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
乔欣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眼中都是焦急。
杨三石沉默着,乔欣来回走晃的他眼睛疼。
蒋瑶到了大理寺,并不是先上公堂的,与大理寺上报了案件,要先扣押在大牢里,等待第二天大理寺少卿判案。
蒋瑶坐在杂草上冥思,她还是头一次进牢房。
狱卒给她安排的牢房还是很干净的,就连床褥都是新的,坐在下面的枯草柔软,还没有什么脏的异味。
景肃走到蒋瑶的牢房门口,就看到蒋瑶翘着二郎腿叼着一根枯草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
蒋瑶瞟见了景肃的身影,连忙站了起来,拍了拍沾在裙子上的干草。
“本王以为,本王不来,你就不告诉我你的事情了!”
景肃的声音此时有些阴沉,面色也不如平常的时候,看起来很是严肃。
“我干嘛要告诉你。你是我的谁啊?”
听见景肃的话,蒋瑶忍不住顶嘴,眼睛却是看着景肃,闪闪发光。
“你是本王儿子的娘,是本王喜欢的人,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本王说,还要让本王通过别人的嘴里知道?嗯?”
景肃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钥匙,直接打开就走了进去。
蒋瑶没想到景肃反应这么大,原本还有些温和的脸色彻底阴了下来,声音都带着几分厉色。
“你,我们之间名不正言不顺,你又担什么心。我不需要你关心!”
蒋瑶被景肃的几声呵斥说的更加难受,忍不住说了一句。
两人的氛围有些僵硬,景肃看着面前死死咬住嘴唇不肯松嘴的蒋瑶,叹了一口气。
“本王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本王只是担心你!”
大掌牵着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她脸颊的肌肤。
“本王已经查过,用不着你亲自来。”
蒋瑶抬头看着景肃。,“可是我不想靠着你,我想通过自己的能力解决。”
“况且此事也不算大事,我还是能应付过来的。”
景肃皱着眉头,“可是这里环境如此差,怎么能在这里呆着?”
蒋瑶掰开他握着的手,拽了拽衣袖。
“我自有安排嘛,况且这里也不是真的特别差,你看不是很干净嘛。”
景肃摸着她的长发,语气充满温柔。
“本王怕你委屈。”
蒋瑶这才嘻嘻一笑,“不委屈不委屈,你都来看我了,我一点都不委屈!”
搂着景肃结实的腰身,蒋瑶忍不住蹭了蹭温热的胸膛。
“好啦,不要担心,龙儿还在外面,你把龙儿照顾好就可以了,我自有办法的。”
景肃无奈,她向来就是这么有主见。
月光透过牢房窄小的窗户,照射在两人的脚边。
“出来,大人宣你上公堂!”
看守的狱卒打开关着蒋瑶的牢门,不耐烦的催促着。
等到蒋瑶跟着差驿到公堂上的时候,昨天的那一行人早就跪在了一旁。
大理寺少卿坐在堂上,询问下面的可是百味楼的东家蒋瑶。
蒋瑶微微点头,“是的,大人。”
“大人,就是她,我前日的时候跟着我那大哥二哥去百味楼,点了他们的菜,结果等我们吃完回去,我那大哥就在家里横死,二哥至今都中毒昏迷不醒啊!”
“那你怎么没事?”
大理寺少卿有些疑惑。
“回大人的话,小人命硬,前日小人胃口不好,没吃几口,这才逃脱一劫,回来后听了大夫的话喝了好多解毒汤,这才侥幸保住一命!”
“呜呜呜,大人要替民妇做主啊,我那可怜的男人就是吃了他们的东西才死的,死的好冤啊。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呜呜呜。”
“肃静!”
听着堂下的嗡嗡声,大理寺少卿不耐烦的拍了一下。
“蒋瑶,你有什么可说的?”
“回大人的话,民女有话说。”
然后转身看向跪在地上不停哭泣的几人。
“你们说,你们是吃了我家的东西才中毒的,请问有证据麽?”
“我家的东西如果真的有毒,那么前天吃的时候,应该不会只有你们三个人出现问题才对,应该是很多人都出现,可是没有。如果说是我们百味楼特意要给你们下毒的,那么请问这位夫人,您这兄弟三人与我百味楼有何怨?才能让我百味楼冒着名声败落的风险去给你们下毒的呢?”
“况且据我所知,你们兄弟三人也是第一次来我们百味楼吧,几乎每一桌的客人我们都会做专门的记录,你们之前并没有在我们百味楼消费过,我们百味楼肯定是跟你们无冤无仇。”
“况且,大人,前日他们所吃的那一桌,总共有八两银子有余,但看今日,他们几人都是身穿粗布麻衣,一两银子都够曰常百姓家一年的开销了,请问他们是那里来的这一笔钱如此在我百味楼消费的呢?”
那短衣男子指着蒋瑶,“你含血喷人!我们怎么知道跟你有什么仇,居然在饭菜里下毒刻意害我们?再说了,你管我们的钱是哪里来的?你们开酒楼的,不就是招待客人,我们拿钱消费,你管哪里来的银子?”
那妇人也跟着说,“对对对,只是可怜我那孩子,一个七岁一个两岁就没了爹,这可怎么活啊,我那孩子她爹啊!”
“那好,大人,民女有一个请求。”
大理寺少卿点头,“说。”
“既然我们双方各执一词,不如大人派仵作前来验尸,就可证明真假。”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男人死了你都不放过他!”
胖妇人听见蒋瑶这么说,更是张牙舞爪的叫喊起来。
大理寺少卿皱了皱眉,冷声的呵斥到,“公堂之上不许大声喧哗,如有下次就掌嘴二十!”
听到要掌嘴二十,那妇人才一脸委屈的把自己原本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