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止错在背后议论北星公主?”
“你更为严重的错误是,妄想歪曲事实,故意败坏北星公主声誉!”
“你比她们更加可恶!”
叶倾城寥寥几句,将柳寻画的目的彻底撕开,现于人前。
有眼色的夫人们已经开始附和了。
“我说呢,怎么会有母亲在外这般败坏自家孩子的声誉,搞半天原来是故意的啊。”
“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这云柳氏在皇宫都敢如此猖狂,可想而知小公主这几年在云府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养母尚且如此,更遑论他人?”
“小公主真是可怜,好不容易回宫了,还要被造谣性子跋扈,简直是太可怜了!”
……
无论周围声音如何,柳寻画一直都是泪眼婆娑,咬死不认。
“皇后娘娘,北星公主,你们要相信妾,妾真的没有故意坏公主声誉。”
对于柳寻画这种咬死不承认的行为,叶倾城觉得,有时候就该向南山公主学习。
肆意一些。
她不承认关我屁事儿?
反正我觉得她干了,那就是她干了。
管她是不是,先打了再说。
“云柳氏,今日是陛下寿辰,不宜见血。”
“所以本宫决定,给你的惩罚和那些人一样,不过由于你太过分了,所以本宫决定,她们一个月,你两个月。”
“你觉得如何?”
要不是今日是陛下寿辰,她也是不介意直接将这个贱人活活打死的。
看着叶倾城言笑晏晏,柳寻画头发蒙。
天天打嘴?
还接连两个月?
不愿归不愿,柳寻画面上还是一副委屈的模样。
“好了,既然处理好了,时辰差不多也快到了,我们去御花园吧!”
此次设宴地点就在御花园,众人需要步行前往御花园赴宴。
出了景安宫,一座轿撵等在宫门口。
众人面面相觑。
这轿撵……是怎么回事儿?
瞅着也不像是皇后娘娘的凤撵啊。
可是,如果不是皇后娘娘的凤撵,又有谁敢在皇后娘娘的眼皮子底下坐轿撵到御花园呢?
按照往常的流程,都是后宫掌凤印者带着众人前往御花园的。
皇后娘娘已经连续几年不问世事了,这几年宫中事物一般都是云妃把控的。
往年也是云妃带着大家前往设宴地点的。
今年,即便是皇后娘娘所在的景安宫偏远了一点,可是如果陛下不说话,所有人依然是要步行前往的。
那这轿撵是……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嗖”地一下上了轿撵。
众人定睛一看,见居然是北星公主。
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这一次没有任何人率先开口了。
于是便导致了现在这一片寂静的场面。
“夕夕……”
叶倾城也没有想到夕夕居然把轿撵叫过来了。
叶倾城刚想开口让夕夕下轿撵,话到嘴边却又转了一个弯。
“夕夕,景安宫路远,坐轿撵确实快一些!”
“外祖母再见!”
夕夕摇着小手给叶倾城招手,然后又和人群中一些面善的夫人打了招呼。
至于柳寻画……忽视!
在路过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时,夕夕目光微顿,在女子隔着面纱的脸上停留了几息。
旁边的卿芸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低声开口:“这位看装扮应该是右相封知权的夫人。”
“封相的上一任妻子早亡,四年前他又娶了一个填房,这位继夫人有些古怪,常以身子不适为理由拒绝参加各种宴会。”
“包括国宴,她也从未参加,今日的宴会恐是她第一次参加宴会。”
“而且她从来都是以面纱示人,即便是右相府中之人也几乎无人见过她的真容。”
夕夕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主子,这个人到底如何……有待商榷,总之我手里关于她的消息少之又少,主子最好不要和她有交集。”
夕夕点着头,眉头都没动一下,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等夕夕的轿撵彻底离开视线,众人还未抬脚,目光均落在叶倾城身上。
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叶倾城不用想都知道她们想说什么。
“夕夕是公主,和我们不同,乘坐轿撵前往,诸位应该没有意见吧?”
众人纷纷应声。
“那就好,本宫可不想在宫中听见一些风言风语。”
“后果,本宫觉得你们应该不想知道。”
话落,叶倾城继续在前走着。
身后,一个声音压低:“一个连娘家都没了的皇后,猖狂什么?”
叶倾城耳朵微动,脚步丝毫没有停顿,脸上依旧挂着十分得体的笑容,只是抓着帕子的手微微攥紧。
夕夕的轿撵走在路上,两边依旧是一边站一个人。
“主子,那孤云又不见了,每次都是神出鬼没的。”
卿芸警惕地看着周围漆黑的环境,不由得吐槽道。
夕夕摸着手里的小胖虫:“今日是外公寿宴,孤云叔叔想必要去保护外公吧?”
“陛下身边那么多人保护,又不缺他一个。”
术玉不屑地嘟嘴,说的好像孤云很厉害一样,没了他陛下就危险了似的。
“阿玉姐姐,话……可不能这样说。”
夕夕说着,轻轻拍了拍趴在腿上的小胖虫:“你说是不是?”
小胖虫一抖身子,从夕夕腿上爬了下来,消失在黑暗之中。
此刻的御花园已经聚了许多才子佳人,估摸着也是不久前刚到的。
什么皇子,公主,郡主,各世家的千金小姐,公子哥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
不过男子和女子之间还是有很明确的界限的。
女子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男人们则是站在另一边,界限分明。
“听说云二小姐把自家的姨娘给弄流产了?手段厉害啊!”
夕夕的轿撵刚到的时候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当即她就让人将轿撵停到一边,借助月色和树木挡住自己和轿撵。
“她自己不小心关我什么事情?贾月月,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哟!你平常不是很装吗?今天怎么不装了?”
那名叫贾月月的姑娘掐着腰,一副骄横霸道的样子。
“我胡说八道?你问问在座各位谁不知道你云依湘干的‘好’事儿?”
月光下,夕夕清楚地看见云依湘攥紧了小拳头。
然而,预料之中的场景没有出现。
因为一个手握住了云依湘攥紧的拳头。
“湘儿,怎么回事?”
是云依萝。
这张脸,这个声音,她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