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战场,莫不如做将军。要革命,莫不如走后方。要杀人,莫不如做刽子手。既英雄,又稳当。
…………。鲁迅。
首都机场里。
和雅洁分离的时候,李子铭主动的拥抱了她,最后的见面,他希望她做的都是她想要做的事情。
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多事情都其实都不用说明,留下最后的体面对大家都好。
送走雅洁他们也该回家了。
“走啦!”
“哥哥,如果放不下可以去追的。”人都走还这么念念不舍给谁看。
李子铭扶额,这个小羽还这么记仇,”做人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
宫羽可不认为子铭哥哥是在夸自己,他这是拐着弯骂自己傻呢。傻就傻吧,他本来就不喜欢他们这个聪明人的方式,就像他永远都想不明白他们这样折腾到底有什么意义。
可能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吧,大人的世界真的是很奇怪。
“好了,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接下来我们的战场才刚刚开始!”
“哥哥,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我们可以过完年再搞吗?”
李子铭一个眼神就让宫羽自己闭嘴了,哎,还是逃不掉这可恶的战场,真的希望14岁的生日早点到来,自己可以快点长大,快点结束着读书的生涯,那样的回就可以向哥哥这样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上班就可以不用上班。
时间在外面手指间流走,可笑的是外面居然还想要去抓住它。这斗转星移的时间里,李子铭和宫羽迎来了他们在北京的第三个新年,和之前的不同的是,今年他们没有在家里过。
李子铭早就约好了位置就等三十的那年和小羽可以好好的奢靡一把,带他去好好的逛逛。
以前都是在家过的,只有他们两个,很温馨,可少了些热闹。以前李子铭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可选择进入青春期的小羽以肉眼的速度在长大,他应该也必须是应该完整的个体,他应该去适应这人潮拥挤。
从那一场意外之后,这还是小羽第一次来着拥挤的人群,他显然有些害怕,一直拉着李子铭的胳膊一刻都不敢松开,等在他们来到广场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给了小羽一个红色的气球,不知所措的小羽只能把目光投向了他唯一可以信任的子铭哥哥。
明明是一个很喜庆的气球,可在小羽的眼里只是比那滚烫的铁还要烫手,他不敢丢可他更不想拿着啊。
“小羽,拿着吧,很是好看。”
可能是子铭哥哥说了,尽管宫羽并不想拿着,可他还是没有很是嫌弃了,那气球一直就咋这么拿着,一直带回了家。此后的很久的一段时间里,李子铭发现小羽总是有事没事的一个人独自久久地看着那个气球发呆,也不足的在想什么。
当种子字密封的玻璃杯里,它永远都只能是一颗种子,时间久了,胚胎就坏了,这个时候再叫它为种子就有些滑稽,它也只能是被叫做‘坏种子’。而李子铭却更加的愿意叫这样的它是一个被遗忘的种子。
不是它不愿意发芽经历风雨,它只是被人们保护的太好而又被遗忘,可悲的是谁都觉得自己没有错。
他希望小羽永远都不要经历风雨,可他不希望小羽是一颗被‘遗忘’的种子,他希望他可以在自己的看得见的地方里和风细雨。
每个夏天都是从高考开始的,7/8号一结束,大潮退去,人们的生活慢慢的都回到了自己的生活里。可好像大家都忘记了,高考之后就是中考。
看着那慢慢无限接近的日子,他可比宫羽这个当事人都还要激动。
人生不可能从来,而李子铭也永远都不会让小羽有任何遗憾的事情。
明天就是中考了,而李子铭也已经都不给了宫羽看任何的书了,他陪着他玩游戏,带着他去写了一个头,顺便还做了一个按摩,等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当淋浴的水自上而下的时候,流过他们的每一寸肌肤,和无数个从前一样,他们还是他们,李子铭是哥哥,宫羽是弟弟。
越是这样无尽的温柔,宫羽的心越是慌张,有些东西再悄无声息的改变着,明天一结束哥哥就要开始他自己的生活了。
高中里家有些远,哥哥一定会让自己住校,他们再也不会像这段时候这样每天都在一起,起床的第一眼就是哥哥。
再也不会了,哥哥会难过吗?他会记得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吗?那个叫雅洁的还在北京,这么久了她虽然都没有来找个哥哥,可宫羽有预感,她还没有结束,那天再机场她的眼里还有不甘心。以后没有自己再哥哥身边,孤独的哥哥会和她继续吗?
哥哥一直都说他是一个凉薄之人,可宫羽知道他不是,他是一个很容易被感动的人。他其实是一个认死理的认,只要你一直死缠烂打就会成功的,很快,用不了多久哥哥再甩掉自己这个包袱之后,他就可以开始自己的生活。
他们,只会越走越远,最后哥哥将彻底的不需要自己了,那个时候就是自己回命的时候了。那这样说,自己是不是就快结束了,张妈妈,快乐,小羽马上就可以把命还给你了。
一切都结束了,有些人的生命是从出生开始计算的,有的是从自己脱离父母开始算的,可小羽的生命在长大的时候开始结束。
考试的题不算难,很多都是哥哥一个一个慢慢和自己细嚼慢咽过的,小羽考的还算是是顺利,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自己会考的这么好。
考完的第二天李子铭的毕业答辩,也是宫羽最后一次来哥哥的学校里,这也不知道是他第几次来了,这个学校的每条路,每一个食堂的每一个窗口是什么,味道如何,他可能比这里面的学生还要清楚。
今天之后哥哥就真的是一个出了社会的人了,和自己再也不一样了,可他们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别人是青梅竹马,他们算什么?什么都不是,哥哥经历了他所以的时光,可直接对哥哥却一无所知,这段时间的有问必答让宫羽了解了自己来说陌生的哥哥。
在自己眼里的李子铭,是完整的。他永远都是无所不能的,可在哥哥的自诉里,他也曾经叛逆过,他也曾经迷茫过,所有他经历的哥哥都经历过。可笑的是自己曾经还以为自己藏的很好。是不是这一切在哥哥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小丑。
为什么自己最近总是有这些个奇奇怪怪的想法,为什么最近昨天还明明只是个孩子,可考完试最近好像就一下子长大了?
心里有了不能对哥哥的事,最后再也不敢正视哥哥的眼睛,明明什么都没有,明明什么都不会被发现,可宫羽还是怕,哥哥会发现什么。
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一丝丝的蛛丝马迹他就可以顺藤摸瓜,他不敢赌,他怕他的秘密会在睡梦中无意时的脱口而出。
为什么明明都是男的,可当和哥哥每次只要稍微的一靠近自己就会面红耳赤,看见哥哥的嘴唇自己就忍不住想要去亲一口,是否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样软糯?
他觉得他病了,他明明也是一个男的,只可能对一个女孩这样,可他居然对自己的哥哥有这样邪恶的想法。
他越是压制越是肆无忌怛,最后折磨的只有他自己。从最开始的羞耻到最后的不满足。他要疯了,他不敢再和哥哥呆在一个屋子里,他开始找借口每天都要出去,今天是图书馆,明天是博物馆。
什么都不知道的李子铭还以为小羽转了性呢,开始勤奋了起来。
小羽出去了,家里一下子就好像冷清了些,这忙碌之后突然来的懒散他还有些不适应,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昨天之前的人事还给自己发了一封邮寄,说希望自己可以再回去。
当初实习都还没有结束自己就匆匆而别,人家居然还不计前嫌不说,还在信里说如果他愿意可以直接入职,连实习都可以直接免了。
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李子铭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喜欢这些个忙忙碌禄每天都羽时间赛跑的工作,他觉得他其实适合写写书,喝喝茶这样的事情。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电话帮他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不仅找到了适合的工作还,嘻嘻,挺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