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
权轻轻左手捧着九陌送的大珍珠,拿着买来的话本,右手提着一堆吃的,外加玉宴堂的美女姐姐送的酒,晃晃悠悠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咦~~”
走到屋子门前,权轻轻狐疑,“这屋子,怎么亮着。”
推开门,屋子里唯一一把椅子上,赫然坐着上官景。
上官景坐在权轻轻的小木桌子旁,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回来了。”
见到权轻轻,上官景转头,淡淡问了一句,仿佛是在关心一位许久不见的老友。
“嗯。”
权轻轻小声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景会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
上官景直勾勾看着晚归的权轻轻,她穿着水蓝色新买的衣裙,满头插着珠钗,静静倚在门旁,淡淡的灯光下,好像古画里的美人,美丽得不像话。
上官景从下午等到半夜,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在看到此时的权轻轻后,奇迹般地被抚平了。
原来,是出去买衣裙了吗。
这衣裙,穿在小鲛人身上,真是好看极了。
姑且原谅她晚归的事情吧。
权轻轻做了个抱拳礼:“尊上大人,不知你这么晚找我,有何贵干?”
上官景道:“你过来。”
权轻轻低着头,磨磨蹭蹭地朝上官景走过去。
权轻轻越走越近,上官景的眉头越皱越紧。
“你身上怎么有男狐狸精的味道?”
“啊!”
权轻轻还来不及解释,上官景又抛出一堆问题。
“还有男兔子精,男豹子精,女孔雀精,女老虎精,女……的味道。”
上官景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一堆名字。
权轻轻当场震惊。
这鼻子,这么灵!
闻名天下的魔尊大人,其实原形是一条狗吧?
“解释吧!”
上官景报完名字,目光冰冷怨愤,语气充斥着不满。
权轻轻没反应过来:“解释什么?”
“解释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味道。”
“这……魔尊大人你这就太无理取闹了吧,出去逛街遇到很多男男女女很正常,沾染一些气味也是很寻常的事情,这没什么吧。”
“胡说,谁家男豹子精身上会擦胭脂?”
上官景咬紧自己的后槽牙,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去喝花酒了。”
权轻轻被上官景这句话吓得目瞪口呆,手里的东西“碰”一下全都掉到地上。
那颗价值连城的珍珠咕噜咕噜滚到上官景的脚下。
权轻轻:“尊上大人,我这……确实喝花酒了没错,您反应这么大干什么,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魔界的妖魔个个都爱如此啊。”
上官景捡起地上的大珍珠,几乎快要把它捏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你居然,还接受了男狐狸精送的珍珠。”
权轻轻:•᷄ࡇ•᷅
我擦,这都能闻出来,真是狗鼻子啊。
“权轻轻!”上官景大吼一声权轻轻的名字,怒不可遏,“我真的闲的慌才等了你这么久,你太无情无义了,我们前几日,还还……”还鱼水之欢,今日你就去找别的男人。
还不只一个男人!
上官景捂着自己的胸口,觉得自己这颗心气得发疼。
“哎,不是。”
权轻轻满头雾水,上官景这是怎么了,这生气的样子,就像是抓到妻子出轨一样,可是她也没做错什么啊,
“大人,您别生气,小人到底哪里做错了啊!您直接告诉我啊,您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权轻轻大着胆子上去拂了拂上官景的背,替他顺气。
上官景不领情地推开,“哼”了一声,一甩袖子。
“本尊才不要你安抚,本尊再也不想瞧见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了。”
说完,上官景头也不回地离开,“砰”地一声关上权轻轻的小木门。
权轻轻看着上官景离去的背影,摸不着头脑。
这魔尊,发什么疯呐!
真是怪了!
算了算了,还是睡觉吧,太累了。
上官景在魔殿一夜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权轻轻在自己的屋子里呼呼大睡,一夜好梦。
第二天。
权轻轻起床,发现桌子上有个小箱子。
箱子很小,其貌不扬,暗黑色的。昨天夜里昏暗,权轻轻没有注意。
权轻轻打开箱子,箱子里的东西映入眼帘。
“哇——”
她发出惊呼声,箱子里是满满当当的聚灵果,堆在一起,发出淡红色的光芒,很是壮观。
这是上官景忘下的?
还是送给自己的?
权轻轻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是心里又抱着对后者的一点点希望。
算了,等下次遇见上官景问问他吧。
权轻轻合上盖子,把箱子藏进自己的衣柜里。
——
权轻轻来到绣宫。
阿魅:“轻轻,魔尊不是给放了好些天假期吗?怎么这么快就来做工了。”
权轻轻:“我来这里是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阿魅:“什么事情?”
权轻轻在阿魅的耳边悄悄问:“你知道乾坤城哪里有雇人办事的地方吗?要靠谱的。”
阿魅神色一紧,把权轻轻拉到绣宫外:“出去说。”
狭小的胡同里,阿魅问道:“你是要雇人干什么,杀人吗?”
权轻轻赶紧摇摇头:“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就是想雇人偷个东西。
我有个很珍贵的东西被人夺走了,我打不过对方,就想找个武功高强的人,帮我偷回来。”
阿魅沉吟:“这倒是好办,乾坤城里有一处暗影阁,老板很神秘,每月初一十五营业,只要你出的起钱,据说他们可以帮你做任何事情,偷个东西应该不是问题。”
“不过……”阿魅犹豫,“暗影阁的价格很贵很贵,不是一般人能负担的起的。”
权轻轻:“有多贵。”
阿魅:“九陌曾经让暗影阁的人梯他买过一次情报,花了一万块上品灵石。”
一万块上品灵石!
权轻轻倒吸一口冷气,这得哭多少珍珠才能凑够钱啊。
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好穷。
阿魅:“不过,暗影阁虽然价格贵,但是从无失手。”
权轻轻:“从无失手?确定吗?”
阿魅:“确定。”
权轻轻:“那倒也值得。”
权轻轻心想,只要能拿回她的鲛丹,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不就是钱吗,她从今天夜里就开始自己的“哭珍珠”大业,要不了多久,一定可以存够偷鲛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