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一点儿也不好。
成承瞪大眼睛,拼命的摇着头,真想要让外面的人听到他的动静。
可是他是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绝望的听着外面的人说,“成医师应该在炼丹,我们不能打扰他,快走吧。”
然后他们都走了。
“放开他吧。”湛茵华道。
暗卫丢到成承以后,利落的回到湛茵华的身边,看着空荡荡的盘子,怀疑湛茵华……
“湛大夫。”暗卫趁着湛茵华要问话之前,突然说道,“您是不是……有身子了?”
他还不等湛茵华回答,自己先闹了个大红脸。
身子?啥叫身子?
湛茵华呆呆的看着暗卫,觉得她的脑子已经跟不上暗卫的节奏,“你在说什么呢?”
暗卫通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属下的意思是说,如果湛大夫有了身子,应该好好休息。”
这大半夜的跑来跑去,万一伤了孩子可怎么办?
湛茵华慢慢的护着腹部,“我是胖这么多,胖到让你以为我有……胡闹,我就是饿了。”
成承在一旁将他们的对话倒是听得很清楚,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你有了世子的孩子?”
喊什么?烦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湛茵华恼火的瞪着他,不耐烦的说,“你现在就安静吧。”
然后成承就安静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湛茵华,发现湛茵华就像是有特别的能力一般,总是会有办法让他说不出话。
湛茵华晃动着手里的小药瓶,冷冷的笑着,“哼,要是在我的面前再多说半个字,我就要让你永远都说不出来话。”
成承捂着脖子,震惊的看向湛茵华。
这个女人这般可怕,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湛茵华才懒得去理成承,而是冷笑着往窗外看去,已是空无一人。
莫要看这外面冷得厉害,炼丹室内还是很暖和的。
“我问你,有没有法子对付别雨石。”湛茵华突然问。
此时的暗卫只想着要寻个机会,远离他们。
成承当然不愿意多说,但是他半张开的嘴,却控制不住的说,“有啊,我这里有许多毒,你是想要哪一种?”
他怎么一转眼,就变成推销的了?
湛茵华表示很满意,“别误会,不是给别雨石吃,是他的妻子,他的小舅子、小姨子都来尝一尝。”
“好!”成承立即就捂住了嘴。
“其实,他们害我那么多次,我让他们半死多话,都算是良善了。”湛茵华感慨的说,“如今也算是助别雨石一臂之力,你说对不对?”
成承不敢说话。
湛茵华又看了看外面,发现外面十分的安静,应该是寻不到她。
她回头看了暗卫一眼,一齐离开。
成承在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以后,立即就青着脸,本能的想要呼救,但是当声音快要传出来时,他却发现记不得发生的事情了。
他隐约知道……
他要将备好的毒送给别雨石,助别雨石一臂之力,拿下湛家。
湛茵华离开的时候尚算是顺利,湛友已经离开,但长公主府内还是在寻找着刺客。
只不过,以他们的估计是这刺客应该是逃走了,谁都想不到会在成承的那一处。
湛茵华落于府外,慢悠悠的散步回去。
暗卫不远不近的跟着,忽然作揖道,“湛大夫,不如赏属下一粒药吧。”
“什么?”湛茵华以为是听错了。
暗卫道,“属下今天跟随湛大夫,算是长了见识,却也瞧见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故而选择忘记,以免以后说错话。”
“无妨。”湛茵华道,“你还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世子呢。”
她并不在乎被谁知道。
她在乎的是,裴嘉佑不知道的话,有可能会坏事。
湛茵华回到家里,身后的暗卫也就消失了。
她伸着懒腰,回到屋中,觉得今天也算是做了一件推波助澜的事情。
如果猜得没有错,以别雨石的性子,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开始动手。
她只要静静的旁观,就能观到一场大戏。
湛茵华的心里美滋滋的,终于有了好眠。
她再醒来时,李嬷嬷都备好了早膳。
“辛苦嬷嬷了。”湛茵华忙道。
李嬷嬷笑着说,“哎,我的年纪大了,也做不得什么,只是进进厨房,不是难事。”
湛茵华估计着,裴嘉佑身边的“老人”都是从宫中带出来的,有哪一个是可以随便为孩子做饭的。
李嬷嬷当真是有心。
同时,裴嘉佑也冒了出来。
“快,让我吃些东西,饿死我了。”裴嘉佑直接就挤坐在湛茵华的身边,险些将湛茵华挤到一边去。
湛茵华恼火不已,烦恼的看着他,“你冷静些可好?”
“好!”裴嘉佑深吸口气,艰难的应着,可看着他的样子依然很快。
湛茵华特意为裴嘉佑多备一碗粥,瞧着他与两个娃娃一起吃欢快的模样,不由得心生疑惑。
不会有人叫裴嘉佑吃不饱的。
平时还会有皇上为裴嘉佑撑腰,也绝对不会有人敢欺负他。
这究竟是个什么道理?
湛茵华若有所思的想着,直到看见裴嘉佑将两碗粥都见了底,才松了口气,“这是谁叫你为难了?”
这种可能性……也不太大。
湛茵华在心里嘀咕着,诧异又不理解的盯着他的脸,“你这是受气了?”
李嬷嬷见状,早就扯着两个娃娃去换身衣服,准备去背些功课。
至于这整张饭桌,都留给湛茵华和裴嘉佑。
“来,你吃。”裴嘉佑可不是要吃独食,他只是太饿了。
当他把盘子堆到湛茵华的面前时,湛茵华才犹豫的拿起来,但依然禁不住的盯着裴嘉佑在看。
裴嘉佑,应该没事了吧?
在湛茵华吃着早点时,裴嘉佑才讲着今天准备上朝时,宫中的太监特意提前来请他,说是皇上要见。
他匆匆的去了,方知道是三皇子与太子因为某些事情,竟然于夜里的太子府内打了起来。
双双负伤。
他们的确是瞧不上对方,但总不至于会突然动手的。
在这其中,必然会有些许的缘故。
“不过,把你叫到宫里去,你就能训责他们了?”湛茵华诧异的问,“你去不也是没有用吗?”
“是啊,而且还会叫这两位对我更加的怨愤。”裴嘉佑笑呵呵的。
他倒是不在意旁人看法,只是想到太子与三皇子的脸上挂了彩,就觉得很是好笑。
“至于因为什么事情,倒是不知道了。”裴嘉佑摇着头。
湛茵华慢悠悠的咬着包子,心中冒出个念头,淡淡的笑了。
不知道?
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听说,三皇子往长公主府跑得也很勤?”湛茵华突然问着。
无论长公主犯下什么错处,皇上对她的惩罚都不会太重,包括镇山王在内也是如此。
皇上倒算是一个重手足的人,可是他的手足从未重视过他。
在湛茵华胡思乱想时,裴嘉佑道,“有意想要与长公主结盟,毕竟太子已有些疏远长公主了。”
大家都是以利益为先的人,至于谁对谁错什么的,大可不必那般纠缠,凡事都是要以“大局”为重。
“哎,这么多年的同盟,也能说散就散。”湛茵华摇着头,“会是因为什么呢?”
裴嘉佑才不理会呢,他吃饱了,有些困倦,就申请到客房去休息。
湛茵华忽道,“你的暗卫有话要对你说。”