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公主和权青松大婚。
婚礼很盛大,很耀眼,明月公主一袭嫁衣,美艳不可方物.
权青松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笑容,在宾客之中迎来送往,看的出来很是开心,想来对这桩婚事也是极其满意的。
权轻轻看着婚宴上极其热闹的场景,心里蓦然生出一股感动之意。
如此温馨的场景,真是能感染人啊。
上官景默默陪在权轻轻的身边,和她一起看着不远处的喧嚣和躁动。
“你莫要羡慕,我们马上也会有的。”
明月公主和权青松的婚礼之后,就是权轻轻和上官景的大婚。
上官景筹备了很久大婚,比明月公主的婚事隆重十倍不止,绝对能够给权轻轻一个难忘的记忆。
权轻轻俏皮一笑:“那我可要期待一下了。”
“绝对会让你满意的。”
“好。”
权轻轻高兴地应答着,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总觉得,心里很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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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帝后大婚,自此空虚依旧的北辰国皇后之位有了人。
虽然朝中有大臣的反对之声,但是在上官景的强势镇压之下,封后的事情总体来说还是很顺利的。
大婚之后,权轻轻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但还是有些烦躁,以至于脾气不太好。
未央宫,清晨。
此处是北辰王朝皇后住的地方,大婚之后权轻轻就从云景宫里搬到了这里。
后宫的妃子按照惯例,每日清晨要到未央宫里来给皇后请安。
权轻轻心善,不管位分高低,统一都给这些妃子们赐座,让她们坐着。
后宫之中事务繁多,每日后妃请安的时候,也是皇后吩咐后宫事务的时候。
权轻轻平日里性格懒散,干脆安排了一个嬷嬷,每天站在自己身后,照着白纸念宫中的事务。
嬷嬷:“最近宫中工匠新做了一批衣裳,各位娘娘稍后可以派婢女去内务府挑选挑选。”
“挑选?宫里的衣裳都是皇后娘娘挑剩下的,哪里有我们这些人挑选的份。”
陆婕妤大胆开麦,她是被打入冷宫的陆贤妃的妹妹,是丞相家长得不错的一个庶女,被丞相送进宫里来替代陆贤妃的位置。
比起陆贤妃,陆婕妤的智商低的很。
当然,她们整个陆家的女子整体来说都不是特别聪明。
权轻轻撑着头,眯眼坐在椅子上,不是很想搭理陆婕妤这个蠢货。
她这两天没力气,不想说话。
嬷嬷语气不善:“陆婕妤,你可是有什么意见?”
没看到皇后娘娘身体不舒服吗,还在这里找不痛快。
这后宫之中,皇后娘娘独大,陆婕妤一个低贱妾室,谁给她的勇气在这里找不痛快。
“没什么意见,就是希望下次皇后娘娘有好东西,也让我们先挑一挑。”陆婕妤瘪瘪嘴,脸上委屈。
内务府那群奴才,欺软怕硬,捧高踩低,她每次派婢女去领东西,领回来的都是一些下等的东西。
她也是金娇玉贵,被呵护着长大的,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婕妤娘娘,请容老奴说句公道话。”
嬷嬷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皇后娘娘的吃穿用度,一应物品,都是内务府特供的,平日里和普通妃子不一样,也从没和普通妃子抢过东西,婕妤娘娘你这是冤枉皇后娘娘了。”
皇后用的东西和普通妃子本就是不一样的,何况权轻轻被上官景宠的愈发娇气,对什么东西都很挑剔,内务府在对待皇后上,更是尽心尽力了。
也只有陆婕妤这种智商低的人,才会觉得东西都是皇后抢走的。
其实东西都是被比她位分高的后妃抢走的。
“这……”陆婕妤被嬷嬷下了面子,脸色不好,涨得通红,“那皇后娘娘此事也有责任,都是娘娘管理后宫不善,才造成后宫分配不均,让臣妾平白无故地受了这等无妄之灾。”
“大胆!”
嬷嬷和陶宝林的声音同时在未央宫里响起。
陶宝林虽然位分低,但是因为和权轻轻的关系好,这宫里的后妃都要给她几分薄面。
这宫里的后妃地位,不是看谁的关系和皇上好,而是看谁的关系和皇后娘娘好。
和皇后娘娘好,地位就高。
陶宝林:“陆婕妤娘娘,以下犯上,这是谁教你的道理,皇后娘娘地位尊贵,千金之躯,岂是你一个小小婕妤可以胡乱评价的。”
陆婕妤不甘示弱:“我哪里有冒犯皇后娘娘的意思,陶宝林,都是你在这里胡乱揣测,挑拨我和皇后娘娘的关系。”
“陆婕妤你这话不对,你……”
未央宫里,陶宝林和陆婕妤你一句我一句,两个人你来我往,不甘示弱。
女子声音虽然娇媚动听,但是听多了,难免觉得烦躁。
浑身无力的权轻轻现在就是这种感觉,陶宝林和陆婕妤的争吵让她觉得忍受不了。
于是,向来温婉好脾气的权轻轻,今日难得发了脾气。
“闭嘴,你们二人不要再说了,吵的我脑子疼。”
陆婕妤和陶宝林瞬间闭嘴。
“姐姐……”陶宝林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权轻轻制止了。
“莫要再说了,像只鹦鹉一样烦人。”
陶宝林眼里划过一丝尴尬,陆婕妤捂着嘴偷偷地笑。
“今日的请安就到这里吧,所有人都滚回自己宫里去。”
上官景正是此时进了未央宫,冷漠不近人情的话语在未央宫里响起,各位后妃不敢马虎,说都不说一句,立马从位置上站起来离开。
这后宫里谁人不知,皇上上官景除了对皇后娘娘有好脸色,对其他后妃,要多狠又多狠,就是智商偏低的陆婕妤,都从来没有奢望过得到上官景的宠爱。
只是一瞬间,未央宫里的后妃,走得一干二净,连带着宫女,太监,训话的嬷嬷,都走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权轻轻和上官景。
权轻轻揉了揉自己酸痛的额头,叹息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下了朝,经过你这里,就来看看。”上官景满脸关切,“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今日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权轻轻伸手,抱住上官景的腰:“有点不舒服罢了,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