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依湘的方向看去,那刀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光芒,看得她心惊胆战。
“不是,她刚入宫前,我被她推入水中了,我没有害她。”
“打她的明明是姨娘,她那个贱人姨娘,叫……叫柳寻画。”
云依湘被吓得话都说不清了:“对,是那个贱人,就是那个贱人。”
叶倾城冷笑:“柳姨娘当年可是南山公主的闺中密友,岂会害她,你胡说!”
叶倾城说罢,往前走了一步,嘴角一抹邪笑,看着令人心中发冷。
云依湘颤着身子:“就是柳姨娘,那个贱人不是个好东西,还有我姐云依萝,和我没有关系!”
“对了,还有爹爹,爹爹把她丢进水里。”
“反正……反正和我没有关系,我没有打她,没有……”
叶倾城了然,和她调查到的差不多。
她一脚踹上云依湘的肚子,面无表情:“可是那难道不是你自己落入水中,陷害她的吗?”
云依湘捂着肚子,疼得嘴唇发白:“我肚子好疼。”
叶倾城视若无睹。
突然,叶倾城看到了门外有一个正在四处张望的人。
不必多说,此人正是孤云。
孤云似乎还没有发现这个铺面很小的店铺,还在大街上张望。
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
叶倾城眉梢微微低垂,看了一眼疼得满地打滚的云依湘,忽然扭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身后。
叶倾城惊道:“夕夕,夕夕你去哪儿了?”
叶倾城喊了几声之后,蓦然转身,伸手抓住云依湘的脖颈:“说,是不是你让人把小公主带走了?”
云依湘疼得根本听不清叶倾城说什么,只是抓着叶倾城的袖子,一个劲儿地喊:“救我,救我!”
叶倾城起身,冷冷地看了一眼云依湘。
“小公主丢了,掌柜的,你麻烦大了。”
叶倾城对掌柜的撂下一句话之后,转身就从帘后离开了。
叶倾城前脚刚走,外面的孤云就发现了这里的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儿?”
掌柜的弓着腰立马上前,谄媚道:“这位公子,看您穿着不像是一般人,您可知道公主一般穿什么衣服吗?”
孤云蹙眉:“为什么这么问?”
掌柜的愁着脸道:“是这样的,刚才有一个穿着质朴的女子抱着一个约莫有四五岁的小姑娘进来了。”
“再之后,地上躺着的这个姑娘就进来找茬儿。”
“那女子和姑娘争论之间,先前抱进来的小孩儿就丢了。”
“我听那女子说,那丢了的小孩儿是公主,我那个怕哟,但是我又怕那女子是骗我的,所以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公主一般所穿的衣服是怎么样的?”
“毕竟我这是小本买卖,平日别说见公主了,连稍微官职高一点的达官贵人都没见过。”
掌柜的一脸愁苦。
孤云听完,神色难堪。
“那女子是不是一身白衣,衣服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那小孩儿是不是穿着一身红色的小裙子,看起来特别可爱?”
掌柜的仔细想了想:“那女子确实是一身白衣,至于那小孩……那小孩穿的好像也是白衣服。”
孤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为了以防万一,他故意说错了一个颜色。
如此看来,确实是公主她们了。
掌柜的却是脸色微松:“公子,那小孩是不是并非公主啊?”
孤云瞥了他一眼:“确是公主。”
孤云说罢,不再看瞬间瘫在地上的掌柜的,转身就出去了。
他将包子揣进怀里,随后拿出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线一拉,一道烟气直冲九天,红色的烟雾在天空绽放开来。
这是他们玄甲军中人特有的信号弹。
他用的是最紧急的红色信号弹。
此物一出,凡看到信号弹的玄甲军人将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孤云放完信号弹后,便返回了那小店铺中。
一把抓住了掌柜,“掌柜的,那白衣女子去哪儿了?”
孤云的脸色很难看,小公主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丢了。
掌柜的:“那白衣姑娘说,定是那个找茬儿的姑娘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让人把小公主给带走了。”
“所以,就打了她几下,随后就去找小公主了。”
掌柜的说着,还指了一下叶倾城离开的方向:“我家有个后门,当时小公主就在那白衣姑娘的身后,白衣姑娘猜测是有人从后门过来掳走了小公主。”
“于是,就从这帘子后过去,去后门追人了。”
孤云听完,正准备去找人。
突然,他察觉到了什么。
转身一看,只见先前他没有注意的地方,有两个身着婢女服饰的女子正准备爬着去扶人。
顿时,孤云神色一厉,一手掐住一个脖子,将二人举了起来。
二人的身体悬浮在空中,心里格外慌乱。
“公子饶命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和我们没关系啊。”
“对对对,公子,是二小姐要刻意刁难小公主的,我们什么都没做。”
孤云微微歪头,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说!”
“你们家二小姐是谁?”
“云安侯府二小姐云依湘。”
恰在此时,一群玄甲军人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进来。
“来的正好,抽一队玄甲军,把这三人带回皇宫,告诉陛下,就说她们挑衅小公主,甚至绑架了小公主。”
某队玄甲军:“是。”
“其他人,跟我去找小公主。”
孤云冷声道:“就是把京都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搜罗出来。”
孤云说罢,亲自带着一队人马朝城门而去。
他要关闭城门。
开始搜人。
那边,玄甲军近半行动着。
另一边,叶倾城抱着怀里正在啃包子的夕夕钻入了四王府。
“夕宝,给外祖母带个路,你那个大块头叔叔被关在哪儿?”
“好”,夕夕乖乖地从叶倾城怀中下来,蹬着俩小短腿飞快地穿梭着。
外祖母说了,她很厉害的,她可以放心跑。
不多时,地方到了。
夕夕刚准备大摇大摆地进去,叶倾城便把她拦住了,顺手还捂住了她的嘴。
就在这时,里面有人走了出来,脸色铁青。
“又丢了?”
“她怎么那么事儿?”
“那么多公主,就她天天丢?”
“孤云那条狗又出来了?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是吗?”
“又查本王的四王府?怎么不去查大王府?上次不是跟他们有关吗?指不定这次还是他们的事儿,说不准就是那母女俩鬼魂不灭,又出来作妖了。”
宫浮生烦躁地从院中走出来,边走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