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肃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了一丝凉意,看着此人的时候,嘴角勾着一丝阴沉的笑容。
“你以为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有资格跟本王去讨价还价?”
江管事的脸上不断的冒出了冷汗,显然他心里是不高兴的。
“王爷,奴才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不过,奴才也有一句话要据实以告。”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江管事再一次的挑眉。
“有话直说,本王不喜欢拐弯抹角。”
江管事听着她这么说的时候不由的一笑,眼神里带着几分谄媚。
“其实只要王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你可以得到的好处也绝对不止眼前的这些。”
“你什么意思?”
对于这样的事情,景肃直接眯起眼睛,又一次开口。
“莫不是你要让本王跟你同流合污?本王是做不到的。”
“同流合污是不敢说,但让王爷多赚钱是事实。”
“放肆。”
景肃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又一鞭子抽下去,“你以为本王是那种爱钱如命的人吗?你不用再跟本王说这些话了,倘若你还是这般的不识抬举,那便不要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江管事看到王源死活都不肯跟自己合作的时候,他顿时知道自己已经黔驴技穷,再这么下去只能把自己的命也赔上,所以只能是低下了头,叹息着对王爷开口。
“王爷,奴才的确是有一些人在帮衬着,可是这个人来头太大,我怕说出来以后他会要我的命。”
景肃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知此人必定是非同凡响,可是自己也不是好惹的,直接走了过去,一边用手指着这人的脸。
“你以为你同本王说这些,我们就会饶了你?本王可不管那些人有多厉害,你若是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本王先让你自己承受痛苦。”
“王爷饶命。”
江管事最终还是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把头低下来,缓缓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景肃。
景肃这才知道在这个家伙的上头有一个富商,富商负责跟他接洽所有的事情,这笔钱也就是运送到了那个人的手中。
青龙县可以说都是掌握在此人的手中,只是一直没有被人发现而已,如今,江管事如果不是被抓到了破绽,只怕这种事情还会持续的发展。
难怪青龙县这么多人会被荼毒到这个地步,原来背后居然会有如此可恶的人。
深吸了一口气,景肃再一次的靠近了江管事,目光里透着浓浓的怒火。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鱼肉百姓,难道你们不知道东窗事发以后,你们都要被处以极刑吗?”
“这世道已经是这么乱了,谁还会管那么多呀?”
对于此事,江管事再一次嗤笑着开口,“奴才不知在这件事情上耗费了多少工夫,原以为可以过上好日子,没想到这最后的几次,却被你们给逮住了,王爷,这或许就是因果报应吧。”
好一个因果报应。
听着这话他不由得挑眉,“看样子,你这是早有准备了?”
瞧着江管事直接低头的样子,景肃又一次往前走,“那你可知这笔银子这一次又运送到了何处?”
“自然又是到了那个富商的手中,可是那个人做事隐秘,通常会更换好几条水路,所以奴才真的是不知道他把这批银子运到哪儿去,王爷,请你饶了奴才吧,奴才当真没有办法,若是你真的是饶不得我,那也只是请你杀了我好了。”
“你以为杀了你就能解决问题?”
景肃朝着其他人摆手,“把他给本王看好了,若是这个人有了什么闪失,本王必然让你们都按律受罚。”
“是。”
走出牢房后,景肃匆匆的跟着蒋瑶见了面,蒋瑶看到了景肃的神色,不由得挑眉。
“怎样?这一次你应该知道我没有骗你了吧?”
景肃把她牢牢的扣在怀中一边叹息,“本王如何会觉得你在骗我,只是有一些事情上担心你而已。”
“担心我?”
蒋瑶微微红了脸,“不要总说这样的话,我又能有什么事呢?虽说有一些状况是不怎么安全,但是我相信,只要把状况弄好,也并非是一无是处的。”
景肃瞧着她坦然的样子,也是松了口气。
这女子的心态还不管是被贬低还是夸奖,都是一样的心情,从不对别人发火。
这般想着的时候,景肃微微撇嘴。
“这么说来,你其实早就想要告诉本王,那个男人的心中是有秘密,只是生怕本王说些什么,所以才?”
蒋瑶对着他吐了吐舌,一边哼着开口。
“王爷有什么心思我还能不清楚?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其实我也并非是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没有跟你说那么多,不过现在看王爷的表情,九成九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了吧。”
“本王是有了自己的打算,但未必就一定能把所有的事解决,尤其是那银子到底去了哪,还是一个未知数。”
“抽丝剥茧这种事,还是交给我来吧。”
蒋瑶朝着他开口。
“那个人既然承认了是交给了谁,那么便可以有迹可循,他说多少条路我们每一条路都去走,总会发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我就不信有人天天运了那一大批银子过去,还能不被任何人注意到。”
“说的在理。”
景肃也是朝着她点头,“那如此的话,你我二人还得走一趟。”
“这我自然知道。”
蒋瑶对此点头,“我不可能会袖手旁观的。”
景肃的眼神也变了,柔和了很多。
“好,既然是这样说,那本王就放心了,只是摇摇,你往后必当要小心,这种事情还不知道会有多少,要是再让自己受到伤害,本王的心里也是难受的。”
“是我不对,王爷莫要担心了。”
朝着他鞠了一躬,蒋瑶一边红着脸开口。
“往后我也不会让人伤到,这一次也是我不当心,被那个家伙给算计了,不过好在那只是一个木刺,并未有什么其他的伤害。”
“还说这个?”
景肃用手轻轻地在她额前点了点,神色之中带着几分忧虑。
“虽是木刺,却也是伤害很大,你就不怕让自己的性命堪忧吗?”
“我知晓了,以后不敢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