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见魏霆喝了那杯茶,怎么他就无事?
蒋瑶解释,“太医说你是因为两食相克,在一块的中毒。若魏霆故意而为之,他就不会吃相克之物,自然就不会中毒了。”
蒋瑶见杨三石沉默,出口询问。“那要怎么办?有这么一个毒瘤放在书院,恐怕还有下一次。”
杨三石眼睛微闪,“我自有办法。且等着看吧!”
杨三石病好重返书院的事,书院的学子们都想看看这传说中年仅三岁的小皇孙。
夺得了考核的第一名这件事情轰动了整个书院,无人不知晓杨三石的名号。
以至于杨三石回到书院的时候,一群人都围着他献殷勤。他也毫不客气的让人收了送来的礼物。
毕竟他糟了这么一次病,也算是一点宽慰吧。
在这一群围绕的他的人当中,魏霆还是格外突出。一直端坐在书案旁要。
杨三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凑了过去。
“魏世子,我生了这么一场病。许久未来书院,怎么不来欢迎我呀?”
魏霆合上书本,淡然一笑,“皇孙大病初愈,本世子怕扰了皇孙的清净。若是皇孙因此旧疾复发,本世子可担当不起。”
杨三石调笑道,“这有什么,本世子喝了你的茶都没什么事儿,你还怕这不成?”
魏霆见杨三石提起当日之事,手微微一抖。
“魏世子,这几日课上的怎么样?不知有没有讲别的东西?”
杨三石继续套近乎,“我这里可是我娘带给我的,不过我不太喜欢,魏世子要不要吃?”
杨三石从小荷包里掏出几颗雪山楂放在魏霆面前。
魏霆见跟当时一样的场景,眉毛微微皱起。
“魏世子,就当我拜托你,我都整整七日,没有来书院了,恐怕夫子讲的什么早就忘完了。我记得同窗哥哥们时常跟我说魏世子自小就有上课笔记的习惯。若是魏世子不嫌弃,能不能借给我,让我温习温习?”
杨三石试探,魏霆幽黑的眼睛盯着杨三石的笑容好一会,才张口,“若是皇孙需要,本世子当然可以相借。”
说罢就让身旁的书童将近日上课的笔记取了过来。
杨三石接过笔记,欣喜道谢。而后的几天,杨三石时常跑来借魏霆的笔记。还把蒋瑶给他做的吃食分给魏霆。
书院里的人都说,魏世子与皇孙关系极好,如亲兄弟一般。
蒋瑶听闻了一些风声,看不懂杨三石到底想做什么。
杨三石嘿嘿一笑,伶俐的眼睛里让人看不透。
过了许多日,杨三石觉得魏霆对他有些。松懈,就决定实施计划。
书院里有一个家境颇为殷实的小孩。据杨三石所知,这个小孩儿叫刘敬亭。其父亲是骠骑将军。
刘敬亭的母亲是江南富商的女儿,因此家境十分殷实。
从他平日里的穿着就可以看出,虽然说皇宫里明令禁止有些物件非皇室中人绝不可以佩戴穿着的。
但是杨三石一眼就能看出刘敬亭身上所穿的衣料是江南独有的玉锦。刘敬亭身上佩戴的皆是珍宝。
以杨三石的眼光来看,绝对都是上等品。怕是宫中许多有身份地位的都未曾见过。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刘敬亭脖子上有一块宝玉,雕琢的十分质朴。
据说此物是刘敬亭的亲祖母亲手赠予他的。刘敬亭因自小病弱,从小就是在祖母的手底下将养过活的。如今到了九岁才回到生母跟前。
因此他与祖母的关系十分亲厚。而刘敬亭的祖母在一年前病逝,临终之前送给他的就是他祖母常年佩戴的玉佩。刘敬亭一直挂在脖子上,可见对此之珍视。
杨三石只好心里默默的说声抱歉,对不住了,往日一定要补偿你。
第二日杨三石一如往常的来到书院,与平日里一样,不过到了晌午的时候,原本寂静的书院突然一阵骚动。
“谁偷了刘敬亭的玉佩。这么不要脸,赶快还过来。”
只见刘敬亭趴在桌案上,一脸委屈,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刘敬亭在书院里向来是温文尔雅,与书院的许多人都交好。
他的玉佩丢失一事,身边的学子纷纷表示怒气。
一学子询问,“刘兄先不要哭,咱们坐下来好好想想,或许是你不小心放在什么地方了?”
刘敬亭泯了一把眼泪,“赵兄此言差异。往日里我甚是珍视这玉佩,怎么可能随意放置?”
其余的学子们也感到奇怪,刘敬亭对这块玉佩的珍视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况且刘敬亭在书院与大家交往甚好,断是没有偷他东西的道理。
“你再好好想想,今日有谁碰你的东西了?”
刘敬亭定下心来,细细的想了想。“今日里除了小皇孙,也没有旁人近我的身啊。”
“可是小皇孙也没有理由要偷我的东西。”
一旁的学子宽慰,“说实话小皇孙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怎么会偷你的玉佩。”
“是谁也不可能是他去偷刘敬亭玉佩啊!”
但是除了他今日也没有别人碰过刘敬亭的身。
向来都看不惯杨三石的一个学子冷笑一声。
“或许他是见钱眼开?你们可别忘了,他虽然贵为皇孙,有个做庆王的爹,可是他还有个身份卑劣的娘呀。你们难道不知道吗?那小皇孙是半年前才被庆王找到的。跟着他那娘颠沛流离,过了三年,谁知道养成了什么性格?”
“虽然是回了庆王府,被庆王认下,可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刁民可没几个讲道理的。那三年他估计连顿饱饭都没吃过,何况。刘兄脖子上如手掌般大小的玉佩呢?他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吧!”
现在一旁的学子反驳,”可是皇上跟太后听说上次赏了他不少好东西,有必要盯着l刘兄的玉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