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独自生活的第28天,李子铭一个人在北京迎来了9月,应该关于开学的月份。
走在大街上上,熙熙攘攘的开始多了起来那些新鲜的面孔,他们朝气蓬勃,势不可挡。在他的脸上你可以看到生而为人的力量,是一种生生不止,源远流长,流淌的是对自然的召唤。
今天他来到了公司,那个以为永远都不会再回去的地方,那个说了无数在再见的人,当初和朋友的话历历在目,如果说当初有多么的自信,今日恐怕就有多么的打脸了。
李子铭站在公司楼下注目,看着陆陆续续来的人,每一个都是那么的冲忙,明明是朝气勃发的清晨,可他们的脸上布满都都是岁月的苍老,好像是一块历经沧桑的老树,因为在这个大家其实并不会真的关心你昨晚是几点睡的。
李子铭记得之前的自己和朋友也属于他们其中的每一员,刚起步的时候他们两个忙的连话都不想说,明明是每天相处时间最多的人,可说的话加起来不会超过三句。
无限感慨,无限悲凉。
当李子铭走进公司的时候,大家的脸上都写满的是喜悦,都纷纷问好,好像他出现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李子铭苦笑,当初走进走的匆忙,连招呼都还没有和大家说,这倒是省了现在的几番解释了。
朋友还没有来,李子铭想着去他的办公室等算乐恶,可当路过他之前的办公室发现一切如常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朋友早就算到了,早就终将一败涂地。仔细算来也几个月了,可着办公室却干净如初,他的心底多多少少的有些感触了。
身后有了脚步声,李子铭不用回头也猜到是谁,”谢谢你!”
“我们两个还说这些?!”豪迈的口气加上三分的漫不经心,这就是他,是自己的朋友。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去了朋友的办公室,对外面的人来说,这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可实则却是能载入史册的一天,他们所在 公司经历了分散之后又应该新的重组。
一进朋友的办公室变给了李子铭一份合同,白纸黑字的连章都盖好了,他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又看了看朋友,眼里的动容再次热泪:”谢谢,不过不能这样!我是说真的。”他其实并没有想这么多,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反正人都回来了应该是要来看看的,朋友和曾经一起奋斗的地方好就好。”其实我只是来看看你,好像看见那么好我也就满足了。”他把合同放在了桌上的一角,有些事有那一份心就好。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自己一直不敢迟迟的有勇气上来怕的是这样的人都会用一种外来的眼观看待自己,李子铭是真的怕了,那一种你走到哪里突然都成了外人的感觉,没有一丝的归属,好像整个自己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不过幸好朋友安慰了自己这个玻璃心。这一点就够了,真的,心里暖暖的。
“李子铭你现在也给我来这一套?咱们什么关系,我也没有让你累死累活的做牛做马,难道甩手掌柜这也要我教?!”合同再次递到了李子铭的面前,这一次朋友没有立马塞给他,而李子铭也没有胡乱的接住,他们更多的是一种胶量羽平衡,最后李子铭败了下来,认命的签下二楼自己的名字,他又重新成为这个公司的合伙人,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不是四十九。
“好家伙,这下我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你都不知道我一个,怂得不行,生怕签错一个字。”
“谢谢你。”
“李子铭,你够了,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老子要听的不是这个。”作为朋友,他是真的替他感到不值,那么的费尽心力却是这样的结果。要是他那不得哭死。作为他的合伙人,自然是希望他能重整旗鼓,带着他和公司走向新纪元。这么多年他也真的是明白了个道理,有的时候不进步或者小小的进步实际上就是在退步,只有大胆的往前走,你才不会落后。
“哦,那我被甩了。”李子铭幽幽道,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你想听的。
“……………………。”
“连一个解释都没有,泡了一个温泉,我裤子还没有脱完就…………。”
“停停停!!!!不用这样细节!”这都是些什么呀,不是说去旅游吗?这么搞出这么多的事情啊?”那人呢?”按照他想的是,李子铭这货不会把人家一个小孩扔到半路了吧?朋友斜起了小眼睛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李子铭,他还真的觉得着火能敢出这种事情来。
对了,这算不算遗弃罪啊?一会他得好好的查查,真的是麻烦刚回来就要打官司,最重要的是还要请律师,早知道刚才应该要一笔的,也不至于这样亏。
李子铭这条咸鱼,任凭摆布绝不反抗,朋友打量的时候他还张开了双臂让他瞧个明白。”差不多吧,准确的来说是我被扔到了半道上,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还回了一趟家!!!”他将孤苦伶仃这四个字咬的特别用力,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直接斗翻了朋友朋友斗不相信他真的不甩的事情了,不确定的问道:”话说那么真的是分了??”怎么看也不像啊。
“千真万确!!!!”李子铭气的七窍冒烟,这事还能掺假,卖惨吗??!!
“我开玩笑的。”朋友有些求饶道,这是拍到老虎屁股了?哦,那真的不好意思哈!
“我觉得一点斗不好笑!”李子铭说。
呃呃,的确,不过他还真的有一件事情想告诉李子铭但是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好不好笑,他说”她离婚了,孩子归对方。”他说的时候看起来横平静,终于他做到了谈起那个人的时候,可以做到不动神色了。
不是不爱,不是不在乎了,他只是长大了,学会了隐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笑话他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这么多年了还是和刚开始的时候一样。
他记得那个时候的直接总是抱着她在怀里撒娇,说咬做他一辈子的小孩,好像一辈子这么长就像是过家家一样,一眨眼就结束了。一辈子那么长,谁能保证永远都和谁在一起。
最可悲的是,我长大了,你却没能看见了,所有的芳华,所有的不舍,所有的遗憾都成了彼此心底的一根刺,不动触碰也拔不掉。
我们用了最激烈的方式深深的伤害的彼此,以此来笃定我们绝不会回头。其实大可不必,因为时间从来都不会从来,我们再也不会相遇。
李子铭问他怎么想的,还能怎么想,他早就没有机会也没有任何的立场了,他还能怎么办,做到不打扰是最好的。
下午的时候他有事就出去了,和李子铭约了晚上一起吃饭便走了,等他终于结束掉那一群烦人的顾客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的时候发现李子铭这个大闲人居然还迟到了。要是以前他指不定就开始心奋的兴师问罪了,哪里还有现在的气定神闲啊。看吧,其实变的不说一个人,我们所有人都在变,一点一积,最后面目全非。
我时光里弄丢的最近,该去哪里找回。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最近被约束的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了,一有时间就更不得搞个天翻地覆,不然都对不起自己那么逝去的青春,可现在终于没有人管着自己了,自己反倒是变成了一个居家好男人了,和无数的同年人相比,自己已经无比的幸运了,成功也变了模样那么遥不可及。
可谁又真的明白他自己,心里缺的那一刻,不仅仅是关于她,还有很多很多,那些从自己生命里路过的人,很多很多,还有那么时光,那么支离破碎的记忆,一笔笔,一账账,都是糊涂账。算不明白,也理不清楚了。
服务员进来,他一点感觉都模样,他都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同直到那个服务员不小心打翻了他刚点的红酒,也不是很贵对于他现在来说,可那个服务员却遭到了经理的痛骂,很简单这个社会没有人会为你自己的失误买单,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一瓶红酒是哪个服务员买单了。
这原本和他是没有关系的,这一切的前提是如果那个服务员没有叫出他的名字之前,一个名字,让他重新的睁开了眼瞧清楚了对方。
原来是她啊,他是想不起她叫什么来着了,难怪刚才经理叫她名字的时候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不过他一直记得她嘴角的那一颗痣,嘴角曾经无数次的夸过,很性感,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最动人的不是只有丽,那样的话再好看也只不过是艳而不俗,真正动人的是两种完全不同风格那么恰到好处的在一个人身上的共融。
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当年的她还是一个没有毕业的女大学生,身上带着是特有的书生骨傲,难怪时候的她是沁人心脾的,再加上她嘴角的那一刻美人痣,魅而不娇,最好好看。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你,………。”一时无话,他只能先叫经理先出去。
经理临走的时候那叫一个欢喜,只要她的奖金不跑谁出这一笔钱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自顾的站了起来,今时不同往日了,她再也没有资本让别人专门扶着她了,不过这倒是让他扑了个空。心中难免有些自嘲到,以前连路都不会好好走的人,现在也学会了摔倒后自己爬起来。
“很好笑吧,没想到吧,我居然会在这里。”她不想让别人尤其是他看不起,可她的处境却是不得不低头,可这最后的尊严,她绝不能丢。
“这有什么?你当初把我害的那么惨,我也不是活了过来?”他也不甘示弱,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天天的都必须带着一个面具活着他是真的累了,这样做一个真实的自己好不快活。
她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句:“彼此彼此。”然后转身也准备出去了,到了门口的时候又挺了下来,眼看着刚才的那个被摔倒的瓶子,他回了一个懂的意思,两个人再无他话。
他一个人又原地的做了回去,一口气喝掉了那仅存的一口红酒,你还别说,这味道还真的就不错。
很多时候我们习惯将生活物化,将生活都用滤镜化,将美好放大,很多人都羡慕那么写书的,羡慕那些能说会道的,因为在他们的嘴里,在他的笔下原本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都变的有滋有味,很人产生共鸣的同时又忍不住的羡慕。
可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人活在世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就有八九,哪里有来的那么多的甜蜜,那么所谓的温暖时刻指不上是梦里的桃园,所以才会有那么所谓的‘大师’都有着难以理解的癖好,无数个反复的刺激催化的产物,哪怕是受到无数人的追喷,也不过是众人的异常声势浩大的梦。
天亮了,就该醒了。
他醒来,可曾经和他一起如梦的人却不见了。他没有过问那个曾经的美人痣的女大学生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会做了服务员,为什么生活的如此狼狈,这是对他们相互的尊重吧。相互调侃,然后不问归去,如果有可以,最好不要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