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舒叶,此刻酒已醒了半分。
看着面前盛怒的男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明明是他自己犯了错,却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还敢怪自己把他错看成别人。
太过分了!
怒地从桌子上跳下来,转身就要离开。
“去哪?”
“去哪关你什么事?你不是嫌弃我人老珠黄,要跟豆蔻少女双宿双栖了么?还管我干嘛?去管你的小女人去啊!”
吼完,直接跑了出去,快速下了楼梯,冲出了怡香院。
刚跑到门口,却被梁韧拽住了手腕,轻轻一带,就靠在了他怀里。
“爱妃,别闹了,嗯?本王可以解释,先跟本王回去,回去再给你解释,嗯?”
甩开他手,不顾形象吼道“我不要!你走开啊!我不要跟你回去,你有事在骗我,根本就已经不爱我了,却在骗我。呜呜呜……你个大坏蛋!我不要再相信你了。”
虽说也似乎深夜但这毕竟是在怡香院门口,这会人来人往的,都驻足下来看他们笑话。
梁韧面黑如碳,恨不得只”额将她拽回去,好好教训一番。
但,最让他难受的,是他小王妃在哭泣。
面子是其次,重要的事,是舒叶心里不舒服。
爱妃心里有气,要他这个王爷怎能安心?
耐心走了过去,轻轻拥着她,在她耳边低语道“嘘~爱妃,能否给本王一个面子?这么多人看着呢,咱先回府,干起们来,爱妃要怎么罚,本王绝不反抗,如何?”
“当真?”
“本王从不骗你!”
明明警告过自己再也不能相信他的甜言蜜语的,但这会,却早已沦陷。
脑袋晕乎乎的,便点头答应了,但“不过你得背我回家,我不要坐车。”
“背你一辈子,我都愿意。”
在她面前蹲下来,她爬上去,将脸贴在他温暖的后背,笑了。
“王爷。”
“爱妃有何吩咐?”
“王爷,我喜欢你背我的感觉。很踏实,也很温暖。”
今夜的舒叶就跟个孩子似的,一会要他给她唱歌,一会要他给她讲故事……
多亏了王爷是个全才,否则肯定无法满足她,又要大哭大闹了。
却说他们回到王府后,家丁们见到王爷背着王妃回来,也猜到王爷今夜又要独守书房了。
家丁们只知道梁韧有时候不能回寝殿歇息,却不知,其实舒叶也跟他一起。
他在书房,她也在。他在寝殿,她也在。
舒叶虽然刁蛮,却从来不会犯蠢。
男人要的面子,她给的足足的,温柔也是,当然她温柔似水的那面,只有梁韧知道。
梁韧是那种极度骄傲的人,舒叶虽然也骄傲,还死倔,但偏偏在他面前,她就是只温顺的猫。
这是她舒叶的御夫术。收放有度,既能温柔似水,又能顽固刁钻。
她就是种入他生命的毒,戒不掉,也不想戒除。
他就想她一辈子依赖自己,喜欢她粘着自己。
在她撅着的小嘴上落下一吻,满足的睡去。
有时候,爱,就是那么简单,舒叶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可以让他如沐春风。
她一句话,也可以让他当成圣旨,只为博她一笑。
他们都把彼此刻进生命,为彼此的快乐而快乐,因为对方的忧愁而苦恼。
先前,她陪他一起守护元夏江山,陪他风风雨雨。
而他,惜命,只为许她一生相守,牵手走到尽头。
就连梁竖都会说,这世间,最好的爱情,就是他父王母妃的爱情。轰轰烈烈过,趟过平平淡淡的无趣河沟,十指依然紧紧相扣。
——
翌日,晨光穿破门扉,照进里屋。
舒叶缓缓睁开眼睛,想起昨日之事,心里还在隐隐作痛。
看着依旧熟睡的他,想怪却已怪不出来,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心里的难受也被安抚,渐渐消失不见。
突然也觉得自己太孩子气了,明明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却像他已经要了木棉那样,大发雷霆。
反应过激,这会有点尴尬。
趁着他还未醒,轻手轻脚起身,欲在他醒来前逃走,以免被他训。
可,人还未下地,腰被一双钢臂搂住,再轻轻一带,便又直直摔回了榻上,倒在他怀里。
“爱妃,知道错了?逃什么?莫非本王会吃了你不成。”
她直盯着他眼睛,眼神变得越发惊恐,如被逼到悬崖边上,无路可逃的小鹿。
“你不仅会吃我,而且还会连骨头都不剩。我要起床了,松开我。”
微微挣扎,却被他压在了身下,桎梏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告诉我,你心里除了我,还有那哪个男人,嗯?”
“……”
舒叶一脸黑线,都是昨夜的事了,这个男人竟然还要旧事重提,拿这事来难为自己。
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王爷,您能要点脸么?抓着我一个无意的错误不放,您良心就不难安么?”
“还犟?看来是对你太宽容,都忘了犯错就该受罚了。”
话落,作势要吻她,却被她躲开。
“那王爷打算怎么办?你犯的错明明比我的要大,凭什么还要来惩罚我?”
“那换爱妃来惩罚本王,如何?”
舒叶更是头疼,只听民间传说,男人越老,越不行,可为何她家夫君就不一样呢?
从他要了她以来,没觉得他不行,而是越来越厉害,频繁而长久,每一次非要折腾得她腰酸背痛不可。
虽说这种事,是鱼水之欢,但这么不知餍足,真的很苦恼。
弱弱推拒道:“王爷,我今日得去仙草堂。”
“不碍事,这会还早着呢,本王这次速战速决,一个时辰便好。”
“不要……”
可已经被猎豹盯上的猎物哪里逃得了?
没一会,她就只能在猎豹的折腾下喘息,沉沦……
等她终于下榻出王府,已经日上三竿了,而那个始作俑者,却已经精神饱满的去军营了。
而她,只能忍受着酸痛感,往仙草堂去。
要说这仙草堂,自从梁大夫精神错乱,疯癫后,就由她接手,虽然她不常在那里看诊,却也会时常过去。
主要是为了避免在家里待着太苦闷,梁韧也就不拦着,随她去。
只要她开心,不会累着自己,他自然也不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