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王子琪从咖啡店来到了白氏集团。
白氏集团的大厦是A市地标物一样的存在,高大巍峨,直插云霄。
王子琪走进白氏集团富丽堂皇的大厅,一股自卑的情绪从她的内心升起。
作为陆家私生子的表姐,她的身份一直都被京城的权贵看不起,那些富家小姐,总是嘲笑她是“陆家打秋风的穷亲戚”。
为了掩盖这股自卑,她从权轻轻那里“借”名牌衣服、名牌包包,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和富家小姐约会。
权轻轻的名牌衣服、名牌包包,就算是在富家小姐圈子里,也是不可多得、十分有分量的存在。
所以王子琪借助权轻轻,确实享受了一把被别人捧着的生活。
现在你告诉她,这种被捧着的生活要结束了,王子琪根本接受不了。
王子琪捏紧拳头,想到自己从前受到的种种侮辱,又想到往后的美好生活,昂首挺胸地走到前台。
这一次,她要靠自己的努力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你好小姐,请问你找谁。”前台看见王子琪,有礼貌地问。
王子琪语气高傲:“我找你们白总。”
前台:“请问您有预约吗?”
王子琪:“没有预约,我是你们白总的未婚妻,白总说了,我来不用预约。”
“这……”前台迟疑,“没听说白总有未婚妻啊。”
王子琪优雅一笑,语气自信:“我和一舟刚订婚没多久,你没听说也是正常的。呐,给你看。”
王子琪打开手机,给前台看了白一舟在A大宣布自己有未婚妻的新闻,还有A大论坛上。揭露自己是白一舟未婚妻的新闻。
前台是个新人,没什么经验,看着这些不似作假的新闻,心里对王子琪相信了大半。
“那……您上去吧,总裁办公室在28层,你上去就行。”
“好的,谢谢你。”
——
此时白一舟正在开会,他今天心情很好,开会的时候很好说话,员工的好几处错误他都忽略不计,没有计较。
众人纷纷狐疑阎王爷转了性,或者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实际上,是权妈妈今天和白一舟的谈话让白一舟觉得高兴。
本来对白一舟处处看不顺眼的权妈妈,今天不知为何,居然同意了白一舟和权轻轻交往。
权妈妈还说,如果白一舟答应把白氏百分之50的股份给权轻轻,她就答应他们早点订婚。
白一舟: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只要百分之五十股份吗。
白一舟当即就是一个送钱送房送股份,把自己全部身家都送给权轻轻,还附带本人入赘的大举动,把权妈妈吓了一跳,立马表示同意尽快订婚。
于是白一舟一整天都沉浸在爱情被长辈祝福的喜悦中,不可自拔。
但是,让白一舟想不通的是,权妈妈最后说的话。
权妈妈说“一舟啊,我知道你年纪大能容人,轻轻她年纪小容易被外人迷惑,你别介意,她可能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你一定要原谅她才好。”
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是什么错误啊。
白一舟想不通,索性不想了,白一舟想,无论权轻轻犯什么错,他都会原谅她,没有例外。
开完会,白一舟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微开着,白一舟愣住,随后内心一阵狂喜。
是轻轻,一定是轻轻来公司看自己了,她说了今天要接自己下班来着。
他也是有老婆接自己下班的人。
白一舟心急地推开门,激动的心瞬间归于平静。
“你怎么在这里。”
白一舟面色铁青,冷冷开口,他记得王子琪,就是辩论会最后献花的时候用手挑逗他的女生。
他未曾跟她计较,她居然自己找到了公司,到底是谁把她放进来的。
王子琪在办公室早已酝酿好了情绪,白一舟一进来,立马开始了她的表演。
“白总~~”
美人红唇微张,珠泪下垂,一副惹人怜惜至极的姿态。
“您一定要救救我,您要是不救我,我就没命了。”
白嫩的大长腿“扑通”一声跪在白一舟的面前,王子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勾住白一舟的西装裤,泫然欲泣
一边哭,她一边偷偷观察白一舟的表情。
白一舟的脸上有冷漠,有厌恶,独独没有王子琪设想中的好奇。
怎么回事,正常人听到她的哭诉,不是应该好奇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白一舟不按套路出牌。
一定是因为她哭得不够卖力。
于是王子琪哭得更大声了,堪称惊天动地,其闻者伤心程度,和窦娥有的一拼。
但是白一般就是无动于衷,厌恶地躲开王子琪的手:“你哭够了没有,这里不欢迎你。
保安,保安,这里有人闹事。”
王子琪懵了两秒,迅速止住眼泪,转换策略。
“白总,您别叫保安,您听我说,我不是来闹事的,我是上次辩论会的主持人王子琪,上次辩论会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对我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是来请您帮忙的。”
白一舟:“保安,保安在哪里,快点给我过来。”
快点过来把这个女人赶出去,他老婆马上就要来接他下班了,不能因为这个女人耽误了。
王子琪:“?!”
王子琪急了:“白总,这件事是关于您未婚妻的,您赶走我你会后悔的。”
王子琪搬出权轻轻,效果很显著,白一舟拦着要抓人的保安,来了兴致。
“哦,关于我未婚妻的,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事情。说的没有价值,我就剁了你。”
王子琪打了个冷颤,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将事情委委屈屈地诉说出来。
“上次辩论会,您说您的未婚妻是法学院的学生,我恰好是学校里法学院的,不知怎么的,第二天校里都在传我是您的未婚妻。
我父母看见了,说我不知廉耻,不好好读书,要打死我。
我有意澄清谣言,可是学校里的人都不信,我无奈之下,只好找您来帮忙了。”
王子琪说着说着,眼泪就滴滴答答地落下来,看上去真是受害者的姿态,委屈至极。
如果是一般男人,说不定就信了,但是白一舟,那是一个标点符号都没信。
白一舟难得不符合自己人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保安,将人丢出去,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