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坐下尝一尝!”
二青呆了呆,嗯嗯的喊了几声,就坐在耶律擎的旁边。
“这里的东西的确不错,好多都是未曾见过的。”
二青惊讶的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这也太多了吧?
“好了好了,你看你那惊讶的样子,本少爷又订了一桌,让他们送到
驿站馆了。”
耶律擎用手帕擦了擦手,起身站了起来。 二青跟随着起来,拿了好多东西回驿站馆,又跑过来,什么都没有吃,端起桌子上的一碗牛奶羹咕咚两口喝完。
“别的不说这牛奶羹做的倒是好喝。”
二青抬头,屋里已经没有了耶律擎的身影。
“诶少爷,等等我啊少爷!”
夜晚,京城的夜市开始,烟柳巷子更是灯火通明。
“这位爷想听什么曲子,我们姐妹唱给爷听!”
娇俏酥软的女声响起,妖娆的女人揽着耶律擎的臂膀,撒娇道。
“自然是美人想唱什么,爷就听什么!”
耶律擎捏着酒杯一饮而尽,迷离的鹰眼挑逗着身侧的女子。
“讨厌!”
二青守在门口,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滴。
二皇子要是这么做被右相知道了,免不了被批评一顿,虽说右相为臣,可是慕容靖却也是他娘家舅舅,若真是发起火来,遭殃的可是他!
“这南朝果然是人杰地灵,生的小娘子们也这么娇媚,实在是让爷心痒的很啊!”
耶律擎挑起身旁衣衫半掩的女子,手指摩挲着女子白皙的肌肤,惹的女子脸颊秀红,酥软的躺在他的怀中。
“二皇子可是好兴致!”
屋内正是一片靡靡,清冷的声音打破屋里的暧昧,景肃一身黑袍冷然站在了门口。
“少爷,奴才没拦住……”
二青吓的猛的跪在地上,低头不敢看。
耶律擎仰头饮下手中的酒,淡淡的说了一句,“无事,都下去吧!”
抬抬袖子,屋内正在作乐的女人们纷纷退下,进来的男人看起来挺拔雄伟,看衣着也是十足的富贵,不过周围冷气太重了,她们也不敢上前。
“二皇子如此明目张胆,怕是不把我南朝放在眼里啊!”
耶律擎颇有些桀骜不驯,“知道又如何?本皇子随便说几个理由,难道你们还能扣押我不成?”
“况且本皇子无非也就是饮酒作乐,亦没有做什么别的事,你们又以什么理由抓呢?”
景肃背手而站,一席黑袍在这灯红酒绿的屋内格外显眼。
“二皇子既然问心无愧,那本王也不好强压于人。不过二皇子最好早点向朝廷上报,否则之后就不会是本王亲自前来了。”
景肃微微侧脸,深邃的眼睛泛着冷光,仿佛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耶律擎的脸色一变,“多谢庆王的好意了,不过庆王单独出来私会敌国皇子,说出去也不好解释吧?你那皇上会信?”
“信与不信,不必二皇子担忧了,不过二皇子还是好好管教一下自己家的狗,别让人逮着把柄,见了不该见的人,能不能活着出去,可就要看运气了!”
耶律擎的脸色彻底变的铁青,硬生生看着景肃的黑色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二皇子……”
二青看着耶律擎铁青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试探的看了看耶律擎的反应。
“现在,即刻回去!”
驿站馆内,耶律柔被侍女们服侍着进了房间。
“郡主,这是右相亲自安排的,让郡主住在后院,咱们第一次来南朝京城,右相大人思考的真周到,这样即便是有什么危险,郡主也不会轻易受伤!”
耶律柔的贴身丫鬟小桃布置着茶水,开心的笑着。
耶律柔轻轻的摇摇头,这个傻姑娘,还真天真。
她从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驿站馆紧挨着河,前院是个两层的楼,几乎所有的兵马都住在的前院,后院是三层高的,她被安排在三楼里,距离地面有一二十米。
呵,不过是把她圈起来,怕她跑了罢了,前面都是人,后面就是河,她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轻举妄动。
“二皇子呢?”
二皇子耶律擎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出现,今日进城的时候,也没有现身。
“不知道呢,昨天开始就没见过二皇子了,郡主问这个做甚?”
小桃嘟嘟嘴,她一点都不喜欢二皇子,在金国皇宫里的时候,二皇子就经常欺负她们家郡主,就因为她们郡主不是皇帝的亲生女儿,还被皇帝亲自带到身边抚养。
“郡主不用管他,咱们只要管好自己就好了。”
耶律柔轻抚心脏,怦怦的跳着,她总是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郡主可安好?”
慕容靖走进来。
“见过右相。一切安好。”
耶律柔点头,眼神却看向窗户。
“郡主,事到如此,最好还是老实一点,也别让老臣三番五次的抓您回来,如果这次进宫之前再发生些什么事的话,就别怪老臣粗鲁了!”
耶律柔咬紧牙齿,从金国国都到南朝京城,总共经历二十天有余,她一点也不像来,连续三次跑出去都被抓了回来。
她本来是金国宗亲的子嗣,可惜她的父母因为皇帝的猜忌,多年前就被抄家抓进了牢狱里,因为皇帝担心民心不稳,所以破格将她带进宫里教养。
名为养女,实为质子,而如今又被带到南朝。
“老臣想,郡主也不想远在金国的父母受牢狱之灾吧。”
慕容靖声音低沉,一番暗示如同毒蛇,阴冷声音的缠绕在耶律柔的耳边。
“你那双亲沦为阶下囚,郡主能依旧在宫中安然长大,就已经是陛下的照抚,金国有事,郡主就应该为国牺牲不是么?”
“你……”
可恶!
掩在阴暗处的眼神睁睁,如果不是因为父母,她何必如此受制于人!
慕容靖冷哼一声,理了理衣袖,往前院走过去。
“右相,郡主……”
身旁带来的小官开口,有些犹豫。
“本相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担心,只要她不想她父母受牢狱之灾,就一天都得听咱们的。况且,本相决不允许有计划之外的事情发生!”
原来如此,小官喃喃。
“那下官就去安排事宜,请右相好好歇息。”
慕容靖摆摆手,小官退下,踱步走向一扇紧闭的木门。
一个高大身影立在屋里的阴暗处。
“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