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逃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以为永远都不会离开的地方,自己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做到了,做梦都比这个现实,太不可思议了。
那天当自己和C说了的时候,他连一句话都没有问为什么,他只对自己说:真的准备好了吗?这一去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宫羽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就是太明白了,所以他才知道自己早已经退无可退,这是他唯一可以体面的离开的机会。
C:”既然是这样,那么我明白了。”
宫羽问:”那我还需要准备什么吗?C你知道的,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今晚就是最后的机会了,他知道这样太为难了,可他…。。
C:”拿好你的身份证,其他的不用管。一会会有人带你离开的。”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宫羽那个时候都觉得C是再哄他,连他的地址都没有就说一会有人来接他,难不成真的把他当成一个小孩来看吗?他永远都记得那天的房间,大白天李他就不敢拉开窗帘,不能见一点的光,屋子里连灯都没有。
宫羽害怕极了,他不知道他还在傻傻的等在着什么,会不会有人给自己打电话,不知道那所谓的‘一会’会真的有人带他离开自己?自己离开了多久,哥哥会不会再下一秒回来?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在做错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还没有得到惩罚就试图擅自离开他会不会暴跳如雷,生气的哥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谁都不能保证,可这都不是宫羽想看见的。
那个时候他只想的是如果他有罪那么会有法律来惩罚自己,这些都只能伤害他的身体,可唯独不能是哥哥,如果是哥哥来惩罚自己,那么哪怕是一点点的都是他所不能承受的,他的心会死掉的。
宫羽坐立难安的在房间李踱步,他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每多过一秒都备受骄傲,宫羽把最坏的结果都想好了,如果C骗了自己,那么自己就在明天快上飞机的时候跑掉,找一个没有任何人找到的地方,在自己胸口的位置给自己提起准备好的刀致命一击,在哥哥没有抓到自己之前离开,这样哥哥就不能惩罚自己了,那个时候的哥哥也不忍心了吧。
其实忍心也没关系,那个时候自己早就变成了一副冰冷的尸体,没有温度,不会疼也没有知觉了,自然也就不会难过了,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尸体慢慢的腐烂,如果幸运这个时候还没有人发现他的话,那么他还能成为一个风干骨头,在一个起风的日子里,随风飞扬,说不定还能重新回到哥哥的身边,君不识吾,吾人却为你成为绝尘,你看这是不是也挺凄美的?
有人敲门,宫羽去打开,对方问他是不是宫羽,宫羽从未见果对方,对方三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好惹的,他有些竖。
可对方却没有给他任何考虑的时候,只表明了是C的人,问宫羽:”身份证在身上吗?”
宫羽压根就没有想到C说的是真的,身份证一直都是哥哥在保管,应该是在房间里不过他可能要找一找,”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找找。”大概在什么位置他心底还说有数了。
对方没有说话,用眼神默许了,宫羽还没有转身对方其中的一个人接了应该电话,然后对宫羽说:”来不及了,跟我们走。”
三个不好惹的大汉还夹带着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就那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酒店,全程都暴露在酒店的监控之下,可他们却一点都不慌。难过时候宫羽整个人都是懵的,这比港片还精彩,置身其中的他之只感情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想就已经远离了,很多年后,当当年的懵懂小孩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再次荣归故土的他不失感叹:为什么当年连一个最后说再见都没有就那么匆匆忙忙的走了?那个然后不管是哥哥还是自己,哪怕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多说那么一句话,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他们都不会那么的轻易就放弃了对方吧。
因为得到的太过于容易,因为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好像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年轻气盛的他们从未想过他们会真正的离开对方,离开对方后的生活又是什么?那个时候的他们好像是面对了罪艰难的时刻,其实过去了,回过头看看才会发现:那些当时以为迈不过去的坎也不过如此,人生其实一直都是有不同的选择的。
宫羽做上了黑色的轿车,然后一路狂奔到了一个非常高的楼顶,想科幻片一样,在商业中心的顶楼居然真的会有飞机,宫羽有些恐高,再加上心底的打击整个人都不受他的控制,像极了一个木偶一样被其他人操作者坐上了飞机,从海南飞到了香港,宫羽就是在香港看见了真正的C,说实话,他和自己想象中的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可C看见他却异常的兴奋,他第一个上前拥抱了宫羽并激动的说:”这一定是我做过的最后一件疯狂的事情了。”当他靠近自己的时候,宫羽立刻就闻到了属于C的气味,他对自己说过他很喜欢用香,他用的香都是他自己调的,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也是从那一刻宫羽记住了属于这个男人特别的味道,而这个味道几乎伴随了他以后的好长一段人生。
“小孩,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其实我是承担了很大的风险的你是知道的。”C说话的语词有些颠倒,这也说明了他成年之后在在国外生活的,听着就知道他的过去。
“我知道,谢谢你C。”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一个完全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却帮自己做到了。
连一个身份证都没有,还要担着拐卖的风险却还是做了,这已经不仅仅是权力了,是C的冒险,再无牵挂的人在游戏这个人间了吗?
果然,宫羽的猜想是对的,“小孩,你也不用先赶着谢我,我其实就是像看看这一次你想的是不是对的。”在爱情中他是一个失败者,可他怎么都没有想明白他到底输在了哪里,如果可以他倒是很想看看别人的抉择,不为别的,他只是想证明没有人会比他做的更好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是空洞的,游走在这里的每一处,可没有一处是聚焦的,谁都不会走近他,原以为很了解他的宫羽此刻也和他的身后的人一样,保持着安静,在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在这里C是绝对的王者。
那种谁主诚服的王者是那么的自然而然,没有一个人觉得C是不配的,宫羽想不出这样的一个人他心底爱着的人又会是怎么的?那该是如何的优秀,可无论那个人怎样的优秀和C在一起压力都是无法形容的吧他想。
宫羽都来不及悲伤,他的脑袋耳朵都晕乎乎的,好像是有人在和他说着什么,问他想不想吃点什么,要不要睡一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他们明天早上就会离开香港,远赴重洋。
不远处的C听着别人给的一堆的纸张在比划着什么,说的很多,宫羽看着一直都拿着高脚杯的C好像一直都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不知道心底都在想什么,有没有听见那个人都比划了什么。
这个偌大的房间里零零总总宫羽记了一下,16个人,每一个都各司其职,就他一个外人,大家都还没有弄清楚他和C到底是什么关系,谁也不好出口。所以宫羽成了最自由的那个。不知所措的他也只要看看头顶上的灯,还有属于这个房间的繁华。
其实这些年宫羽也算是见过不好好地方,毕竟身处帝都,再加上哥哥也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他,别人有的他从未少过一件,别人没有的,没看见过的只要有机会哥哥也毫不吝啬,用他的话说就是:咱们不攀比,可该花的想去看的也不用约着。
可宫羽还是被这里的豪华给镇住了,倒不是说每一件都金光闪闪每一件都是古董,可哪怕是这里的地毯你也会自然而然的看的出它很贵很贵,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真正的奢华由内而外,自然而成。C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这样他一出生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因为着就是他的生活。
就在宫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时候,C朝着他招了招手,让他过去。宫羽依言,现在他只有相信C完成属于他的冒险,一场真正的自救开始了。18年以前他叫宫羽,那么18岁以后呢?他会在哪里,叫什么,他会是有什么样子的身份,他将以何种方式活在这个世界的哪一个角落,这一切都将是眼前的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C决定。
“小孩,你看这里,明天我和你将从这样做14天的游轮,一路南下,从这里到这里。”C的手指一路指引着,告诉宫羽他的路线,因为宫羽没有身份证,暂时如果不懂声色的想要安全的离开,这是唯一的办法。”这里,将是我们的终点。”
C的手指停在了地方正好是德国的那一个地方,原来他们要去德国!
“看起来还不错。”宫羽说。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小孩你比我想象中有趣的多了,我觉得这一定是一场非常棒的旅行。”
显然宫羽的回答激起了C的极大的兴趣,这样的一个乖乖的男孩的心中到底是藏着一个被沉睡的灵魂,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