知道何时,从角落里窜出十几个记者,清一色的捧着摄像机,开始往里面钻。
这当然都是李文雅安排好的。
若是不把声势搞得大一些,怎么可能确保沈初夏的名声会臭?
这一次,便是要让对方永无翻身之地!
媒体们得到匿名消息,说今天早上在富雅酒店会有一桩“豪门丑闻”,他们都是为了“头条”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自然是争先恐后的来了。
2888卧室房间内,一片狼藉。
卧室地板上全是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有好些已经被撕成了碎片,足以看出昨天的状况有多么的“激烈”。
一眼看到的床头摆台上,凌乱的堆放着鞭子,蜡烛之类的用具,让人禁不住咋舌。
就连先进门的李文雅也是一愣,没想到,唐家少爷居然喜欢玩这么变态的?看来,那么阴鸷的性格,当真没错。
怪不得昨天晚上她叫这么大声,自己在隔壁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床上,更是凌乱,不过能够看清一个人睡在里面,而男人已经不见。
这是事先商量好的,唐睿自然不可能出镜,所以李文雅并不觉得奇怪。
而女人趴在床上,后背向上,只有一条薄薄的毯子搭在身上,可以看得到她未着寸缕,后背上尽是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