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唐心蕊的事情,沈初夏也算放心下来,两个人回到老宅,一路上,沈初夏还是有几分忧心忡忡,在秦川开解之下,才缓和了不少。
老宅之中,晚饭刚过,周荷月接了一通电话,挂断之后,表情却有几分呆滞。
“是谁的电话?”
看见周荷月在这一瞬间变得复杂的脸色,秦川的心中立刻就有了预感,现在的事态好不容易平息了下来,难不成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听到了秦川的询问之后,周荷月只是摇了摇头,神色之间几乎全是犹豫和复杂。
“究竟是什么了?”
看见周荷月这幅模样之后,秦川的心中很快就涌出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若是平常的事情,周荷月是不会如此的为难的,周荷月做出这幅模样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件事情十分的复杂。
“是你爸要回来了!”
秦川根本就没有想到周荷月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他脸上的神色在这一瞬间凝固。
那个男人?
这个时候那个男人跑回国干什么,他不是早就已经在国外销声匿迹了吗?
“他在这个时候回来干什么?”
秦川十分的明月立刻就察觉到了,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不同寻常,要知道那个男人这些年来在国外一直都在这好好的,实在是没有必要忽然回来。
对方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恐怕是在国外发生了一些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说想回来看看。”
听到了秦川的话之后,周荷月立刻抬头看了秦川一眼,果然看见秦川此刻的脸色十分的冷漠,似乎根本就不想提到那个人一般。
周荷月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秦川能有这样的态度,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毕竟当年的事情的确是那个男人对不起他们。
“你也知道,我心里……”
周荷月的神色十分的复杂,思绪也在这一瞬间混乱起来。
这么多年以来,哪怕那个男人离开国内之后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传回什么消息,可是她的心里一直都有那个男人。
“他都已经离开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他。”
听到了周荷月的话之后,秦川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当然知道周荷月心里对于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周荷月从来没有放下那个男人。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周荷月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十分的苦,色,听到了周荷月的话之后,秦川虽然心中不情愿,也只能点点头。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他回来就回来吧。”
看见周荷月这幅神伤的样子,秦川的心中有些不忍心。
虽然周荷月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可是周荷月带他却是极为不错的,这些年来从未有过行差踏错。
说是为了周荷月的话,他也不会故意去针对那个男人。
既然回来那就回来吧!
“那我立刻去准备家宴,你父亲说今天晚上的飞机就到了。”
听到的秦川的话之后,周荷月立刻就松了一口气,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了那么一丁点期待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男人选择回来是不是意味着,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而觉得悔恨。
且不说周荷月心中究竟怎么想的,整个秦家倒是因为这件事情很快就变得热闹起来。
等到秦海回到秦家的时候,整个秦家的人几乎全部都聚在了秦家。
周荷月看着自己眼前风尘仆仆的那个男人,神情变得更加复杂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男人还和当初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你回来了。”
眼看着自己周围都有些陌生的众人周荷月,叹了一口气很快就迎了上去。
一群人很快簇拥着秦海进入了饭厅之中,饭厅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热腾腾的饭菜被错落有致的摆放在长条桌上。
秦海当之无愧地坐在了主位之上,身旁坐着的人就是周荷月。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没有回来,苦了你了。”
秦海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周荷月,紧接着又看了一眼桌上的众人。
周荷月一听到这样的话,眼泪立刻就有些抑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没什么苦不苦的,秦家家大业大,我倒也不至于受苦。”
周荷月叹了一口气,脸上终于也带上了一丝笑容,紧接着就开始对着秦海开始介绍起了桌上的众人。
很快就轮到了秦川。
可秦川听到了周荷月的话之后,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紧接着目光很快就落在了自己跟前的茶杯上。
似乎根本就不想和秦海有任何的言语交流。
这两人分明就是血亲应当是整个桌子之中最为亲密的。
可此刻秦川显然不愿意理会十几年没见过的秦海。
察觉到秦川的冷漠,家宴上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
秦川竟然什么都没有表示,剩下的那些人也自然不敢太过于恭维,于是场面一下子就冷下来了。
沈初夏也没有想到场上的情况会忽然发生这样的变化,她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就主动举起了自己面前的杯子。
“伯父这么多年没回来,恐怕对大家都有些陌生了,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倒是可以好好的熟悉熟悉,明天不如就让我带着伯父在秦家逛一逛,怎么样?”
沈初夏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摆明了就是想要打破眼前尴尬的氛围,缓和众人之间的情绪。
若是一般人在面临这样的场景时有了梯子,自然也就下来了,可是秦海听到了沈初夏的话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朝着厨房的锅具看了一眼。
紧接着直接略过了沈初夏举着杯子的手。
拐到一旁夹了一筷子的菜。
直接把沈初夏当成透明的了。
甚至连一丁点眼神都没有留给沈初夏,更不要说什么和沈初夏互动了。
沈初夏举着自己手里的杯子,原本脸上的笑容也在这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她可没有想到自己会面临着这样的场景。
“伯父?”
沈初夏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收起了自己手里的杯子,紧接着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