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最后勉强找了件薄纱外搭,套在外面,虽然还是有些暴露,不过总比只穿着吊带出去的好。
付晴雪给她准备的这些衣服自然有她的小心机:好闺蜜需要一个男朋友了,想要吸引别人的注意力,总得在打扮上下点功夫嘛,穿少一点,总没错!
女人出现在客厅里的时候,秦川眉头瞬间拧在一起,这模样比遇到一桩“悬案”还要不爽快。
“沈初夏,你也可以考虑不穿。”
“……”
她知道男人这是在反讽,可却笑不出来:“衣服是晴雪给我准备的,我没想到……”
秦川揉了揉眉心,尽量不去看她,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胸口的起伏,加之一件薄纱的遮挡,更是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等着,我叫人来给你送。”
男人打了一通电话,说送套女装过来,对面照例询问尺码。
他的目光在沈初夏的身上扫视了一圈,而后精准的报出几个数字,让沈初夏自己都震惊了。
居然相差无几!
她迅速捂住自己的胸口:“秦川,你……你是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
“呵呵。”秦川不理会她,只是冷笑两声:“毫无兴趣。”
四个字,他又撒谎了。
虽然大脑想要保持绝对的理智,可心中某种不受控制的荡漾,让他整个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躁动。
酒店的行动速度非常快,不出十分钟,一套巴宝莉的最新款裙子便被送了过来。
沈初夏换上,大小正好,长短适中,镜子里的自己和刚才相比截然不同,多了几分清纯,少了几分摄人心魄。
秦川和沈初夏不再耽误,径直离开了总统套房。
关上门的时候,秦川从她的头上拔掉了一根头发,痛得沈初夏龇牙咧嘴,刚想质问,就看到男人将细小的头发插进了门缝中,卡在合适的位置。
看来,他是想知道,在自己离开之后,还有没有人进入房间。
毕竟是在酒店,房卡这类的东西酒店都有,所以并不保密,也不值得相信。
这些做完之后,到了约定的地点,人都已经到齐了。
时正宜坐在最居中的位置,旁边有几个侍从在跟随,随时等候调遣,妥妥的一副资本家做派。
沈初夏侧头用余光看着秦川,突然觉得还是他好一些。
资本家和资本家也是不同的!
“哎呦,原来是您二位来了,果然是好大的排场,让我们好等……”
汪城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让沈初夏不舒服。
女人目光落在汪城的身上,上下打量着,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这男人……
明明昨天还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怎么今天就变样了?
目光转瞬又落在汪城身边的女人身上。
此刻的童静头发扎了起来,额头连带着头皮处还有几分泛红。
呵呵……
没给她留疤,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
瞧着童静脸上得意的笑容,沈初夏也明白过来,汪城这前后变化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是她在这中间搞鬼。
不过汪城也不是他们来马拉加斯攻克的重点目标,所以随他们折腾。
秦川将椅子拉开,大咧咧的坐了下去,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别说是其他人,就连沈初夏看了都想揍他。
时正宜开口道:“既然人全了,那大家就开动吧,昨天认识了新朋友,很高兴,我们就不醉不归。”
说罢,时正宜还特意看向沈初夏的方向。
他暗指得应该是昨天晚上两个人私下见面的事情。
沈初夏对着他回了一个微笑,态度柔和。
“秦总,喝一杯?”
整个席间,并没有讨论其他什么事情,反而是时正宜一反常态的在灌秦川的酒,而秦川不知为何,竟然也来者不拒,仿佛真的“上头”了。
沈初夏有点着急,抬起脚,在桌子下面踹了几下秦川。
“你踢老子干什么?认识了时总,胆子最近肥了?”秦川脸红红的,摇头晃脑的开口,含糊不清。
沈初夏没想到居然被当面揭穿,立刻道歉:“不好意思,秦总,我不是故意的。”
“我愿意跟时总喝,我们喝!我干了,你随意!没想到这次出来,还能交到秦总这么好的朋友,值了!”
说罢,男人抬起手中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沈初夏:???
酒过三巡,若不是沈初夏扶着,秦川就快要趴到桌子下面去了,他旁边全是空的瓶瓶罐罐,浑身酒气。
时正宜面前只有两瓶,毫无醉意,云淡风轻的抬手:“去,帮沈小姐把秦先生送回套房。”
“沈小姐还没吃东西呢,继续坐下来用餐吧。”
这话说得很有技巧,在外人看来就是时正宜很热情的尽地主之谊。
实际上,沈初夏反应过来,所谓灌酒也都是时正宜故意的,就是为了能够支开秦川,同自己单独聊聊。
沈初夏顺势点了点头。
“你们其他人,吃好了就下去吧。”
时正宜抬手,示意让其他人都离开,一时间,偌大的餐桌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经过一个晚上,沈小姐的考虑应该没有出现变化吧。”
“当然没有,时总,您不必叫我沈小姐,毕竟以后我还要称呼你为老板,有什么话,直说就可以。”
“很好,聪明又痛快,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时正宜眉头微微挑起,开口道:“虽然你马上就要进入我的公司工作,不过你暂时还不能同秦川提出解约关系。”
“为什么?”
沈初夏好看的眼睛微微眯在一起,虽然心中知道时正宜想做什么,但还是明知故问。
“我需要你帮我劝他,和我们合作,能做到吗?”
女人嘴角挑起一抹清淡的笑意,而后点了点头:“放心,应该没什么问题,他现在还是挺宠我的。”
时正宜越发觉得自己捡到了一个宝贝,破天荒的举起酒杯,敬了沈初夏一杯。
她原本就不胜酒力,此刻喝了几杯,也有点昏昏欲醉,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酒席,她担心自己会口不择言,直接进了拐角的洗手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