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喜欢谁,和她有什么关系?可胸口为什么莫名其妙的闷闷的,极度不舒服呢?
坐在旁边的付晴雪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夏夏,赶紧和姓秦的分手,渣男贱女天长地久,你跟了我哥,我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他要是敢出轨,我直接把他鸡儿掰断!让老付家断子绝孙。”
沈初夏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付晴雪这个小霸王果然惹不得。
“好啦,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都说了,我和秦川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没发生性关系,他也不能出轨啊!”付晴雪嘴巴撅起来,气鼓鼓的,义愤填膺。
“……”
哪门子关系?她的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啊!
沈初夏抬头看向二楼,向怡璀璨夺目的笑容刺痛了女人的双眸,那闪闪亮亮的瞳孔,终究还是暗淡了下去。
上辈子,她的人生以凄惨收尾,踽踽独行。
这辈子,她绝对不会再让自己陷入那种境地,可仍旧还是一个人,孤注一掷。
她摇摇头,摒弃心中各种杂念,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果然,好酒是有贵的道理的,入口甘醇,绝佳上品!
“来,晴雪,你不是要喝酒吗?我们一起,今夜不醉不归。”
“啊,这……”付晴雪有几分犹豫,沈初夏帮自己想出了怎么报复向怡的好办法,自己却落魄失意。
她突然有些后悔,今天就不应该带沈初夏出来的。
“好,来,喝酒!”
二楼最佳观景台的卡座内。
秦川几乎就快贴到了座位的边缘,再动一动就会掉下去了。
他完全是在给蒋楠面子,就像他说的,毕竟是向局的女儿,既然来了,总归不好太撕破脸。
别说当事人,就连蒋楠都觉得有些尴尬,对向怡招招手:“向怡,过来,这边一起玩牌啊,秦川就是一个闷葫芦,你和他说,有什么意思?”
可向怡不为所动,脸上的盈盈笑意都快僵住了:“不了,你们玩,我怕川哥在这里无聊。”
风声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
他不是很喜欢向怡,之前川哥在的时候,总往队里跑,嘘寒问暖,带一堆东西,像他们这种倒班的工作人员,一次两次还好,时间长了,总会觉得烦。
她不打招呼冲进来了,没准屋子里还有光着膀子打呼噜补觉的熬夜人员,那时候,全队上下都对她避之不及。
向怡真的若是关心他们,就应该知道这些,不过是借着“关心他们”的名义,来接近秦川罢了。
这种虚伪的“白莲花”,他打心眼里瞧不上。
“呵……”风声完全不给面子的嗤笑一声:“三带一,爷走了。”
“哎,别介啊!好不容易请了假,出来放松一下。”
“我和活人,打不了交道。”风声瞪了一眼向怡,拿起沙发上的夹克,转身离开。
向怡听出这话里的不对劲儿,知道这人是明里暗里的挤兑自己,冷眼回了过去,只不过再看向秦川的时候,又立刻变成了一副“满脸笑容”的模样。
风声拍了拍蒋楠的胸口,在他耳边低声道:“看懂了没?这就是绿茶!”
蒋楠心中委屈:要不是向局拜托自己借着玩的名义来看看这家酒吧有没有什么非法经营的产业,他也不愿意和这尊“大佛”打交道啊!
估计等回去,秦川可能要扒了自己的皮。
“这个位置哪里都好,就是空调温度高了些,有点热。”
向怡说着,便脱下了自己原本就很单薄的外套,酥胸半露,勾引之态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蒋楠的心再次漏了一拍,他可没心情去欣赏什么美女,额头上的汗水都要流下来了,此刻竟然也有几分庆幸秦川听不到。
不然按照向怡这么聒噪的性子,秦川可能早就把她给赶走了。
一楼卡座,付晴雪一边同沈初夏喝酒,一边时刻观察着二楼的动向,看到向怡居然把衣服脱了,差点将酒瓶子甩楼上去。
“她太太太不要脸了,我实在实在是受不了!怎么有这种贱人!”
沈初夏用余光看过去,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见穿着单薄的向怡贴在秦川的身上,而男人却没有推开她。
她握着酒杯的手指攥的更紧了,洁白的贝齿被她咬得咯咯作响。
不就是脱衣服吗?谁不会啊!
不知道是由于赌气,还是攀比的心理作祟,从进入酒吧后,便把风衣捂得严严实实的沈初夏,直接脱掉了外套。
价值几万块的风衣被随意的丢在一边的卡座上,五彩斑斓的灯光之下,哪怕是在这种场合,沈初夏也绝对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又纯又欲”这标签贴在她的身上,简直是良心定制!
付晴雪看着突然脱掉衣服的沈初夏,微微一愣。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不过心中还是忍不住的在嘀咕:还说不喜欢秦川,这分明是在同向怡争风吃醋!不过这一Part,沈初夏,完胜!
时针指向十点钟。
一楼表演舞台被拉开,几个打扮十分火辣的舞蹈演员出场,开始随着音乐节奏舞动起来,每一步都是格外的妖娆,令人眼前一亮。
这也是这个酒吧的特色之一,每天晚上都会有各种舞蹈,歌唱表演。
沈初夏盯着在舞台上跳舞的演员们,一时间有几分出神,忍不住又想起来上辈子,自己为了凑嘟嘟的医药费,跑去酒吧做舞蹈兼职的场景。
她们跳得是风姿绰约,在看客的眼中只是一种娱乐手段罢了,而她们脚下踩着的却是人生百态。
而像自己这样,偶然又活了第二辈子的人,又有多少?
重活一世,遇到彼此真心相爱的人,又有多少?
想到这里,沈初夏那迷乱的眼眸之中,多了几分惆怅和惘然。
她呆滞的看着二楼卡座,秦川仍旧维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曾经他对自己的帮助,对自己的舍生忘死,对自己的关心备至,大概率都是出自于搭档的原因。
罢了罢了,还是她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