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一查便知。”长公主冷笑着说,“只望着你们莫要抵赖才好。”
她是信心十足。
因为她得到的消息都是最为确切的,就是五殿下裴华清已经出事,谁再多说都没有用。
可也是在这个时候,五殿下裴华清求见。
长公主震惊不已,猛的转过头,就看到得皇上之令的宫人,匆匆后退,去请裴华清进来。
走进来的裴华清是十分恭敬,看着倒是有些虚弱,但绝对不是被行刺之人的样子。
他在看到满厅的长辈与兄弟时,目瞪口呆,“父皇,这是要开家宴吗?”
皇上却是毫不客气的说,“听说,你在竹山书院内遇刺身亡了?”
这是长公主与裴元山一口咬定的事情,任是再如何去说,都不肯更改。
如今见到裴元山本人,他们又当如何?
裴华清在听到皇上之语时,目瞪口呆的指着自己,随即尴尬的笑着,“父皇,您没有开玩笑吧?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
皇上看向长公主,“皇妹,你说呢?”
哪里出现差错了?
长公主震惊的看向裴华清,想着她收到的盒子,只觉脑袋一阵阵的疼着。
连同着裴元山都是惨叫着“啊”的一声,直接就晕了过去。
他们逃避麻烦的本事,倒是十分的特别。
皇上在看到这一幕时,也没有什么态度,只是淡淡的摇着头,“哎,这又是何苦。”
是啊,何苦。
长公主与裴元山被带了下去,不过他们应该要负责的事情,自然是必不可少。
三皇子就是进来凑着热闹的,见事情已经结束,便迟于裴嘉佑离开皇宫,不想却在路上碰到裴诚。
裴诚再是看不明白裴元山的主意,那眼睛当真也是太不好用了吧?
他冷笑着上前,“王叔啊,快去看看庶公子吧,怕是会很麻烦的。”
裴诚低着声音,“三殿下放心……”
“王叔,这是在宫里,莫要乱说话呀。”裴诚似笑非笑的说,“请吧。”
如今还能再如何?自然是先行一步了。
裴诚叹了口气,只能摇着头离开。
倒是再看看三皇子,嘲讽一笑,也跟着离开宫里去。
独独裴华清是陪在皇上与安溪先生的身边,与他们一同用了午膳后,裴华清才送着安溪先生等人离开京城。
在马车上,安溪先生方问起事情的缘故。
长公主与裴元山不会无缘无故就一口咬定,裴华清已经遇难,必然是有了确切的消息。
“是有消息。”裴华清笑着,“我早就有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最后连累了先生。”
安溪先生的视线在裴华清的脸上一扫,沉着声音,“你呀,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与他们为难与你是没有好处的,除非你要……”
“不要,不要。”裴华清忙道。
他知道安溪先生指的是皇位。
他是万万不会要的。
看看父皇每天日理万机,处理好国事,还要看着这些对他大为不敬的儿女,实在是头疼得厉害。
安溪先生哭笑不得的说,“那以后就避着他们吧。”
“他们如若不来寻我的麻烦,我才懒得与他们细说。”裴华清烦恼的说,“谁知道他们就是盯上我了呢?”
他实在是想不通。
他远离朝政之外,与大皇子启王不相上下,怎么没有人去盯着启王,都来盯着他。
也不对!
启王之前游玩时到了边关,无缘无故的就受了伤,被送回到京城。
只是路途遥远,再加上行程较慢,硬是让他将伤养好了。
“他们盯上的竹山书院,不能为己所用,那不如铲之。”曲怀林的声音,带着几分哀叹。
马车内险入到沉静中。
他们都只顾着书院的事情,浑身忘记之前的问题。
长公主与裴元山为何会相信裴华清已经死了?他们安排的“罪人”也没有派上用场。
整个计划大乱的缘故,究竟是什么?
“来人,快来人。”长公主醒了以后,就拼命的喝着。
她必是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弄个清楚,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一名毒师匆匆而来,他的手里还端着为长公主准备的汤药。
“那个头,哪里去了,快把头给我拿过来。”
长公主拍着床,不停的吼着。
她哪里还有心情去喝药,再是没有将事情弄清楚,怕是她会先被气死的。
毒师只能依着她的话,去检查她昨天收到的盒子。
盒子里面装的就是裴华清死去的证据,他的头。
毒师昨天已经细细的检查过,的确是没有任何动过手脚的可能性,所以长公主才会确信裴华清已死。
不过,这一次,几位毒师是慌了。
因为他们发现那原本属于裴华清的脸,已经发生了变化。
长公主在屋里都能听到他们惊恐又慌乱的声音,连忙就站起来,匆匆往外面走着。
她一眼就看到几位毒师,看着原本应该送到她面前来的盒子,一个人的惊慌失措,“怎么回事,我在问你们呢。”
终于有一位毒师先镇定下来,在看向长公主时,露出一抹竟有些回味的笑容。
“回长公主的话,此人手法出神入化,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毒师作揖道,“这张脸不是属于五殿下的,但却易成他的样子,检查不出任何问题,这也是刚刚才隐约有了变化,但变化也不是大。”
“换成是一个普通人,也是瞧不出来。”
还能有这样的情况?
长公主推开身边扶着她的侍女,大步的走过去,在看到盒子中的东西时,再是忍不住的又晕了过去。
她竟然也会有被算计的一天?
这几位毒师在平静以后,竟然还在研究着此人手法,想要将这人抓过来,好好的研究一番。
“如果他能为我们所用,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能,就只能牺牲他的性命了。”
“他会帮五殿下,可是说明此人在五殿下的身边。”
终于有人说到了重点。
当其他人也十分的赞同时,却不知道他们想要找到的人,已经换了个地方,继续看戏。
除了湛茵华,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她来到镇山王府时,手里还拿着一袋点心。
她原本以为里的戏会是最足的,谁知道却是处处安静。
每一个下人的脸上都挂着凝重的神情,仿若是有什么大事。
的确是大事。
裴诚与平王妃在吵架。
他们将书房的门紧紧的关闭,吵起来的时候是丝毫都没有犹豫,同时还在摔东西。
原来这对夫妻的感觉,并没有外人想象中的好,但又能如何?
他们吵起来的原因,是因为裴元山受到惩罚的事情。
“死在车厢里面的侍卫,与我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为何要让他承担?”平王妃哭着,“还有书院那几个老家伙,以为自己上了年纪就有多了不起?我绝对不会让我儿去为他们当车夫。”
裴诚拍着桌子,怒吼着,“没有关系?他自己都说了,是他杀的。”
真没有意思。
湛茵华在离开镇山王府时,脑袋里面回想的还是有关于裴诚与平王妃的争吵。
当然,也会讨论有关于太子与三皇子的事情。
裴诚与裴元山是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同,但这却是一种投机取巧的行为。
他们自投一位皇子,无论是谁最后当了皇帝,镇山王府都会有好处。
想必,太子与三皇子的心里都是清楚的。
相比于太子的身边还有长公主扶持,三皇子似乎惨了点。
湛茵华摸着下巴,正想着,就被人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