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声弱弱的声音传来。
“王爷。”
吴侧妃直接就走过去,可怜兮兮的走到了景肃的身边,一边咳嗽着开口。
“妾身知道之前对于蒋瑶妹妹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儿,如今也是深感后悔。”
“不关你的事。”
景肃的眼神变得深沉了很多,再一次把目光看向蒋瑶,想要此时也是来了火气。
“你看来是非要把这种事情弄的乱七八糟,把所有的火气都发到我这边是吗?”
“若你是无辜的,那便告诉本王,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那我告诉你,吴侧妃想要算计我, 她用的那一碗人参里,带着幻觉的东西,我为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在了她的身上,如何?明白了?”
“瑶瑶!”
杨三石伸手抓住了蒋瑶的手臂,想着提醒她,但蒋瑶不理会,直接就把目光看向了眼前的景肃。
景肃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以后,突然之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直接转身。
停顿了很久,景肃才开口。
“看来是本王对你太过的纵容了,让你都忘了自己应该怎么做,这些日子不用你来照顾本王了。
“什么玩意儿?”
蒋瑶再听到他像一个君王一样的说这种,呼之即来招之即去的话以后,他也是来了火气。
“既然你什么都不相信,那留这我做什么?景尨我们走。”
“站住。”
景肃直接就把她呵斥了,一面冷冷的扫了蒋瑶一眼。
“如果你想去,蹲大牢的话,那你便走出王府,否则,就呆在王府之中不要出去,半个月以后本王自会消气。”
看着蒋瑶沉默的样子,景肃心里如何不痛?
只是,她很难以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也用了那种手段,虽然知道蒋瑶并非是那种心地不良之人,可是让人梦魇这的确也是一个不恰当的举动。
她再一次的看向了蒋瑶,神色有些异常。
“瑶瑶,不要逼本王对你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当王爷走出去的时候,吴侧妃的嘴角也是勾着一抹阴沉的笑容,一直等到看不到景肃了才往前走,对着蒋瑶呵呵一笑。
“哎呀,妹妹,你可当真是愚蠢,若是你不给本侧妃换这汤药的话,本侧妃或许都找不到机会下手,现在这可是你自寻死路了。”
看着吴侧妃离开的时候,杨三石恼自己怎么那么冲动,当时只顾着帮想要出口恶气,却忘了,这背后会有多少的麻烦。
只是现在看蒋瑶这个样子,也不是很糟糕,因为她的神色里,只有冷淡两个字,似乎那个男人也没给她造成什么致命的打击。
难道自己猜错了,其实蒋瑶还是想要离开这个时代?
这么想着,杨三石刚才觉得连累她的愧疚感也是稍稍的缓解了很多。
“我说,咱们在这个王府之中,后面可要步步为营了,那几个女人一个个的手腕强的很……”
“别说这些了。”
蒋瑶闷闷的开口,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无语。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道理,可是你要明白,但凡是我有办法可以去解决问题的话,我都无需这样,现在被人陷害了,翻身都困难。”
“那也未必呀。”
杨三石再一次的对着他开口。
“他既然那么不重视你,那你就中毒给他看看。”
“算了吧。”
蒋瑶笑着开口。
“本就知道人家对自己没什么情意,还想着去做出这种愚钝的行为,这不是自己找死?拜托,我可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去赌一个男人对我的爱。”
“瑶瑶你这可就是错了。”
杨三石再一次的摇头,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然。
“我说的中毒并不是你自己去服毒自尽,而是有人看不下你,对你下手。”
蒋瑶眯了眯眼。
“你觉得此时此刻还有哪个蠢猪,会在这个时候对我下毒?”
“怎么没有?”
杨三石再一次的提醒了蒋瑶。
“但凡是你活着,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莫大的威胁,所以此时你不要掉以轻心,否则的话,你必然会为今天的愚钝而后悔的。”
蒋瑶不想再说下去了,她直接朝把杨三石退出了屋子。
“你去他那边休息吧,我现在有点乱。”
说着,便关上了门。
杨三石看他这个样子顿时觉得无奈。
看来这一次这个王爷自己亲手断送了蒋瑶好不容易动摇的决心了,这一次将若说她还会回头,只怕蒋瑶自己都会觉得愚蠢。
景肃坐在书房里,整个人闷闷不乐的。
虽然吴侧妃几次表示想要伺候他,但都被拒绝了。
景肃的心里如今根本容不下其他女人,对蒋瑶的惩罚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他希望蒋瑶和自个儿一样,都会严于律己,断然不会出现什么其他的差池,可现在看来蒋瑶并没有达到那样的境界,他始终是有着一些小女人的心思。
“咳咳。”
听到杨三石的咳嗽声的时候,景肃站了起来,眉头稍稍的皱起。
“你怎么来了?为何不在娘亲身边?”
“我娘亲把我轰出来了,你让我去哪儿?”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非常的冲,眼神也直接扫向了这个男人。
“我说你,干嘛一直让我娘亲受委屈,别人算计他的时候,你从不为他出头,现如今倒是好了,我娘亲自保才会如此做,你却反而责备他,你这爹爹是要从小告诉我,是非不分就是咱们王府的规矩吗?”
“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那也是跟你学的。”
面对着景肃的态度,杨三石再一次摊了摊手,嘴角带着一丝不悦的表情。
“或许你觉得我这般做有一些过分,可是,若你真正的体会过被那种冤枉的感觉,自然就会体会到那种失落的滋味了。”
“那你对这件事情清楚吗?”
“我还是相信她的。”
景肃直接把目光看了过去,想着再说,而杨三石则是开口。
“这件事情就是我帮我娘亲做的,你为何不来问我,却是对我娘亲各种责备?”
“你说什么,是你做的?”
景肃听到了这样的话以后,简直难以置信,“你这一个孩子为何要插手我等的事?”
“为何不能?”
景肃不以为然的回答。
“对我来说,事无巨细,唯有一个道理才是值得追究的,你若连这种道理都不讲,谁又会对你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