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佛跳墙焖得不错,贵妃尝尝。贵妃?贵妃?”景雍叫了几声贵妃,却得不到回应,不禁皱起了眉头。
“娘娘”庆贵妃身边的侍女轻轻地,动作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庆贵妃的背。庆贵妃才晃然惊醒,恢复正常,继续与景雍品尝美食。
“贵妃,你,算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景雍欲言又止,却最终摇了摇手,不在多言。
庆贵妃强打起精神,跟景雍行礼跪安,但是眼里的疲惫却遮掩不住。
景雍等贵妃离开后,唤来暗卫去查查贵妃异常的缘由。
一个时辰之后,景雍面不改色地听着暗卫禀报,只有奏折上的指印才能发觉帝王的怒火。
“查,给我彻查。朕竟然不知道朕的贵妃在私地下被人如此非议,是谁给她们的胆子,敢以下犯上。”景雍实在是忍不住,将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一位又一位的普通宫女,太监被拉着进刑房,拖着出来。暗地里的老鼠按倷不住了。
“娘娘怎么说,现在怎么办?一切都是娘娘的吩咐啊。陛下现在想要赶尽杀绝啊,恳求娘娘,救命啊。”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宫女止不住的惶恐。
“怎么办,你自己应该知道,这件事是由蒋瑶起,也只有她,你明白吗?你在宫外的哥哥还想在给他儿子娶媳妇呢!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你哥哥高兴的日子了。懂吗?”一位被斗篷罩的严严实实的神秘人低声威胁道。
老宫女放下原本拽得紧紧的衣角,咬紧牙关地点头表示明白。
次日,当侍卫们查到御膳房的时候,一位害怕的老宫女突然惶恐地站出来:“贱婢有罪,贱婢不该听人蛊惑,陷害娘娘 贱婢愿意供出幕后黑手。”
宫女认罪后,景雍召了庆贵妃,慢慢地敲打着桌子,神色不明的阐清了宫女的事实,并向庆贵妃发问:“我的人也查过了,确实蒋瑶和那个宫女关系甚密。二人在夜里也曾有过促膝长谈。蒋瑶的目的是为了爬上我的床,把你拉下去。你认为呢?”
景雍设想过许多庆贵妃知道真相后的场景,愤怒地表示和蒋瑶再不来往,或者伤心地不敢置信,但是仍然会和蒋瑶决裂。却从来没有想过庆贵妃直接表示不相信,并毫不犹豫的跪地为蒋瑶求饶。
庆贵妃含着泪水,戚戚哀哀地望着景雍:“陛下,瑶瑶不是这样的人。您不要误解了瑶瑶,轻信了小人。就凭一个不知名小人物的一面之词,怎么能草率地定下瑶瑶的罪。我和瑶瑶朝夕相处,我了解瑶瑶的性格,一定是有人挑拨生事。”
景雍收敛了眼里复杂的情绪,弯腰亲手扶起庆贵妃:“朕非常欣慰,朕的爱妃不是莽撞之人。实话说,朕也相信这个真相只是更深处的阴谋。幕后黑手一定有更大的所求。”
景雍和庆贵妃二人相视一笑,庆贵妃彻底放下了心。
等蒋瑶过来,听见宫女的污蔑时,心里的愤懑简直要溢出来。但是蒋瑶深呼吸,暂时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绪波动,井然有序地向景雍陈述自己的疑点:“我确实是和青梅姐姐交好,可是我并不会长期待在御膳房,这件事她也知道,我不会对她产生威胁。所以她把问题推给我,一定是有利益和我相关。以及我曾因衣服被青梅姐姐不小心搞污,随她入房,这件事是不是也是算计好的。”
蒋瑶越往深处细想,越觉得疑点重重。她决定这件事还是由自己查明,还自己一个清白才行。
蒋瑶掷地有声地发言:“陛下,我蒋瑶在这里发誓,给我一个星期,我一定会楸出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这样才不负您和贵妃娘娘对我信任。”
“好,朕同意你的建议,朕和贵妃都知道你不是幕后黑手。你不用太过着急,慢慢来。一切都将水落石出的。”景雍反过身来宽慰道,“朕给你个特令,你办案的时候,其他人你可以看情况指挥。”
蒋瑶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景雍:“谢谢陛下,陛下真不愧为我南朝明君。蒋瑶定不负众望。”
第二天,蒋瑶先从御膳房出手,挨个查清和宫女青梅有关系,接触过的内侍。但是御膳房人来人往,进进出出,谁都和青梅有牵连,有接触。查询范围实在是太大了,真的不会查。蒋瑶挫败而归。
但是蒋瑶并没有气馁,转动脑子换了个思路。她托宗人府帮忙查青梅的祖籍,是否有亲人接触。但是青梅是家乡连年遭旱灾,收成实在不好,家乡饿死的人一年比一年多。她随流民一路乞讨到京城,自己主动找到人贩子,卖进了宫中。这里又断了线索,真的是让蒋瑶绞尽脑汁。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了,马上就到了蒋瑶承诺的最后一天,事情终于有了转机。蒋瑶刚开始在青梅屋里发现了一根玉簪。那根玉簪不小心被侍卫筛查时,摔到了地上,蒋瑶发现了其中的房契。
房契?蒋瑶立马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托景肃在外帮忙探查,却没想到景肃查了个彻底,给了蒋瑶一个巨大的惊喜,让她成功完成了自己的承诺。
蒋瑶站在倒在地上的青梅面前,面对这个自己曾经亲密的敌人:“青梅姐姐,重新找到了亲人,是不是特别激动?”
“你,你要做什么,我哥哥他们是无辜的……”青梅听到,立即激动地挣扎起来。可是蒋瑶不没有给青梅说话的时间,单刀直入:“那你知道他们都是骗子吗,还是来自不同地方的骗子?”
“骗子?”青梅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我可是托了她帮我找家人啊?怎么可能?”可是青梅心里已经相信了,自己的哥哥就算再变,也不会忘记爹娘什么时候而死的。
蒋瑶乘胜追击 ,用查出来的事实打破青梅的幻想,再利用日后饶青梅一命,放她出宫,威逼利诱下顺利问出了幕后黑手。
蒋瑶长呼了一口气,颇有压力喃喃道“王皇后啊,真是个厉害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