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付晴雪如此说,沈初夏仿佛置身于蒸笼中的包子,开始散发出“腾腾”热气,贝齿咬住嘴唇,满脸羞红。
对方看到她这个样子,调侃更盛:“哎呦喂,怪不得你走路的姿势不对劲,看来秦总果然名不虚传。”
“以后你的幸福生活可有着落了,你这小身板能行吗?要不要我送你点……”
听着她越说越离谱,沈初夏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语气中略显娇嗔:“付晴雪,你知不知羞的?”
“这有什么好羞的?真正该羞的是那些仗着男性的绝对力量,欺负女人的狗东西!”
付晴雪是一个相当记仇的人,昨天在酒吧里和“自称警察”的那个男人的过节还没有从心底化去。
想起那张“吊儿郎当”的脸,她的拳头便握紧在一起,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模拟如何将他打倒了。
“好啦,谁惹我们家小公主生气了?等下次遇到他,我帮你一起教训他!”沈初夏和她一起义愤填膺。
突然,付晴雪眉头一皱,猛然间想起什么,皱眉认真道:“夏夏,你搞清楚秦川和向怡到底什么关系了吗?”
沈初夏摇摇头。
对方一拍大腿,掐了掐沈初夏的脸蛋:“这件事没清楚,你怎么能被美色所迷?”
听她提起向怡,女人张了张嘴,耳边仿佛又回想起周荷月说的话——你在他身边,只会是他的累赘,你能帮得上他什么?
在秦家那样的豪门深海里,只怕是自己都要自身难保,何谈帮得上秦川?
就连现在自己参与的“秘密任务”,都是他在一旁协助的。
可如果换成是向怡,有向家的背景作为支持,她一定可以帮助秦川如鱼得水吧。
“夏夏,你想什么呢?”
思绪被猛然打断,沈初夏缓缓道:“我只是觉得门当户对很重要。”
付晴雪同意的点了点头:“对,所以秦川那种脏东西配不上你。”
“……”
沈初夏没再多说什么,回房间洗澡,脱掉他的衬衫,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身体,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她皮肤原本就比正常人要娇弱很多,平时磕了碰了,虽然察觉不到太大的疼痛,但也要青一块,紫一块。
于是现在浑身上下,几乎就没什么好地方,尤其是脖颈和腰间,简直是重灾区,怪不得刚刚付晴雪看到了,会联想到秦川——QI大HUO好。
他的确——
“咳咳……”
沈初夏摇摇头,立刻打开淋浴喷头,让温热的水冲洒在身上。
该死的,自己刚刚究竟在想些什么?
温热的水从头顶流淌过身体的每一处,终于让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得到些许的舒缓。
洗完澡,她才将自己投在大床中,美美的睡上一觉。
椿林苑的五层书房之内,秦川坐在椅子上,满脸阴沉,手中转动着镀金钢笔,周身散发着焦躁的情绪。
苏淦站在一边,默默翻阅着“致遇科技”的季度账单。
秋季已经过了一半,马上就到了年底,今年秦川随手做的一个游戏小程序,居然获得了广泛关注,一个广告和推广也没有买,下载量就破了三千万。
再这么下去,等到年底总结的时候,“致遇科技”可能就要在科技公司领域崭露头角了。
实不相瞒,现在路遇每天的工作就是负责怎么“赔钱”,哪个行业不好,就投资哪个行业,哪个领域赔钱,就投资哪个领域。
可是没想到……
秦川仿佛自带欧气似的,看中的冷门领域,因为他们的投资之后,居然全部都做起来了。
好几个项目,不仅没赔钱,反而赚大了。
看着公司账目上越来越多的钱,路遇的头越来越大。
秦爷为了配合警方的工作,不知道毁了多少“发财”的路子啊!
“秦爷,您上个月看中的战斗养殖鸡这个奇怪的养殖行业,赚了两千万……”
男人揉了揉额头,显然情绪不太好。
苏淦以为是因为马上完成不了“赔钱目标”所以秦总才这么生气,于是立刻表达决心:“秦爷,您放心,我这就再去找几个败家富二代过来。”
“苏淦……”
男人十分认真的叫了一句他的名字,立刻让苏淦心中警铃大作。
“秦爷,我在。”
“我有一个朋友,和我一样优秀,却被一个女人拒绝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苏淦微微一愣,沉默了几秒钟,抬起头:“您是说,沈小姐拒绝了您?”
肉眼可见的,秦川的头顶上有一片乌云,牙齿也被他咬得咯咯作响,他想杀人了。
对面的人立刻感受到这种恐怖的威胁,吞咽了一下口水,紧张道。
“秦爷,哦,不,我是说您的朋友……沈小姐,哦,不是,那个女人应该是害羞,不太好意思,毕竟像您朋友那样优秀的人,没有女人可以抵抗得住。”
听到这话,秦川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分析很有道理,又继续道:“可是她为什么说,就算娶她,她也不会同意呢?”
“大概——大概因为她很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您的朋友。”
自卑?
沈初夏分明就是天空中最耀眼的太阳,她为什么会自卑?
这个答案,似乎不太靠谱。
看着秦川逐渐被自己平复下来的情绪,苏淦终于松了口气:“只要您再主动一些就好了。”
男人将钢笔放在桌面上,单手用手背撑着下巴,瞧向苏淦:“赔钱的事情暂时不用进行了,调出来今年所有的利润,再从我私人账户里拿两千万。”
“是,秦爷。”
苏淦没有问为什么,秦爷做事,永远有他的道理,你只需要选择相信就好了。
秦川双眸微微眯起,想起时正宜的“正航海运集团”,眼底浮现几分高深莫测。
这么久没有联系,他也没有回到云澜市,大概率是在给“自己”这条大鱼下套,等着他往里面钻。
那正好,不用他费心思了,自己已经将东西准备好了,随时等待他的鱼钩。
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谁是渔夫,不到最后,应该是分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